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佛洛狄忒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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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人人辐射病毒检测

门被推开,走进来的是CHAD,莫谲衷,还有一个全身穿白色防护服的人,待走近,冷冰清认出那个穿防护服的人是孙仁,他迅速走到床边,右手打开手电,左手分别翻了翻白嫣尔的左右两眼的眼皮,俯下身仔细看了看白嫣尔溃烂的皮肤,回头对莫谲衷,冷冰清等人说道:“是感染辐射的症状,处在昏迷中,需要挪威医疗中心派辆救护车过来,我先打一针让她。”

莫谲衷对着对讲机喊道:“James ,James,请联系挪威医疗中心,调派辆救护车到奥斯陆港口,Over。”

“收到,Michael,Over。”James的声音传来。

莫谲衷收好对讲机,回头对CHAD和冷冰清说道;“两位要迅速到五楼赫斯提餐厅去做一个辐射检测,你们都和白嫣尔小姐有近距离接触过。”

“你是说,我们有可能都感染上辐射了。”CHAD的声音有点发抖。

“不一定,有这个可能性,所以要迅速去做检查,这里暂时先交给我们。”莫谲衷面无表情地答道。

“CHAD,我们走吧。”冷冰清拿起自己的大包,转身往门口。

“等我下,我要拿我的衣服。”

“CHAD先生,你衣橱里的所有衣物请立即扔掉,不要再穿了,这些衣物有可能都感染上辐射了。”孙仁给白嫣尔注射完毕后,对正要打开衣橱的CHAD说。

CHAD那只预备要开橱门的手停住了,自己的这些衣物都是心头肉,这还不算,后面几天都要穿同一套衣服,真是生不如死,大叫“NO,NO.NO,我不扔,我不扔,我不扔。”

“你不扔,我们会帮你处理掉,你再穿着这些衣物,说不定就真和白嫣尔一样了。”莫谲衷冷笑道。

“CHAD,我们快走吧,这个房间有辐射,你想多待吗?”冷冰清在门口对CHAD喊道。

CHAD眼神愤恨地白了莫谲衷一眼,犹豫了下,跟着冷冰清走出了门。

两人朝着电梯走去,CHAD嘴里仍喋喋不休地diss着莫谲衷:“这个怪胎,不用手机的怪胎,说话像吃了炸药,总是怼别人……。”冷冰清没有理睬,脑子里想着白嫣尔还有那张协议。

五楼的赫斯提餐厅,冷冰清和CHAD排在了第一批行政套房的游客队伍中间,两人都默默无语。刚才冷冰清已收到父亲的微信通知,父母和家俊已检测完毕,父母的辐射剂量都在安全范围内,先回舱房了,而金家俊的身上辐射量达到了3000(mSV),属于感染较严重人群,现和其他较严重人员在一个区域等待。

“CHAD,家俊中招了,辐射严重感染。”冷冰清放下手机,神情肃然道。

“呕,那我和你也不会幸免了,我们俩都和他们同住一个舱房,肯定会被传染,肯定会被传染。” CHAD交替握着的双手微微颤抖着,嘴里喃喃重复着。

“CHAD,你目前并没有什么症状,应该不会。”冷冰清看到他害怕的样子不禁好笑,之前酷酷不多说一个字的样子难不成都是装的。

检测的队伍,移动的步伐停滞不前,排在冷冰清前几位的位置,刚刚检测完毕的一家六口人似乎和检测人员发生了争执,一个中年男子情绪激动的声音:“就这么个5岁的孩子,怎么辐射会测出来这么高,你们这机器准不准啊!”

