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启程，你我的新故事

“然后呢？”若思言看符念停下来，好半天没有说话，不禁有些好奇，她上下打量着她，眼前这位曾经的天才没死成，那又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呢？

“不用好奇，我告诉你，我是用了禁术才来到这个无名空间的。”符念看出若思言的好奇，对她丝毫没有隐瞒，“在千诡子救下我后，我生出了心魔，日夜不得安生，所以，我选择用禁术来了结我的人生。”

若思言眯了眯眼，听完符念的长篇大论，总有一种不真实感，但她的逻辑又能自洽，好像是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现在，你已经清楚了，那就要去改写‘我们‘的命运，但我知道我还没把一切的一切告诉你，不过不用担心，我会成为你的系统，帮你完成这个任务的，而在最后的最后你也会知道过去的终局的。”符念转身面向那个时空隧道。

这漩涡扰动了这平静的无主空间，牵引着这头两人的命运，也牵动着对面那片大陆的命运。

这是一场必然的冒险，而她却无法控制。

若思言仰头闭眼，第三次，这是第三次，这个世界第三次宣告她的无能。

这无法反抗的命运，到底，什么时候才可以……

“走吧。”思绪被打断，若思言回过神来，符念已经在漩涡旁等待着她了，她的发丝因空间的波动而飞扬，她的眼里是不变的对未来的坚定。

她光是站在那里，就让若思言有一种悸动的情绪，这种坚定让若思言很亲切。

“我已经死过了。”若思言突然开口，她想起来还没和这个人说过这档子事。

“我知道。”符念看若思言久久未动便又从漩涡旁回来，想来她也只是个姑娘，面对这么巨大的冒险理应会胆怯，直到现在，符念也只把若思言当做一个孩子看待，但用不了多久她就会知晓自己错得离谱。

她伸手，想去抹去若思言脸上的血迹，但发现血已经凝固了：“来到这些无主空间的人都是死过一次的，但他们又都有想要重新醒来，所以才会选择和任务启动者合作。”

血迹擦不掉，符念索性就轻轻环住若思言。

“你的痛，我都知道的。”符念垂眸，念出一句令她记忆最深刻的祷词，“苦痛终离，心归天地，愿明得吟诗把盏之乐，坐拥志得意满之欢。你会回去的，我的朋友，你会完成你的心愿的。”

若思言感受着不属于自己的温度，虽然这人的怀抱不算温暖，但她愿意帮她一把，希望她的所作所为不要让她失望。

“好了，我已经准备好了，为了你期待的未来，为了我的新生。”若思言轻轻拉起符念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向漩涡走去，偏过头无奈地看向符念，“对了，别把我当小孩子看待。”

符念的手摸上去是冰冰凉凉的，或许是长期受心魔影响，不见书中她还年轻时行走于天地间的朝气蓬勃，也无法将二人联系在一起。

她想去改命，改变原来那个悲剧，至少，让悲剧能换到另一个有罪之人的身上。

若思言的手也只算是温凉，她并非一个非常理性的人，在从她出生到被车撞到这里的短短二十五年里也有过两次不受控制的情绪崩坏。

她在原来的世界还有一个心愿未了，为此她要回去。

她们可能将一起共度长达百千年的岁月，当然这走向未知的路不会让她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害怕。

由空间扰动产生的风会抚平临行者的万千心绪。

若思言一只脚踏上漩涡，却如同踏在水面上一样，荡开了阵阵涟漪，点点星光自漩涡里升出，包裹住二人。

下一瞬，二人一起消失在无主空间。

——————

若思言的意识才有点清醒，感觉头晕眼花的，好像自己刚从360度旋转的大摆锤上下来。

这时两道声音相继传来，但应该是隔着一道门，听不太真切。一道成熟稳重，一道稚嫩清亮，是一个大人和小孩的组合。

“符念！你小心点，别跑这么快！”

“知道啦！知道啦！”

“你这孩子，精力也怪旺盛的。”

“嘿嘿嘿嘿，让我看看我会有一个表弟还是表妹呢。”

她这是穿成谁了？

过一会儿，她终于能看清眼前的景象时就被怔住了，她这是……在天上？

转头一看，符念也在天上，默默地注视着下面发生的事，眼里有一丝温存。

“欢迎来到这浮梦城，我永远难以忘记的故乡。”她偏头看向若思言，语气虽还是有些冷淡，但可以感受到，她的感慨万千，“回应禁术的那个女人没有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