第4章 初次交锋
最终白老爷还是没去，只是派人送去了些芦荟汁，说是让白歌敷在脸上。不过白老爷还是去了自己闺女白琴那的，因为下人打扫中不小心打碎了白琴房中的花瓶，白琴便让他身边的丫鬟亚碧打了那下人，那下人一不小心，花瓶碎片划破了那下人的脖子，下人便当场暴毙在白琴的闺房中。当然，不小心是白琴说的，其实没人知道那下人是怎么不小心划破了自己，还是脖子。
白歌并不在意他们有没有人来，自己可和那个从未谋面的爹没有什么感情。看自己的寝房位子，潮湿不已背对初阳，自己醒来除了那个竹蝶连个丫鬟都没看到，这些都不难看出自己一定不受待见。干脆静静的念起佛经，这还是自己去佛寺时跟一个老和尚学的，记得雪姨给那添了不少香油钱。
“醒了?”白歌看着竹蝶的眼珠转动了下，忽然有种一切真相即将暴露在自己眼前的感觉。
“二。。。。。二小姐！？”竹蝶惊喜的看着白歌，虽然那张脸不太像白歌。
“竹蝶，你没什么大碍了吧？”白歌和善的问道，白歌现在很是迷茫困惑，甚至恍惚感觉到自己死了，但是又没有死。不过白歌知道，当务之急是看清局势。那，就一定需要一个帮手了，眼前这个丫头就不错。
“好多了。。。。。”竹蝶低着头，不敢看白歌一眼。
“竹蝶，我今天没有吓到你吧？”白歌此时清醒了很多，也感觉自己反应有些过激“唉。。。今日我侥幸醒来，却忘记了很多事，这偌大的府中，实没有我白歌可以问的人了。”白歌忽然有些伤感，何时自己如此被动过？抬眼望向窗外，寂静的空中飞过只落单的麻雀。
“我。。。。”竹蝶依旧盯着棉被“我没念过书，却也知道我干的事。。。二小姐不会在原谅我了吧。。。”
“我都这副摸样了，也没有什么权势，你还怕什么呢？我现在什么都不知道，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谁。。。。”白歌冷笑了笑，不在说话。
“二小姐。。。你娘是灵夫人。。。”
白歌回头看来竹蝶一眼“我怎么问，你怎么答就好，如若不想答，也没什么。”
竹蝶点了点头，眼神却没有离开过自己身上盖的被子。
“竹蝶，谢谢你。。。快歇息一会吧，跟我那么久，也苦了你了。”白歌轻声哄着竹蝶入睡，然后起身站在屋口，望了望泛红的天边。要我死吗？白家的上上下下，不怕我白歌死也带上你们吗！
原来，那天竹蝶本身是要跟着原来的自己出门。而白琴却找到竹蝶，说她不用去，只躲在白歌的屋子里就可以了。想这竹蝶也跟了白府二小姐三四年之久，自是不愿答应，白琴便威胁竹蝶如若不同意便杀了她，在烧了她家，烧死太父母！反之，回来就把卖身契还给竹蝶，还她自由，还给她银子，让她回家找个好人嫁了。竹蝶当时鬼迷心窍，就同意了。。。。。结果却是传来消息，说是白歌与竹蝶私自出府遇到强盗，白歌的马车滚了下去。白老爷立刻叫人去搜山，在次见到白歌时白歌面目具毁，昏迷不醒。而白琴却说她亲眼看到竹蝶和自己上了马车，竹蝶却完好无损！竹蝶只求上天保佑，白歌赶紧醒来，给自己说句话。
说了一下午，不知道几个时辰，白歌算是对现在的局势也略有了解了。
