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止山
程南佳给自己冲了一杯咖啡然后坐在电脑前，刷微博。
微博热搜第一：止山将在羌津比赛。
芝士芥子：太好了，又可以看到神的操作了。
永困了：可惜，不能去羌津。
石榴炖鱼：止山要好好休息啊，当然不只是止山，其他成员也要好好休息啊！
程南佳往下浏览，都是清一色的夸赞止山。
突然一条评论被顶到了第一——小王小五：不懂一个冒牌货竟然还有这么多人追捧。
程南佳嘴角微扬。
花不枯：@小王小五，楼上加一。
芝士芥子：@小王小五，哪里来的喷子，到处黑。
小王小五：@芝士芥子，他也就哄哄你们这些外行人。
几点的课就行：听说安鑫当年出了点事情。从那以后止山的打法就变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止山。
很辛苦的快过年：就是，止山以前从不屑于在众人面前露脸。但这个止山时不时就上个综艺节目什么的，你品，你细品。
买张卡活动板房：当年的事情一看就是有黑幕，安鑫也是有手段，压得死死的。
石榴炖鱼：楼上讲话要有证据。
花不枯：你们口口声声说喜欢止山，你知道他是谁吗你。
永困了：莫名其妙啊。止山不就是止山吗，难道还有别人？
……
剩下的评论都在为止山打道不平，前面的评论逐渐被后来的评论淹没。
“叩——叩——叩——”门外传来规律的敲门声。
程南佳离开桌前去开门，看到拿着资料的裴望沂。
程南佳头发上滴着水，脖子上还挂着一条毛巾。一双眼仿佛浸在星辰中，还有淡淡雾气，嘴唇红艳。
宽大的白色T恤套在身上掩盖了姣好的身材，穿着居家短裤，一双腿又长又直的暴露在裴望沂眼中。
裴望沂退后一步，将手中的资料递给程南佳：“这是我给你找的，适合你的资料。”
程南佳接过去，笑了笑，说：“好的。”
裴望沂也没有停留，转身要回到自己家时又停下脚步，轻声说：“程南佳，以后开门的时候不要穿成这样。”
程南佳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
“下次不会。”
裴望沂听到满意的回答，嗯一声回到自己家，手一掩把门关上。
程南佳重新回到电脑前，电脑响起微信消息的声音。
程南佳点开微信就看到她编辑的99＋消息。
程南佳：有事？
编辑：大神，你是不是忘记更新了。（泪目）
程南佳：忘了。
编辑在电脑对面吐血，瞅瞅这语气，但她还是好脾气的敲下一行字：那大神现在有时间更新了吗？
程南佳：马上。
大神还是很好脾气的。
编辑：大神刚才刷微博了。
程南佳：嗯。
编辑现在心里五味杂陈，就在大神上线的几分钟内，时间很短，但是粉丝还是注意到了。然后大神的微博底下就炸了，不过大神好像没有看见。
程南佳：还有事？
编辑：没事，没事了。
大神不喜欢发微博，微博里只有出书的消息。难得上线，粉丝都兴奋过头了。
程南佳把文章写完后就发给编辑，然后关上电脑。
目光督过电脑旁的资料，看了几秒后翻开。
资料很集全，什么科目都有，还有相对应的练习题。
手指划过封面的一行凹处小字。这一行字很小，不仔细摸是绝对不会摸出来的。
顿了一下，程南佳又拿过其他资料仔细摸了摸封面。
程南佳抬眼，这，这是京大的书。
魏延早上进到班里时，那得看见程南佳没有睡觉。要不是看见程南佳脸上的伤疤，他简直怀疑那不是程南佳。
魏延把外套甩在椅背，看着程南佳写题姿势，扬眉：“哟，开始好好学习了。”
这语气实着欠打了些。
每次考试，程南佳总是比魏延低一分。要知道魏延自上学以来就一直是班里的倒数第一。
没想到上了高中发现有人比他还低。虽然他只是倒数第二，但是一点也不妨碍他嘲笑程南佳。
每次魏延嘲笑程南佳时，程南佳也不反驳。只是看向他的眼神有种在看智障的感觉。
