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轮回畜生道
灵渊使停下脚步，指向前方。“你要去的地方到了。”
本以为灵渊使会是寡言少语，没想到他居然会一一的回答这些问题。
江启心中顿时觉得这人还挺不错的。
他走上前面，顺着灵渊使指的方向看去，愣住了。
面前是一处悬崖。
在悬崖下方远处的大地上，有着光闪闪的，对应金木水火土的五条大道。
在五条大道的末尾，还延分出更多的岔路口。
岔路接岔路，延绵不绝。仿若一棵枝条繁多的大树。
“这是什么地方？”江启下意识地说道。
“轮回之地。”灵渊使看了眼手掌，手掌上有着细小的文字。
他声音忽地闷沉下来，指着红色的那条大道说道：“你要去的地方，是火行——畜生道。”
“轮回之地，畜…畜……畜生？”
江启终于明白过来，这所谓的空行界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心中立即萌生出逃跑的想法。
他才不要投胎做什么畜生呢！
“跑…哎…跑…我跑…”江启脚下奋力地迈着步子，然而他发现自己没有向前移动，反而向后退去。
“我不要做畜生啊！”江启在悬崖上留下最后一句话。
人已经被灵渊使提着向悬崖下方坠去。
轰隆隆……
沉寂的夜空已不见半点星光，闪电划过夜空，间接性地照亮漆黑的悬崖底。
江启抬头，淅沥沥的雨水落到脸上。
现在，他除了头能动以外，手脚均被生锈的铁链困住。
想逃，已经是不可能了。
灵渊使捡起深陷在灰土地里连接江启的铁锁链头。缓缓地朝着红色大道走去。
江启像个直立的粽子般，被拉动。
地面上的灰土怪异得很，被雨水淋过后也不见湿泞，反而丝一般的干燥顺滑。
搞得他根本没有办法撒泼或是利用仰躺的姿势形成半点阻力。
雨越下越大，被激起的粉尘也越来越多。
借着雷光闪亮，江启看到了诡异的一幕。
那些扬起来像烟雾一样的泥土粉尘竟然缓缓萦绕着，变成了一个人的模样。
是个没有眼睛，断臂的人。
接着，他从周围看到了更多的奇形怪状的东西。
这些有着模糊轮廓的烟雾。
有的像鸡爪，有的像牛。它们像史强那几个妖一样，有着像人类一样能够站立的能力。
“这些都是妖，很多妖啊。”江启喃喃道。
灵渊使没有应话，他微微停下脚步，侧目看向左前方。
在他的左前方，尘烟雾最为浓重。烟雾很快变化成了座石碑。竟然宛若实质般，与其它烟雾形成的东西根本不一样。
他边走边回想，记忆中似乎并没有这块石碑。
这时，石碑忽然动了，正在向朝这边挪动。
江启因为雨太大雾太重，没有发现那边的情况。
身上的锁链不知是不因为岁月太长，铁锈太重的缘故，被雨水淋过后一片片的开始往下掉。
没多久他便挣脱了束缚。
此时他的眼前却忽然漆黑下来，雨声消匿。连刚开始泛着五色光的路也在他的面前消失了。
他只能像个失去光明的人一样，摸着转身向后走。
随即，他闻到了泥土的腥气。这股腥气正在发生某种奇妙的变化。
花香，泥土的腥气化作了淡淡的花香。花香不甜不腻，透着一股即清新又温暖的气息。闻了后，整个人身心都感觉非常的舒畅。
这使得他忍不住地用力去嗅，想要得到更多。
忽然，感觉到肩膀被一只温柔的手掌按住。
江启从这个人的身上闻到了想要的花香。
不知道为什么，他放心了。不再着急为什么看不见路。
他现在是如此的安全，什么也不用再担心。
他只想在这温暖舒适的感觉中永远也不要离开。
可是时间一久，他就想知道这个人是谁，于是他想要抬头看一看。
忽然想起，这里太黑是看不见的。他又想伸出手去触碰。
心惶惶地发现，不仅抬不了手，连简单抬头的动作也无法做到，好像对身体失去了控制。
“江启……江启……江启……”黑暗中，那个叫林小小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
话音未落，江启感觉脖子好像被一根绳子缠住了，心中咯噔了一下。
“完了完了，要凉了。”
就在此时，前方的黑暗中忽地曳出一道幽蓝色光茫。
蓝色光芒迅速向四周扩散，撕碎了眼前的黑暗。
他又回到了那条，满是妖，和各种并不真实生物的路。
雨，还在不停的下。
黑泥渍从灵渊使手上不停地被雨水洗刷下，又落到他的手上，有着黏腻的触感。
灵渊使的手，就像铁钳般紧扣住他的手腕。
江启没有试着挣脱。因为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目光看向前面，在灵渊使的前方，屹立着一块石碑。
这块石碑好像和之前撞到的那块一样，很是眼熟。
“呜呜——”长鸣的号角声忽然犹如在耳边响起。
“杀！”滔天的人声顿时传来，仿佛有一支庞大的军队在附近。
天空中雷光划亮，江启这才看清了此时四周的状况。
成千上万的士兵就近在咫尺。
他们手持长枪短剑，虽然只是一团烟雾，但给人一种极其真实的压迫感。
“杀！”士兵们滔天的声量几乎要震破耳膜。
“往道生，往道死，劫急如御灵，开！”话音刚落，灵渊使“生锈的”身躯上、长刀上，陡然生出幽蓝色火焰。
士兵动了，如潮水般把两人淹没。
就是在这一刻，灵渊使松手了。
说实话，江启觉得自己已经凉了。可是他忽然发现自己被“汹涌的人流”慢慢地挤了出来。
这些士兵，并没有对他施加伤害。就好像当他不存在似的。
“这……”看着眼前人压人的一大坨，身在往外面的江启看到这种场面，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去把那块石碑击碎，你就能脱离轮回之苦。”熟悉的男子声音犹在耳边响起。
“你是谁？”江启问道。
“你击碎石碑，自然知道。”
好拽的样子……江启指着士兵叠起来的小山道：“他已经被那些士兵给围住了，我现在就可以离开，为什么还要听你的呢？”
被史强这种影帝级别的猪头怪骗过，他现在已经不敢轻易相信这里的任何人！
说罢，他忽然感觉胸口有些膈应，伸手进衣服里掏了掏，摸出一块玉石。
这块玉石好像一直都挂在他的脖子上，只是他现在才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