“先生,我们的机器准确率是可以达到99%的,你的孩子5岁达到2100(mSV)确实令人吃惊,但我们也刚刚检测出个2、3岁的孩子达到3000(mSV)以上的,目前也不知什么原因,整个邮轮里的乘客有这么多辐射超标的。”邮轮的工作人员声音明显带着讨好和小心翼翼。

“这就是你们邮轮的问题了啊,谁知道有什么放射性的东西传出来,我们坐上你们的邮轮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中气十足又尖刻的男高音,让本来就压抑的气氛更令人窒息了。

“哇,哇,妈妈,妈妈,我怕。”旁边那个长得虎头虎脑的小男孩看到爸爸发火的狰狞样子,吓得哭了起来。

哭声和轮椅,让冷冰清记得在check in 时见过这一大家子。

“老刘,你别吓着咱爸和孩子了。”旁边的中年女子拉了拉中年男人的手臂。

“志强,怎么了,有话好好说,别动粗。”坐在轮椅上戴着墨镜的老者对中年男子轻声说道。

“老爷子,莫急莫急,二娃儿他淘,大兄弟教训了下。”老爷子身旁的保姆吴菊芳低头轻声安慰老者道,听口音应该是山东那边的。

“吴姨,什么叫辐射啊?”在保姆身边那个一直静静的小女孩好奇的问道。

“辐射,辐射,哦,扶手,扶手,是扶手嘛,就是这个嘛!”满口的山东口音,硬是把辐射过渡成了扶手,吴菊芳把两只手同时拍打着老者所坐轮椅的左右扶手上,俨然是一幅学贯中西的模样。

冷冰清和周围的吃瓜群众心底都是会心一笑,谁也没有去纠正这个错误,沉重的大气压前,有一股微风吹过。

“刘先生,不好意思,您和您的儿子属于感染较严重的人员,需要在那个感染严重区域等候。”邮轮工作人员,那位美丽优雅的女士引导的手势指着餐厅最东侧的区域,中年男子明显不情愿,冷着脸,不肯挪动脚步,身旁4岁的小男孩看着要和妈妈,姐姐分开,又哭了起来,拉着妈妈的不放,叫着:“妈妈,妈妈,我不要走,不要走!”

中年女子身上的胸牌显示着李淑娟这个名字,看着自己的孩子这么小就感染了这么严重的辐射,不得不被带走治疗,母子分离,顿时心如刀绞,泪如雨下。突然她满脸泪痕的脸抬了起来,用乞求中掺杂着卑微决然的语气问道:“我可以和他们一起过去吗?”所谓一起,自然是指和这些严重感染辐射人员同时待在那个区域,自己也随时会成为2000(mSV)以上的受感染人群。

“李女士,这个绝对不行,你会受到辐射感染。”

“我不怕,我要和我的孩子在一起。”说完,又捂着嘴,呜呜地哭出了声。

这哭声让正在排队等待检测的人们的目光从手里的手机屏幕上离开,转向这对母子,有几个五六十岁的上海中年女性已发出怜惜之声。

“女士,请冷静一点,这样会妨碍孩子的治疗。”又一位年长的工作人员一起来劝说李淑娟。

“大妹子,莫哭,大娃也要你照料,二娃和他爸一起,放心。”山东藉保姆吴菊芳也来劝她。

“妈妈,妈妈,你别哭,你还有我。”那个大眼睛小女孩,含着泪,怯生生地对着妈妈说。

“你懂什么,你弟弟都中病毒了,你好好的有什么用。”李淑娟抹着泪,目光死死地跟着被带走的儿子的背影,关切的目光没有分给女孩一点。

女孩怯怯的又低下头,沉默不语,应该早已习惯了母亲对自己冷漠态度。

“志强,志强呢,还有蛋蛋,蛋蛋呢!”盲眼老人朝着刘志强父子俩远去的方向茫然,焦急地,嘴里喃喃念叨。

“老爷子,莫急,莫急,二娃和他爸爸,去岸上玩了,过两天回来啊。”吴菊芳拍了拍老爷子的手轻声说道,老人脸色稍缓和,又似不信,头朝着父子俩离开的地方不肯转回来,吴菊芳忙推着轮椅往左边非感染人员的区域走过去,后面跟着哭得泣不成声的李淑娟和那个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