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唐吉诃德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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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夺回;热情自由的国度

但,多弗朗明哥从来不是什么善茬。

没一会儿,房门那传来声响。契睡前特意把门反锁了,门锁转动了几下便没了动静。

就在契快要睡着时,门直接被劈成了两半。

契惊醒,迅速将周身的空气凝聚起来,才堪堪挡住飞过来的碎屑。

太过于突然,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人一把掐住脖子,力道很大,契不禁皱眉。

契被多弗朗明哥以一种暴力的方式拽着往他的房间走。

男人的脸色难看得可怕,房间内的气温瞬间降至冰点。

契去掰他的手,却纹丝不动。

几乎是不留情面的,他将契摔在床上。

“你疯了吗?!”契大吼,两条腿胡乱蹬着,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由于力量的悬殊,多弗朗明哥抓住她不安分的脚,往自己的方向猛地一拉。

咔嚓。

契的脚腕被带上了海楼石镣铐。

她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面对他少有的沉默不禁打了个冷颤。

他的吻如狂风骤雨般席卷而来,契有些吃不消,她努力在唇齿厮磨时寻找空隙说话。

“你到底…唔…在生气些什么?”

契的声音断断续续,她双手紧紧地攥住男人的衣襟,契终于听见他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呋呋呋……生气?”

“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

“不过你和香克斯的关系貌似很好啊。”

多弗朗明哥动作不停,这句话就像一阵直击大脑的电流。

契顿时反应过来他今晚的反常是怎么一回事了,轻声问道:“你吃醋了?”

她有些想笑,但又生怕给他火上浇油了。

“多弗,他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朋友,仅此而已。”

多弗朗明哥手上不安分的动作还在继续,笑道:“那他也是男人,不是吗?”

契无言,轻叹了一口气,只觉得醋的那种酸味就要具像化了。

她像安抚一只炸毛的野兽一样轻拍着他的后背,契微微抬起头去亲吻他的脸颊。

“那世界上男人这么多,如何呢?”

“我有你了。”

多弗朗明哥僵硬了一瞬,摘下墨镜与身下的人对视。

他很早就说过,眼睛最是能暴露人的情绪的地方,感情这种东西是脆弱的,所以他在外经常戴上那副墨镜,不给任何人留下破绽。

双眸漆黑而深邃,契看见自己的模样倒映在他眼底,看见他无尽的欲望和野心。

多弗朗明哥抬手去掐她的脸,左右晃晃:“是吗?我可不介意向四皇宣战啊,呋呋呋。”眉间的怒意在逐渐散去,明显对于她的态度还算满意。

听见这话,契在心底朝他大大翻了个白眼,之前阻止自己去找黑胡子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契拉过多弗朗明哥掐着自己脸的手,放在心口的位置,他的掌心感受到强劲而有力的心跳,契说道:“心不会说慌。”

