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研究方法与研究框架

（一）本研究的基本论证思路

本研究的基本思路为：比较分析→现状抽象与成因探源→效应分析与评价→多层面对策法律规制方案的设计与论证→以设计的规制方案进行个案研究。即从制度的历史演变和域外法两个角度出发，以对国外在公用事业垄断经营管理体制上的异同进行比较为视角，剖析我国公用事业垄断经营的现状和成因，通过对公用事业垄断行为的效应分析与评价，提出一套多层面的规制公用事业垄断行为的整体制度方案，即以公用事业领域准入制度的改革来减少公用事业垄断经营形成的概率；以强制缔约和格式合同的制度安排来规范公用企业的垄断交易行为；以公共产品或服务质量的标准化和定价的公开化、民主化来控制公用企业垄断经营权的滥用，解决公用事业垄断行为的任意性问题；借助社会团体力量、公益诉讼制度和民事代表诉讼制度等多元救济机制，以有效地保护公众消费者的合法权益和维护社会的普遍福利。在此基础上，将设计的规制方案运用于电力、民航、铁路、邮政、通信、公共基础设施等领域进行实证研究，提出有针对性的具体改革与规制措施。

本研究拟采取的基本分析路径如图1-1所示。

图1-1 本研究的基本分析路径

（二）本研究的主要研究方法

1.逻辑分析方法

从法律的基本概念、原理、原则等角度，分析公用事业垄断经营的制度背景、权力源、权力束、权力配置、权力运行环节、权力运行约束机制等逻辑关系，以解释公用事业营业准入和垄断经营过程中的权利与权利、权利与权力、权力与权力的互换和博弈概念、特征和基本关系。

2.比较分析方法

从制度的历史演变和域外法两个角度，对英、美、德、日、法等国家和地区在公用事业垄断经营管理体制上的异同进行比较分析。

3.实证分析方法

通过重点选择电力、民航、铁路、邮政、通信、公共基础设施等领域或个案，对公用事业垄断性经营的现状、结构、改革路径、对策措施和立法方案进行专题研究，对不同公用事业领域反垄断经营规制的范式比较和制度选择、交易供给模式、营业方式、监管体制以及垄断损害救济制度，进行情况调查、数据分析和问题归纳。

（三）本研究的基本框架

本研究以“公用事业垄断经营的法律规制”为题，主要内容包括绪论、域外公用事业经营模式的比较分析、转型期我国公用事业垄断经营的现状分析、公用事业垄断经营的主要情形与效应分析、公用事业垄断经营规制的范式比较和制度选择、公用事业领域的分类改革与准入开放、公共产品交易的过程控制与权利限制、公用企业经营环节与产品定价监督的社会化、公用事业垄断经营损害的法律救济、公用事业具体行业垄断经营的法律规制及结论，计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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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参见张红凤、周燕《基于国际经验的公用事业治理模式探析》，《理论学刊》2009年第5期。

[2] 参见周小梅、王俊豪《论自然垄断产业有效竞争的若干问题——兼与彭武元、方齐云先生商榷》，《华中科技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5年第3期。

[3] 参见王继军、王士亨《公用企业改革与市场规制法》，《山西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5年第3期。

[4] 参见邹东涛《中国改革开放30年（1978～2008）》，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8年。

[5] See Mill，J.，Principles of Political Economy，New York：The Colonial Press，1848.

[6] See Shleifer，Andrei，A Theory of Yardstick Competition，The Rand Journal of Economics，1985，16（3）：319-27.

[7] 参见王俊豪《政府管制经济学导论——基本理论及其在政府管制实践中的应用》，商务印书馆，2001，第67～86页。

[8] See Norman，Flynu，The New Right and Social Policy，Policy and Politics，1989，17 （2）：97-109.

[9] 参见植草益《微观规制经济学》，中国发展出版社，1992，第254页。

[10] See Demsets，H.，Why Regulate Utilities？Journal of Law and Economic，1968.

[11] See Baumo，W.J.Panzar，and R.D.Willig，Contestable Markets and the Theory of Industry Structure，New York：Harcourt Brace Jovanovich，1982.

[12] 周志忍：《当代国外行政改革比较研究》，国家行政学院出版社，1999，第4页。

[13] See Kieron Walsh，Public Service and Market Mechanism，Macmillan Press LTD，1995.

[14] Jonathan Haskel and Stefan Szymanski，Privatization and the Labour Market：Acts，Theory and Evidence，In M.Bishop，J.Kay，C.Mayer，and D.Thompson（eds），Privatization and Regulation：The UK Experience，Oxford University Press，1992.

[15] Michael Beesley and Stephen Littlechild，Privatization：Principles，Problems and Priorities，Lloyds Band Review，1994.

[16] See Thomas Hazlett，The Curious Evolution of Natural Monopoly Theory，Lexington Books，1985.

[17] Littlechild，S.，Regulation of British Telecommunications Profitability，London：H.M.S.O，1983.

[18] Thynne，The State and Governance：Issues and Challenges in Perspective，International Review of Administrative Sciences，2000，66：227-240.

[19] Farazmand，A.，Public Enterprise Management：International Case Studies，Westport，CT：Greenwood Press，1996.

[20] Rikkie L.K.Yeung，Public Enterprise Governance：KCR Corporation and its Governance Controversies，Public Management Review，2005，7（4）：565-587.

