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员们认为一切
皆被命名,土地被标记状如野兽
来证明自己的权益和种属:
一个词轻柔地踏在青苔的硬皮,
墨水顽皮地画出大河小溪,形似蓝色的树;
我的标注联结它们的堤岸,从河口到源头
精美的衬线穿缀起每一道涧流。
拇指纹一般的等高线,一圈又一圈出自我的笔管;
地图的模样,好似钩针编织的黑色披肩,
经纬线间的血色珠子,标划出
穷人租借的公用地,他汗流浃背
垒砌坚固的界墙,围起富人的田园。
没有任何命名见证他的存在,我画下
一个石冢纪念他的劳作。
(迈克·诺斯,引自《新湖畔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