这是白府，白老爷也就是自己的爹叫白武强，早年在朝中当官，几年前辞官在京城中做起生意，至于是什么生意，白歌没问，也不感兴趣。白府家财万贯，算上自己有四个孩子，大女儿白琴，三儿子白萧文，小女儿白镜都是白夫人所生。那白夫人名为沈宜春，为人尖酸刻薄，不过并不是白歌的娘，白歌的娘也是青楼中卖身不卖艺的花魁，用天籁之音震惊了整个京城，当然，也包括白老爷——白武强。白歌恍惚感觉自己那个娘就是自己，但是知道她的下场之后，白歌肯定那不是自己！她被白老爷迎娶进门时便怀了自己，虽然那个不是自己。。。。那时的白夫人沈宜春也怀了孩子，不过大夫说自己的娘看脉象像是男孩，而白夫人的则是女孩。没错，然后自己娘天天好吃好喝的被当祖宗一样供着，白夫人却无人理睬。结果白夫人生了，意料之中，是女孩，现在的白琴。三天之后自己的娘也生的，出乎意料，也是女孩，他日的白歌。白老爷连得两女，一夜愁的白了头，虽然白歌感觉很夸张，不过白老爷对自己的娘也不在理睬。于是所谓的娘在自己一岁的时候，上吊自尽，至于是不是自尽，恐怕。。。。。
说实话，自己对这些真心没兴趣，不是自己冷血，只不过自己对他们的感情都为零，所有的感情都加起来还没有对在梦月楼门口卖冰糖葫芦的多，毕竟人家还天天免费给自己送冰糖葫芦吃了。
不过照这么说，这确确实实不是自己生活了十六年的地方，也许自己已经死了？白歌被自己的想法下了一跳，那自己又怎么活过来的？
“二小姐，夫人和老爷叫你去正堂用膳。”这时一个丫鬟模样的人给白歌行了一个万福，才把白歌从挣扎纠结中的深渊解救出来。
管他那？反正我白歌又活了！不管怎么，谁都别想欺负我，站在我头上，反正自己都死过一回了，会怕一个大饼脸和扶桑老女人？然后白歌本着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的原则忘掉了纠结，大义凛凛的跟着那丫鬟窜向正堂。
正堂上，多了一个丫头与小子。那丫头看起来十二三岁，眉眼清秀，虽看不到全身，玉色的袖口也显得她素雅不少。至于那个小子看起来温文尔雅，估摸着与自己年龄不相上下，而打扮却与那丫头则截然相反。金色的衣袖，右手无名指上的翠玉扳指晃花了白歌的眼，然后。。。。。他手旁放的镶金丝的折扇下银杏那么大的夜明珠彻底亮瞎了自己的眼。自己在梦月楼中从不接客，不过在台下也见过不少贵族子弟，但这么外露的白歌自认眼拙，没见过。
“歌儿，快坐啊。”白武强不满的敲了敲面前的桌子。
“啊？啊。”白歌晕乎乎的做在那个少年的旁边，再次被闪瞎了，顺便还撇到沈宜春嘲讽的表情。
“哟，二妹是不是这一下不光摔着脸了，脑袋也摔傻了？”白琴用她的大饼脸露出与沈宜春一样的表情，说这两个人不是母女，打死他们白歌都不信。
白歌不是软柿子，最起码白歌这么认为“大姐放心吧，歌儿就算摔傻了也不会比大姐差到哪的。”
“在说，歌儿现在，还不是拜姐姐所赐？”白歌不是傻瓜，更不想当一个傻瓜。虽然她不确定此时是不是白琴一手主导，却也可以肯定她给自己挖了个大坑。
“你，你胡说！”白琴的声音颤抖着拍着桌子。
沈宜春皱眉，看了一眼身后的大虎，也就是那个沉默的暴力狂。大虎向前一步，附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又恭恭敬敬的退了回去“白歌，我让人教训一个丫鬟你也要管？怎么，和你那薄命的娘一样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谁知道您会不会一不小心，哦不，是竹蝶一不小心扭断了自己的脖子，谁伺候我？你，还是大姐？”院子大了，吃干饭的人也就多了，那些无聊的人传来传去，就算是京城也都知道了，更何况一个小小的白府？
“嘭”铺着天蓝丝绸的桌子震了震，汤汤碗碗瓶瓶罐罐的碰在一起，叮叮当当的。只见白老爷子愤怒的把手高高举起还未落下，那小子便狠狠拍在桌子上，一旁的夜明珠晃啊晃，白歌感觉眼睛都是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