[21] 哈佛学派SCP框架，即由著名经济学家梅森等提出的市场结构—市场行为—市场绩效分析框架。

[22] 参见王俊豪《论自然垄断产业的有效竞争》，《经济研究》1998年第8期；戚聿东《我国自然垄断产业分拆式改革的误区分析及其出路》，《管理世界》2002年第2期。

[23] 参见王俊豪《城市公用事业政府管理体制改革的政策思路》，《浙经论坛》2001年第5期。

[24] 参见王俊豪《我国市政公用事业管制机构的设立与职能》，《发展和改革》2006年第23期。

[25] 参见王俊豪《中国城市公用事业民营化的若干理论问题》，《学术月刊》2010年第10期。

[26] 参见王俊豪《深化中国城市公用事业改革的分类民营化政策》，《学术月刊》2011年第9期。

[27] 参见龚军姣、王俊豪《企业家能力与城市公用事业进入壁垒研究》，《经济学家》2011年第11期。

[28] 参见何翔舟《公共产品政府垄断的高成本机理与治理研究》，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3；谢婷婷《新时期公共产品供给制度的改革与创新研究》，东北财经大学出版社，2014；武靖州《创造合作：公共产品供给中的政府选择》，经济科学出版社，2018。

[29] 参见卓越等《公共服务标准化的创新机制》，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6；张贤明等《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研究》，经济科学出版社，2018。

[30] 参见高踪阳《变革时代的国有公用事业企业管理实践》，中国经济出版社，2007。

[31] 参见建设部课题组《市政公用事业改革与发展研究》，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2007；曹现强《市政公用事业改革与监管研究》，中国财政经济出版社，2009；王俊豪《中国城市公用事业政府监管体系创新研究》，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6。

[32] 参见刘健《深化中国垄断行业改革研究》，经济管理出版社，2011；戚聿东主编《垄断行业改革报告》，经济管理出版社，2011；戚聿东等《中国垄断行业市场化改革的模式与路径》，经济管理出版社，2013；陈林《中国垄断性行业的政府管制体系研究》，经济管理出版社，2017。

[33] 参见谢国旺《我国行业反垄断和公共行政改革研究》，经济管理出版社，2014年；高伟娜《垄断行业普遍服务机制与管制政策研究》，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8年；杨秀玉《转轨时期中国电信行业垄断问题研究》，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9年。

[34] 参见李青《自然垄断行业管制改革比较研究》，经济管理出版社，2010；汪秋明《自然垄断产业规制定价机制研究》，南京大学出版社，2011；谢地、刘佳丽《垄断行业监管机制的法经济学研究——监管机制、体制与制度协调论》，经济科学出版社，2013；肖旭《网络型自然垄断行业接入价格管制研究》，北京交通大学出版社，2014；杨艳《我国自然垄断产业价格管制及改革》，四川大学出版社，2014。

[35] 参见周建亮《城市基础设施民营化的政府监管》，同济大学出版社，2010；李婵娟《我国公共基础设施投资效应研究——基于区域差异的视角》，经济科学出版社，2014。

[36] 王晓晔：《规范公用企业的市场行为需要反垄断法》，《法学研究》1997年第9期。

[37] 鲁篱：《公用企业垄断问题研究》，《中国法学》2000年第5期。

[38] 郑少华：《论中国公用企业垄断行为的法律调控机制》，《华东政法学院学报》2002年第2期。

[39] 郑鹏程：《行政垄断的法律控制研究》，北京大学出版社，2002，第40～42页。

[40] 吴伟达：《反垄断法视野中的价格竞争》，浙江大学出版社，2005，第277～298页。

[41] 史际春：《公用事业引入竞争机制与“反垄断法”》，《法学家》2006年第6期。

[42] 黄力平：《公用事业反垄断与政府公共管理改革》，《云南行政学院学报》2008年第3期。

[43] 曹博：《公用事业领域的反垄断法适用和行业法规制》，《民营科技》2008年第1期。

[44] 姜政扬、王秋雯：《对以民营化方式消除公用事业垄断问题之反思》，《河北法学》2011年第9期。

[45] 章志远、黄娟：《公用事业特许经营市场准入法律制度研究》，《法治研究》2011年第3期。

[46] 郭蕾：《结构规制与行为规制：公用事业反垄断规制的应然逻辑》，《理论与改革》2012年第4期。

[47] 漆多俊：《我国公用企业垄断法律规制之困境》，《河北法学》2012年第12期，第47页。

[48] 史际春：《资源性公用事业反垄断法律问题研究》，《政治与法律》2015年第8期。

[49] 何源：《垄断与自由间的公用事业法制革新：以电信业为例》，《中外法学》2016年第4期。

[50] 曹炳州：《美国公用事业价格监管与借鉴》，《中国物价》1999年第4期。

[51] 孔祥俊：《反垄断法原理》，中国法制出版社，2001，第661页。

[52] 陆伟芳：《英国公用事业改制的历史经验与启示》，《探索与争鸣》2005年第4期。

[53] 徐宗威：《法国城市公用事业特许经营制度及启示》，《城市发展研究》2001年第4期。

[54] 王晓晔：《德国〈反对限制竞争法〉的第六次修订》，《德国研究》2000年第1期。

[55] 参见国家工商总局赴德国培训团《德国管制公用企业限制竞争行为的立法与执法》，《工商行政管理》2002年第9期。

[56] 田虹、王敏：《日本公用企业政府规制的借鉴》，《东北亚论坛》2005年第4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