……

这场误会也能算是因祸得福,打破了两人冷战的僵局,总算是恢复了往日的平常。

船上的伙伴们对于他们的关系也多少都心知肚明了。

时间很快来到1514年。

风在海面刮起一阵阵算不上平静的浪,这是大事要发生的前兆。

契站在德雷斯罗萨高地王宫顶层的平台上,点点火光映照在她的眼底,俯视着这个国家。

这里的人民生活条件似乎有些艰难,国家的基础设施建设看起来老旧而落后。

与之后在多弗朗明哥的统治之下一派繁荣的景象简直是大相径庭。

已经开始了。

契看着在一瞬间化为火海的国家无动于衷,苦难人民的哭喊和求救她熟视无睹,契从不是悲悯苍天的人。

这个国家如何,人民如何,都与她无关。

她只在意硝烟有没有弄脏自己的裙摆。

力库王拔剑挥向臣民,指尖和身体都缠绕着隐形的寄生线。

可真是够狠的,多弗朗明哥。

……

王宫会议层内。

折腾了半夜,契几乎没怎么合眼,这会儿正搭着多弗朗明哥的羽毛大衣,懒洋洋地窝在沙发上。

契睨了眼地上跪着嚷嚷的那人,是居鲁士。铁制镣铐随着他的反抗碰撞作响,吵得心烦。

新世界亘古不变的规则如此,弱肉强食,在绝对的实力压制面前,一切都显得微不足道了,反抗终归是徒劳。

于此同时,力库一族的长公主维奥莱特也正处于厅堂之中。

从被莫奈押进房间的那一刻开始她便开始不动声色地打量这里的每一个人。

他们脸上充满了贪婪、掠夺和无尽的阴谋,唯独一人给维奥莱特的感觉与这里格格不入。

契。

维奥莱特不知道这个女人究竟是什么来历,但无论从她的表情还是眼神中,能看到的都只是平淡,太过的平淡,就像无风带的海域没有一丝风浪。

似乎这里所发生的一切都与她没有任何关系。

注意到契身上盖着的那件粉红色羽毛大衣,同样作为女人,维奥莱特敏锐地感觉到她和多弗朗明哥之间的关系似乎没那么简单。

如果不是被海楼石束缚,她真想看看这个女人脑子里到底都装着些什么。

居鲁士拔剑斩断了自己的左腿,猛地腾空而起,银白的光芒闪过,利剑刺向多弗朗明哥。他脸上依旧挂着一如平常的笑容,没有任何躲闪的动作。

一直乖乖坐在契身边吃着葡萄的砂糖忽然低低笑了两声,听起来是那么无害天真。

她抬起手,触碰到居鲁士,只一秒的时间,那个竞技场中不败的英雄,存在于人们脑海中的记忆全都烟消云散,成了一个没有温度的铁皮玩具。

可居鲁士这个人,早在前世契就已经知道了,砂糖的能力所能影响到的,仅仅只有这个世界。

所以,在现在的这个世界中,契或许是唯一记得他的人。

叛乱者杀,安分者活,今夜漫漫,多弗朗明哥成了拯救德雷斯罗萨于水深火热,人民口中的伟大英雄。

……

维奥莱特被带到了多弗朗明哥面前。

她卑微的跪在男人的脚下,呼吸声变得有些重,放下了作为公主所有的尊严和高傲。

“求求你们…放过我的父亲。”

多弗朗明哥勾着契的发丝在手中细细把玩,听见这话笑得更加肆意,“公主殿下,凡事都得有个条件,呋呋呋。”

沉默半响。

一字一句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般。

“只要能放过我的父亲,让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话毕,干部们爆发出阵阵哄笑,带着嘲讽和不屑,在这一刻,维奥莱特才真正不再是一名公主,而是俘虏。

契看向她,眼里没有任何情绪。

为了复仇,作为堂堂一国公主,能够委身在海贼的手下数十年,城府太深了。

说实话,契不太喜欢她。

多弗朗明哥心情大好,“你是个明白人,维奥莱特公主。”

“用你的能力换取你父亲的性命,如何?”

“呋呋呋呋,臣服于我,不只是你,还有这个国家的每一个人。”

……

时间转瞬即逝。

这充满变故的一夜也慢慢在人们的记忆里淡化,大家是多么爱戴新的国王陛下,他把德雷斯罗萨打造成了天堂。

这是热情而自由的国度,是人与玩具的国度。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没人记得那些玩具原本是什么样,从哪来,更不会有人想去了解。

不得不说,这个国家在多弗朗明哥的治理下,的确变得比从前更加繁荣兴旺。

海圆历1519年。

泳池派对里的欢笑声充斥整个高地王宫的别墅庭院,干部们围着泳池里外,池中穿着性感比基尼的美女比比皆是。

多弗朗明哥半躺在岸边的太阳椅上,契跨坐在他身上,微微俯身,几缕长发垂在男人脸上,指尖轻轻在男人脸上划过。

契红唇轻启,“她们好看吗?”指尖沿着下颚的弧度掠过脖颈,停止在男人坚实有力的胸膛上。

多弗朗明哥把手搭在契的大腿根处,顺着向上探去,不怀好意地掐了一下:“呋呋呋,还差你点。”

干部们对于这样俩人这样暧昧的现象已经见惯不怪了,还会时不时地调侃两句。

迪亚曼蒂怀里搂着两个身材火辣的美女,朝岸边吹了吹口哨:“喂,我说多弗啊!现在怎么还被女人管上了,哈哈哈哈。”

这话他似乎很受用,笑容更加张扬。

的确,这些年来,能让多弗朗明哥容在眼里的女人好像从来只有契一个。

契翻过身,倚在多弗朗明哥的臂弯上,不动神色地抬头扫了一眼二楼的某扇窗户,又立即移开视线。

维奥莱特藏在窗帘后面,看着两人的亲密举动有些脸红。她双手比出“OK”的姿势,将圆圈内紫色的微光对准了契。

过了半响。

什么都……看不到?

维奥莱特有些不可置信,契的头脑里没有任何东西,无论是记忆、思绪还是情感。她惊恐后退半步,从窗户边跑进了房间。

这个女人究竟有多么深不可测。

太可怕了,维奥莱特心想。

契早就察觉到维奥莱特的存在,于是释放了见闻色,在她发动能力之前放空了大脑。

她不明白,维奥莱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但绝不会是一件好事。

或许该好好考虑一下是否要加以干预了。

……

这两日,契抽空回了趟风车村。

一转眼间,艾斯已经变成17岁的少年了,追逐梦想的脚步也越来越快了。

准备出海启航的前一个晚上,契陪着艾斯在房间里收拾行李。

“之前送你的红绳还在吗?”

艾斯拍了拍自己手肘的护腕,笑着说道:“当然了,我怕不小心弄断,就拜托玛琪诺帮我缝在护腕上了!”

契对上他认真的目光不禁失笑,心里却涌起阵阵暖意。

次日。

在港口,契轻轻地拥抱了一下艾斯,在他耳边低声说道:“一路小心。”

少年的衬衣被风吹起,帆船上的海贼旗帜高高飘扬,艾斯朝岸边挥挥手道别。

站在契身旁的路飞大喊:“等我三年后出海,也会变得更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