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十字路口

此时的小凡，不是人民教师，不是别人的爸爸，别人的丈夫，只是一个俘虏，在一个明艳娇媚的女人面前溃不成军。即使前方是万劫不复的深渊，他也会纵身一跃……

夜深了，什么声音撕破了夜幕，星星窥探到了这一幕鱼水之欢……

她起身摸索着走进卫生间，紧接着灯亮了，冲澡的声音清晰地传来。他打开灯，她洗澡出来后，背对着小凡坐在床边，他听到今晚她说的第一句话也是唯一一句，“你可不可以转过身去？”好奇心驱使小凡没有照办，沉默了几秒。

她慢慢地解下了浴巾，他看到她的后背有一条丑陋的伤疤，约有五厘米左右。他的心一下子紧缩起来。

她自顾自地开始穿胸罩，他下意识地凑上前给她系后背的扣，他仔细看着那道伤疤，伤痕的颜色异于他处，红褐色且微微突起，有缝过针的痕迹。

“还痛不痛？”小凡问。

她摇头。她原本想告诉他，那是她的丈夫家暴留下的伤疤，可是话到嘴边又噎了下去。

他转过她的身体，给她穿上衬衫，又去找了吹风机和梳子，帮她把头发吹干，又笨拙地给她把头发扎起来。然后将她揽入怀中，很久很久。

他等着她说些什么，她一字未提。这时她的电话响了，朋友告诉她去哪个房间休息。她起身离开，没有回头看小凡一眼。

“等我微信！”小凡冲着她的后背叮咛一句，准确的说是祈求的语气。

小凡有太多话要对她说，他想为自己的肆意妄为道歉，他想知道她的真实想法，他还想告诉她那个不堪的事实：他给不了承诺，负不了责任，他只能用其他的方式补偿。但是他的心里有她的位置，哪怕只是冰山一角，也是踏实的存在。

他发了很多信息，换来对方一一条信息：我都明白，有你路过我的生活已经足矣，不奢求更多。放心！

小凡的心里有愧，有悔，有痛，他想说句，我喜欢你，难以启齿，也没有资格启齿。这个女人原本也可以再觅一个适合的男人，疼她，爱她，和她在阳光下携手漫步，共度余生。他怎么可以如此践踏她的情感？他应该置她于何地呢？他在思索这个没有答案的问题。

此时的他完全忘记了十一年朝夕相伴的妻子，忘记了对妻子的山盟海誓。忘记了他有一个令人羡慕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