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镯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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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请深切 终成眷属 心何忍 棒打鸳鸯【上】

第五十二回情深切总成眷属心何忍棒打鸳鸯

却说那薛琳穿戴整齐,急急地。去看望依依。刚迈出院门就被父亲喝回,他只得回到屋中惶惶而立。“做什么去?”父亲阴沉着脸问。“去看望朋友。”他低低的答不敢大声喘气。“是去看望山区那个女孩子吧,我告诉你,不行。我早把你和她的线掐断了,你寄给那女孩子的信,也早让我扔进灶火堂烧了。”“爸,你怎么能这样。”他的声音大了一点,表示出了他的不满。“混张!”父亲发火了,吓得他一哆嗦。不敢言语听从父亲训示:“你好有出息,不好好上学却跟女孩子打乱乱,你也赶什么时髦,在我这个家庭里就不允许!”得,没戏了。他不敢反抗,跑回自己屋中,蒙上被子呜呜咽咽的哭。原来在学校中的潇洒俊男,在家庭当中是窝囊废。娘走了进来推推他,他转身不理,竟哭出了声。母亲无奈又走回自己屋中,看着老头子小心的说:“他爸,有话慢慢跟孩子说,发什么火。”老头子只喘粗气吼一声:“滚,一边去。”老婆变了脸色,瞅瞅老头,见他气得直抖。叹了口气只得又回到儿子屋中,不管儿子听是不听,慢慢的念叨起来:“小琳呀,你不要怪你爸爸,他这一辈子也十分的不容易。从先你们小他支撑这个家受尽了艰难,现在你们都大了应多体谅他些。”薛琳开了口说:“我怎么不体谅爸爸了,他老人家不容易这我知道,孝顺父母是我的责任,我又哪儿不孝了。可爸爸为什么这样管着我,难道我不是个有脑袋的人吗,硬要把他的思想,他的观点强加在我的身上。”老婆婆说:“儿啊,你怎么这么想,他还不是为你好。”“那是你们做父母的感觉,其实我又得到了什么好处;我感觉到的只是被捆绑被欺压!”“不像话,你还有没有良心!”老婆婆着了急,接着流泪说:“你还小经验不足,依着你会坏事的,你仔细想一想,紫烟和依依这两个女孩子到底哪个好?你提到的依依我不知道,紫烟却是见过数次面的,先别说摸样儿俊美,就是那待人热情;行事大方,心眼儿好,学问又好。岂不是个千里挑一万里挑一的。那依依呢,再好也不过是山里得一个女孩子,能懂得什么。再说家庭,紫烟的父母皆是大能人,靠着他们的关心和照顾、你会步步登高。”薛琳道:“我不要什么步步登高,我追求的是幸福。”“糊涂!”老婆婆也着了急“你追求什么幸福,你要不是长点儿能耐,哪里来的幸福,那个乡下女孩子还不是看着你有点能耐才缠着你。”薛琳只是呜咽无语。老婆婆又流泪相劝道:“傻孩子听我们一句话吧,紫烟是多么好的一位姑娘,老教授夫妇又是两位多么好的老人!靠了他们你会出人头地的。你想想吧,也要体谅做爸做娘的一片苦心。我们祖祖辈辈都是庄稼人,祖祖辈辈都盼着出个人才。你爸爸常念叨:难道我们就注定代代都是庄稼人吗,就不能出个人才迈入上流社会?你学习有出息爸妈都很高兴,你是我们的希望呀。孩子,你真叫俺二老盼个空吗!”薛琳道:“盼什么空,和我心爱的姑娘结合我就不是我了?我只会更上进更有前途。”老婆婆道:“没有紫烟一家子的帮助你也能成?”“妈妈,你想的是什么呀,做学问是要靠自己、靠自己,懂吗!再说紫烟一家是知识家庭,不是那种小人,他们要是因此事而冷淡我,我八辈子也不登他的家门。天上下雨地下滑,自己跌倒自己爬,爬不起来宁肯死绝不求人拉一把。这话不能说全对,可他代表了我心中的一口气,人就是仗着这点志气活在人世上的。”“浑话!”老婆在一次的高声,“小树要靠着人的修理灌溉才能越长越精神,人也要靠众人的帮助才能有出息。你想一想做父母的要是不管你衣食,不教你做人,你就长大了、有出息了。长大了也要靠师长的教导才会有出息。要不是老教授的推荐你能随卫星上天?他们一家会给你创造许多就学的机会的;那个乡下的女孩子会帮助你什么,你仔细的想一想吧!”薛琳赌气转过身去,老婆婆也生气走出了屋。但她到底不放心片刻又走回儿子屋中劝慰,晚饭时把饭菜送进儿子屋中。可是薛琳绝食了,从此不吃不起,他不敢与父亲对话,就用这种方法对抗。老头气的干瞪眼不语,老婆急的唉声叹气。做父母的抵不住儿女,老婆找来姑姑、姨姨、舅舅、舅母、表兄弟姐妹俱来劝导。薛琳只是不语。众人都说:这孩子傻,不懂社会。俱摇头叹息连说可惜,可惜这万人求不到的好机会;更可惜紫烟这位出类拔萃的大家闺秀!一连数日全家搞得筋疲力尽,薛琳就像一块死木头没有一丝活气。无奈,老婆只得劝老头道:“他爸,算了吧,儿女是儿女,到底不是咱们的左右手那么听话。他有他自己的命,我们何必苦苦操心。认了命吧,要是真把他弄出个好歹来,我们可怎么活!”老头眼里转悠着泪水,长长的叹息一声,无言、默许了。老婆婆赶忙走进薛琳的屋中告诉他说:“儿啊,起来吧,你爸爸答应了,哪山里的女孩子,是怎么样的一位好姑娘,瞧把你迷的,命都不要了!”薛琳听说从炕上一咕噜爬了起来,说“娘,我把他领家来你二老看看。”老婆不语端来了饭菜。薛琳一阵子狼吞虎咽,急的老婆夺他的碗,怕噎住。饭罢喘息一阵,穿戴整齐高高兴兴的出院门向山里走去。

