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出海

从1505年初开始，莱恩则被师傅安排进行真刀的对战训练。对战的对象则是师傅本人。

两人的真剑对练从1505年年初一直持续到1506年的年初。

其间，莱恩也少不了和想要劫掠克优托岛的海贼交手。

刚开始的时候，莱恩面对佐佐木龙二攻击只能节节败退，由于用的是真剑，受伤不可避免，所以莱恩的身上经常会有一些细小的伤口。

莱恩对于这些伤口毫不在意，简单的处理一下，然后继续。

渐渐的，莱恩也能在对练中给佐佐木龙二造成一些伤口了。等到后来，莱恩仅就剑术而言已经和佐佐木龙二旗鼓相当。

莱恩已经完全适应了真剑搏杀。

当然，作为剑豪佐佐木龙二若是想，可以轻易的用斩铁奥义斩断莱恩的刀然后击败他，但是没有必要他们只是练剑术而已，再说刀断了不得花钱买吗。

虽说莱恩有钱，可5万贝利一把的普通刀也不能作为消耗品吧。

至于莱恩的“蒙眼躲避球”训练在经历过杀海贼的事情之后有了长足进步，去年底就能保持被击中次数在十次以下了。

莱恩感觉自己的直感已经算是半成品的见闻色霸气了。

海圆历1506年2月28日下午，即将年满17岁的莱恩与师傅佐佐木龙二结束对练后在茶厅中的饮茶。

莱恩放下茶杯问道：“师傅，何为剑豪？仅仅是指能同时做到斩铁和发出飞翔斩击的剑客吗？”

“你觉得呢？”佐佐木龙二先是反问一句，然后道：“有的宝剑削铁如泥，即便是稚童拿着挥舞也能斩断钢铁。

有的剑客力量强大，挥舞剑器时也能发出飞翔斩击。

那么一个力量强大的剑客拿着削铁如泥的宝剑就能同时做到这两点。

他是剑豪吗？”

“不是”莱恩不假思索的回答。

“当然不是，想要成为剑豪，得先知道斩断钢铁和飞翔斩击的原理。”

佐佐木龙二喝了口茶，才继续说道：“你能感受到自己心脏的跳动，这是属于心脏的律动，那么你能感受到钢铁的律动吗？

你能感受到空气的律动吗？

心脏的律动会有起伏，万物亦然。

所谓剑豪，便是能够感受到万物的律动，然后这个律动最低处出刀，便能斩断钢铁。

至于飞翔斩击，就是切开空气形成真空造成的风压”

“那，该怎么感受万物的呼吸呢？”莱恩继续追问

“冥想。”

“冥想？”莱恩不确定，以为听错了。

“对”

我都冥想5年了……莱恩心中呐喊。

“师傅，过了今天就满17岁了，我决定出海。”

17岁在海贼世界代表着成年人了，索隆路飞艾斯都是17岁出海。

“时间过得真快啊，一眨眼你都已经17岁了。你要出海我不会阻止，毕竟在道场里修炼是成不了剑豪的。

既然你年满17岁了就可以开始力量强化训练了，你在出海以后一定不要懈怠，知道吗。”

“是，师傅。弟子谨遵教诲。”

七年时间的相处，师徒二人关系十分融洽，临走之时，莱恩稍微皮了一下：“师傅，弟子出海前您没有什么礼物赠送给我吗？”

“没有，滚，我哪儿来的钱给你礼物。”佐佐木龙二没好气的说。

和佐佐木佑介走的悄无声息不同，莱恩出了茶厅后，又去和那些熟悉的师兄弟们一一道别，一开始他们还依依不舍，几个年纪小师弟甚至差点落泪。

但是听见莱恩承诺今天晚上请他们吃大餐后又齐齐欢呼。

是夜，师兄弟们一顿饭整整吃掉了莱恩二十多万贝利。晚上，宿舍里，和莱恩做了七年多舍友的青木大川递给莱恩一个条子。

“莱恩，师傅今天下午找我，叫我把这个给你。他说他给你准备了礼物，让你明天拿着这个条子去铁匠铺取。”

莱恩接过条子，久久不语。

第二天，由于昨天喝的酒太多，师兄弟们愣是一个早起来送他的都没有。

靠！劳资花了那么多钱最终只落得和佐佐木佑介一样无人相送的下场吗？

佐佐木佑介是走的时候没跟人说。我但是是说了，结果没人能从床上爬的起来。

莱恩瞬间有点人间不值得的灰败感。

一路背着行囊来到铁匠铺，铁匠铺还没开门，只有一个学徒在守在打铁的火炉前打盹儿。

莱恩将学徒叫醒，将条子递给他。

学徒看了看条子，然后转身从里屋里拿着一把长刀和一个盒子递给他。

“刀是上个月佐佐木先生在我们这儿定制的，盒子是昨天有个人拿过来说要一起交给取刀人的。”

说罢他便转身坐在炉火前继续打盹。

莱恩先是将盒子放在一旁，将长刀缓缓拔出，然后仔细的观看。

这把刀，刀鐔呈六边形，仅仅比刀柄稍宽，整把刀比道场的制式打刀长出不少。

莱恩看着这把刀，刀刃清量，刀纹是逆刃小丁字。

他不由得想起一个月前，和佐佐木龙二对练完毕后闲聊时提到过，随着莱恩的个子越来越高，感觉现在用的制式打刀有些短了些。

17岁的莱恩已经涨到了1米95，而制式打刀的刃长仅有88cm，莱恩手臂持刀下垂，刀尖甚至够不到地面。

这对于莱恩来说是一种削弱，因为他明明可以拥有更长更大的攻击范围，却因为刀太短而白白损失了。

而且莱恩可以在单双手持刀之间灵活切换，他觉得自己应该向鹰眼那样比制式刀更长的刀。

不过佐佐木龙二对此没有任何表示，莱恩便没有再提。他原本打算出海之后再找个地方打一把新刀，结果没想到惊喜来的这么突然。

相比于道场制式打刀，这把新刀的刀刃加长32cm达到了120cm，刀柄加长8cm达到了30cm。

为了保持耐用性和重心位置不变，刃宽从3.5cm增加到4cm，刀背的厚度从0.5cm增加到0.7cm，刀身弧度更小接**直，带上刀鞘全长151 cm。①

莱恩对这把刀爱不释手，拿在看了又看。良久才将它放到一边，然后将一旁的盒子拿起来打开，入眼的的是一封信，信的下面大概是一件衣物。莱恩拆开信。

莱恩：

这么些年来你一直请我们吃饭，我们无以为报。师兄弟们凑了点钱，给你买了一件衣服。

本来是打算当做成年礼物送给你的，既然你决定出海了，那么它就作为出海的临别赠礼吧。

祝你一路顺风，早日名扬大海。

所有师兄弟敬上

莱恩收好信封，拿起衣服，发现这是一件白底，衣摆有着绯红樱花图案的羽织。

莱恩将羽织换上，拿起新刀，他原本想挂腰间的可是刀会让羽织下摆翘起来，索性便直接把剑抱在怀里。

叫醒铁匠学徒，给他1000贝利让他把自己换下的旧剑送回道场，莱恩转身迎着朝阳朝着港口进发。感受着身上的羽织和怀中的刀，莱恩觉得人间还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