程南佳拿了一本给魏延：“你比较需要。”
魏延没接，手搭在桌子边缘：“哥又看不懂。”
“比赛的门票，你还有吗？”
魏延双手扣在后脑勺：“你不是不要吗？”
对上程南佳微凉的眼神，魏延把手放下：“那啥，我送人了。”
程南佳单发了一个鼻音“嗯”，算是结束话题了。
高三一班。
传来惊呼：“我靠！止山的门票没了！”
“他们手速也太快了吧！”
“看来我们是没有希望看止山比赛了。”曾子明搭着石昆的肩遗憾的说。
“就在羌津比赛，却因为没有门票。也太遗憾了吧。”
石昆目光转向一旁看书的裴望沂：“裴望沂，我记得你高一的时候，是喜欢止山的吧。”
石昆跟裴望沂初中一个班的。
初二时，他和其他人在下课期间用手机看了止山的比赛视频，裴望沂站在他们身后，表情没多大欢喜，也没多大厌恶。
但石昆觉得，裴望沂应该是喜欢的吧。
“你想多了。”裴望沂回答道。
石昆没再理裴望沂，继续遗憾道：“要是有门票就好了。”
裴望沂突然想到程南佳玩游戏的画面，合上书走出教室。
石昆在后面喊：“你去哪？快上课了！”
“厕所。”
中午时刻，羌城一中旁的一条深巷里。
裴望沂双手抱拢靠在墙边。
一辆出租车在他身旁停下，后座摇下车窗，是一个身穿白色卫衣，戴着黑色口罩的男生。
男生在看到裴望沂的时候，眼睛亮了一下：“哥。”
裴望沂“嗯”了一声，“东西带了吗？”
“带了。”男生说着，从卫衣口袋里拿出一小沓纸，这正是止山比赛门票。
“你会去现场吗？”男生看裴望沂接过门票，期待的问。
“可能。”裴望沂扬了门票，留给男生背影：“走了。”
直到看不到裴望沂的背影，男生才摇上车窗，对司机冷漠的说：“开车吧。”
高三一班，石昆十分高兴。裴望沂不知道去哪里得了一沓止山比赛门票。
可把他给高兴坏了，要给裴望沂一个拥抱，被裴望沂拒绝了。
裴望沂留下两张门票，其他的给了班里的男生。
曾子明压了心中的喜悦，问裴望沂：“这门票你哪来的？还这么多？”
话落音，欢呼的其他男生也停下动作，目光集集看向裴望沂。
裴望沂漫不经心的回答：“一个朋友送的。”
“什么朋友，这也太大方了吧！”要知道止山的门票外面已经炒到天价了。
裴望沂：“你要是不想要，就还给我。”
“要，要，要。”曾子明连忙把票收好，也就不再过问门票的事。
羌津酒店。
“贺成林，”郭子华叫住从酒店外面回来的贺成林，“你去哪回？”
贺成林摘下口罩：“酒店太闷，去外面散步去了。”
郭子华皱眉，对着贺成林说：“你知道现在外面粉丝多，你注意一点，不要给时哥添麻烦。”
贺成林皮笑肉不笑：“不会的。”他看了一眼走廊尽头的房间，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
郭子华见贺成林态度不错，就没有追究他私自出去的事情。
走廊最后的房间里。
孙时看着微博热搜话题——孙时不是止山。
“啪——”力度极大的把电脑合上。
旁边的何致晃了晃手中的红酒，喝了一口说道：“何必跟一条热搜生气。”
孙时转过头，舌头抵着牙尖：“竟然说我不是止山。我不是止山，谁是止山！”
何致放下手中的杯子，目光平静陈述道：“你本来就不是。”
“你什么意思？”孙时质问道。
何致耸耸肩，有点无辜的说：“我说错了吗？”
孙时气笑了：“何致，当年你算计他，就不怕他东山再起？就不怕他回来报复你？”
何致嗤之以鼻：“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穷小子，有什么资本跟我斗。”
何致走到落地窗面前，俯瞰着羌津的夜景。
他目光幽暗，语气带着狠恶：“怕什么，再说三年没打比赛，早废了吧。”
羌津的夜景，万家灯火阑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