家里的老头却思谋了个主意:等儿子领姑娘进家门时,我就大发脾气,把女孩子赶出家门,叫女孩子不跟他,彻底掐断这颗线,断了他的想头。我定要和老教授做成亲家。

小桥流水竹篱茅舍柴门依旧,隔着缝隙,只见院中的那株玉芙蓉美丽静娴。薛琳心情安静下来。轻敲柴门无声无语。再瞧原来柴门上上了锁头。正是人面不知何处去,唯留桃花笑春风!薛琳怅然在门前走动。半日不见丽人还。心情郁郁向山里走去。又来到和依依相会的地方,只见依稀旧模样,只不知道玉容藏何处?薛琳心里急躁遍山寻找。偶至一处,只见满山红叶飘飘、凉风习习。薛琳诧异,难道转眼天变地变春去秋来了吗?心中疑惑信步行来。果见秋果成熟落叶萧萧随风飘扬。正自纳闷,却隐隐闻一阵琴声在冷风中叮咚作响,“是依依!”薛琳口中叫了一声。“是依依。”他心中痛了一下,疾步寻琴声走去。琴韵凄凉歌词愁肠寸断,如泣如诉感人肺腑!薛琳不由放慢了脚步,细听姑娘低吟:

抛却情字一身轻,空对怪石听风声。老猿长啼人垂泪,孤雁哀鸣过冷空。

山川寂寞千万年,松柏无言永长青。我心郁郁且悲悲,流水无情花无声。

悠悠侬身化玉石,溶于青山白云中。湖水平静空美丽,明月孤独做秋容。

岁岁望断南飞雁,朝朝幽绪苦心中。伤心已随岁月去,空留玉容愁万种!

无心人听此也落泪,何况薛琳。他不由泪流满面呆在了哪儿。片刻才得醒转,自念叨:‘是我迫着、强着洒下春光,令这风华绝代的玉芙蓉步入人寰;又是我洒下雷电冰雹,令其伤心欲碎。其罪孽何其深重!我定要点起一盆大火,诉出衷肠,以慰芳心、以赎我罪!他走了几步面前现出一方石碑上刻‘秋山’二字’。他忽然忆起曾听人说过:此山中有一处地方,方圆数十里,一年四季却不予人间大地同步。别处春意盎然,这里却早早到了秋天,科学家曾多次考察,争论不休。有的说是地热;有的说是环境;有的说是神明。薛琳步入其中更觉冷风嗖嗖。展眼一望到处落叶萧萧景色凄凉,天空闲云散淡、石畔时见鹤影。那依依玉容寂寞,正如一灵魂出窍的玉雕美人,抚琴对鹤而坐。薛琳走到了她的面前,心中千言万语正不知从何说起。依依没有抬头却开口了:“你终于来了,你又来做什么吗?”薛琳满脸泪水蹲下身来拉依依的手,说:“妹妹是我让你心碎了!”依依不语,半日道:“你终于战胜了吗?”薛琳含泪笑道:“战胜了,我想请妹妹去我家见见二老。”依依没有太推辞,只是叹道:“‘情’字啊,你是何物、把我引向何方,是愁?是悲?是喜?是忧呢?”一路上依依不言不语,只是缬花追蝶。薛琳却有许多话要说,拉住她的手说:“妹妹,你不问个为什么嘛?”依依静静地望着他说:“只要君心似我心,我又何必问呢!”薛琳如听到电闪雷鸣,一时语塞,自惭形秽。

