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在变
企业在变,个人也在变,经过改革开放三四十年到现在,很多人的生活已经到了温饱无忧的状态,人们需要更多生活和工作的平衡,由此产生一些新的需求。
比如,现在四十、五十岁的人可能想着我怎么去转型,我会不会成为一个自由职业者,我会不会去创业,我后面的一段职业生涯怎么去做贡献、做更有意义的事情。
80后、90后都在追求斜杠(Slash)人生:“一人多角”(one person, multiple careers),我既是老师又是咨询师,同时还是一个创业者,有很多身份。
从2016年开始,全年新登记的企业增长是24.5%,这是一个飞速的增长,大众创业、万众创新,激起了很多人的激情,产生了更多新的需求。当个人的需求发生变化的时候,新智客时代就到来了。
所谓“智客”,就是有特定技能的人。这些新智客中,有些是行业型智客(行业专家),有些是项目型智客(比如IPO、融资),还有通用型智客(供应链专家、人力资源专家、某一领域的研发专家)、匠人型智客(某个领域独一无二的创造者,顶端的设计师)。
这些新智客想的是,我需要跟企业发生长期的雇佣关系,还是跟企业发生多重的合作关系。所以,自由职业的时代真正到来了。
根据统计,2017年,美国有31%是自由职业者,69%是雇佣关系,到2020年预计是50%对50%。2016年,中国分享经济的服务提供者人数是6,000万,比上一年增加了1,000万。
分享经济平台的就业人数已经达到了585万人次,比上年增加了85万人次。得到、斗鱼、美团外卖、滴滴出行、收稻都是分享经济平台。
收稻是时间和技能分享平台。你可以是人力资源专家,可以在这个地方帮企业解决所有的工商注册、税务、发票的合规合法问题。企业说我需要人力资源专家,这个平台上有人跳出来说我干过这活,企业就请他来帮忙一段时间。在收稻平台上就产生了技能和时间的交易。所以,共享经济产生了更多的自由职业者。
在上图中,左边是组织对人才的依赖,看人才的可替代性强不强。横坐标可以看人才市场的流动,这个人是只对一个组织很有作用,还是到处受欢迎,随时可以跳槽。
右边是人才市场的饱和度。当一个组织对人才的依赖性强,人才的流动性比较低,而市场饱和度也比较低,你不太容易找到这样的人,你适合跟他产生共生共长型的强连接关系,因为这个人在市场上流动性低。
如果你对这个人才很有依赖性,但市场流动性非常大,他很容易去转换自己所隶属的组织,另外人才市场属于紧缺状态时,他在你的企业中就很可能会产生不稳定的因素,所以你会希望他成为你的伙伴,这个伙伴关系可以是企业内部共享的,比如合伙人制,或者是外部长期合作的自由职业者。
如果你对人才的依赖性不是很强,市场流动性很大,市场上这样的人才不能说比比皆是,但也是充分的,你跟他就适合市场交易型的关系。今天我需要一个人帮我做平面设计,那我就找一个人符合我要求的即可。
最后是派遣租赁型的关系。如果组织对人才的依赖性不是很高,人才市场的流动性也不是很大,市场人数比较多,这时很可能采取派遣租赁型的方式。也就是说,我不一定一个人去请50个人,因为这中间有交易成本,我会找一个第三方帮我去请50个人,他们有一些技能就可以了,谁来并不很重要,因为这些技能具有很强的可替代性。
我们要思考将来我们和员工的关系可能不是雇佣关系,而是有各种方式的合作,总的来讲趋向于开放性,所以组织和人才的新型关系是从雇佣到合作到获取,它是这样一个混合体。你要看你的职能需要什么。
最后,我用丹尼尔·平克的一句话来结束我的演讲:未来是自由职业者的时代。为自己工作的时代已经到来,以往那种一辈子工作的情况越来越罕见,现在的组织愈加需要有才华的人,而有才华的人不再那么需要组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