用了小半日的光景来到了薛琳的家门口,只见院中柴草狼藉一片混乱。依依不觉锁起了眉心。又听到屋中‘砰’的一响,是摔了什么家伙。她停下步来,薛琳哄推她进屋。

其时老头老婆已经生了半日气。老婆说:“姑娘第一次进咱家门是喜庆之事,你要把院子打扫干净,我也把屋里拾掇利索,也给媳妇一个好印象。”老头子气的撅胡子瞪眼,不但不收拾却把院子摔乱了套,进屋又来和老婆子找茬生气,忽听门响,知道是姑娘来了,估计要进屋门,故意把碗摔在地上,火向上撞嘴里吼一声:“你给我······”‘滚’字没有出口,他呆了、傻了。---------依依站进了屋中。‘呀!’老婆婆惊呼一声,把眼睛擦了又擦,满屋光彩似霞光瑞气,九天静寂似闻凤鸣!姑娘,美丽的姑娘也见过几多。紫烟,紫烟就是万里不挑一美丽的姑娘了,可是不能和依依比,所有美丽的姑娘都是红尘中的凡人。依依,依依是仙女、名副其实的仙女。没有言语可以形容,只觉得身心皆静!她的美丽、她的气质,似是一种美好的仙境;似是一种人人向往的美好境界!依依含羞不语。薛琳见二老呆了,忙推二老与其介绍。二老醒了,老婆婆忙拉依依的手,老头子‘哈哈哈’的只是傻笑。听着依依低低的称呼:“妈妈、爹爹。”喜得他跑到院子中急忙忙打扫收拾起来。接着出去买菜了,他心里高兴啊。正是仙女走入我家来,定使柴门放光彩。不是高官享富贵,也让佳话传未来。老头经风经雨是过来人,深明世情世理,又爱听一些传奇故事。他看到依依,认为此女不是仙女也是天仙下凡,定会有一番惊天动地的作为。想着心中喜气洋洋。

依依受到了乡里人最隆重的接待。夕阳西下,沐浴着柔光霞彩,薛琳送依依回家,一路风光旖旎,他们缠缠绵绵,你舞我唱。憧憬美好向往未来,想的深远爱的深沉。他们是认真的没有嬉笑相敬如宾。

光阴似箭,转眼假期已过,分别了难舍的依依,又站到了紫烟面前。他很窘、脸红。紫烟不带样依然和他打招呼。好在没有了许多同班同学,少了许多玩笑话。日子就这样慢慢的打发。只是因为他们同是老教授的研究生,有许多共同研究的问题。需要的是互帮互助,不得不经常坐在一起讨论问题。薛琳总觉得对不住紫烟。紫烟越是大度像过去一样对待他,他越觉得心中不安。这日见屋中无人,薛琳滴泪道:‘紫烟,你为什么不骂我一顿,打我几下!’紫烟沉下脸来说:“你为什么非要逼我说话?要我说什么,说你潇洒漂亮有才有貌,光荣伟大。有许多女孩子爱你追你;说我紫烟不自量力,流水无意花空多情;说我被人家比下去挑剩下了。”薛琳急泪道:“紫烟,好妹妹,你知道我不是那种意思,是我觉得愧对于你应该受到惩罚!”紫烟冷笑道:“好妹妹,不敢当。打你骂你我凭什么?从今后呀,伯劳东去燕西飞,现时虽相聚转眼分离咋,过去时光随云散,慢慢变作陌路人······”她说不下去了呜咽起来。薛琳心里好不是滋味,无言相对。又生出许多感慨悲凉,口内喃喃道:“好妹妹,如果有来世,我定与妹妹······”紫烟道:“好了不用假惺惺了。来世?来世依依就不存了,你把她抛向何方?”薛琳语塞。紫烟拭泪又坐回原处。口内道:“对不起我失态了。”伏案学习起来。

转眼又是二年的光景,因为工作的需要,也是紫烟无奈的决定,二人要分手了。从此一南一北相隔数千里。相别之日,薛琳送紫烟去车站,薛琳默默无言,紫烟像往常一样有说有笑。只是在分别的一刹那,紫烟忽的哭了,掩面呜咽着上了火车。火车隆隆的开走了,薛琳泪流满面的傻呆在了那儿。忽然跑来几个研究所的同学,告诉他家中急电:依依正在山中采竹,天空飞来无名飞行物,倏忽落于山中,从上面下来了几个妖人,劫持了依依飞走了。晴天霹雳!薛琳如遭雷击,顿时天旋地转万物无存昏迷了过去。众同学慌忙把他送入医院中。

枕上碾转日间苦思转眼一载,依依毫无音讯。薛琳的父母与紫烟的父母相商,想从新撮合他二人的婚事。紫烟一向情深于薛琳,薛琳没有了依依,紫烟当然是第一人选。可是一个不娶,一个立志终身不嫁,俱要与知识学问生活在一起。两家老人无奈,只是摇头叹息。岁月悠悠,转眼五载。薛琳一是二十五六岁了,面容憔悴愁云漫布。

忽然这么一日呀,家乡传来了喜讯,依依由两位仙女送回了人寰。因此竟编出许多动人的故事。问依依是不是回天上与姐姐妹妹相聚,还是天母想念你了把你请回来天宫?还有天空的情形编得绘声绘色。薛琳急回,二人又相聚于如画的山林中。依依,依然十七八,依然翩翩迁迁。那样的风采;那样的仙韵幽幽。正是天老地荒人依旧,连薛琳也怀疑她是仙女下凡了。低低相问。依依抿嘴一笑,眼睛说你猜。薛琳只道是天机不可泄就不在多问,从此后呀山川又添了光彩,人间又添了欢乐。薛琳的父母当然欢喜,开始准备儿子的婚事。

上天降下无情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