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后我世界观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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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入城

天下分九州,得山神庇佑,于是九州各治之,尊山神,奉祭祀,以求风调雨顺,长乐安宁。

“山神为什么叫山神?为什么不是别的神?”

“那你抬头望到的是什么呀?”

“是天啊。”

“离天最近的是什么?”

“唔,云?风?······山?”

“没错,是山,山与我们共同生于大地而巍峨雄壮,为我们提供庇护和食物免于饥饿灾荒,山神的眷属供人驱使替我们指明前路获得力量,山是人对牠们的敬意,因此才叫山神,牠们不是山所化但是如众山庇护着我们。”

“那,山神现在在哪儿,还在帮助我们吗?”

“牠们无处不在,或许山神会给我们提供帮助,但是孩子,我们也不能因为庇护而失去成长能力。”

牠们或许陷入沉睡,或许寻找新的乐土,但千百年来,山神的故事伴着孩童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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霞城这几日天气不错,阳光正好,踏青的人也多,大路上的马车往来有序。远远就能看到进出双排的队伍,在离队伍更远的地方,一队四五辆马车的车队往这边驶来,为首的侍卫驾着车,年轻的侍女扶着侍卫的肩站在轼前向远处眺望。

冬藏往旁边又挪了挪:“看到没有啊,看到没有啊!云雨姐姐你再不进屋我可就没地方坐了。寒来都要被挤下去了。”

云雨哼了一声:“哼,想空出位子还不容易,让寒来大哥把你给扔下去!”说完她做了一个鬼脸,转身弯腰进了车厢内。

马车内外十分精致,空间也不像普通车厢逼仄。两人在里面还有很大的空余。

云雨向车里闭目的女孩轻声说话:“小姐,远远望着已经能看霞城城门了,再有一会儿就到了呢。”

女孩年纪不大,眼睛没睁,只看到睫毛如蝶翼般轻轻颤了颤。从嗓子里吐了音出来。

到这附近行人就三三两两地多了,都是在往城里赶。他们一队车马也是显眼的那一波。车队被三两成队的侍卫围在中间,威慑十足也没有挡住路人四处投来的目光。

城门看守早上才被叮嘱了一遍,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自然没有放过这里的动静,动作十分迅速地抽人去传信,然后派人过来。

来人应该是个小官,他先跟看起来为首的冬藏打了招呼:“请各位稍等,城门口拥挤,怕是一会儿耽误时间,各位有入城文书吗?”

任清烟睁眼,示意云雨把东西递出去。

寒来:“请稍等。”云雨听到了声音,打开了点帘子,把东西递了出去。

冬藏接过,跳下车递给来人:“劳烦,这是所有人的文书,我们从青州过来。城门口进出的人看起来很多啊”

看守点点头,引他们到城门侧等候,听到这话才笑了笑:“怪不得,那大概是青州跟安州这边的习俗不太一样,最近是安州的山神春祭,春祭之后会有很多人出城踏青。今年的春祭在霞城办,各位来的不巧,要是早上几天正好能看到霞城的春神祭。”

寒来点点头:“原来如此,听起来有些可惜啊。”

等核查完所有文书确定身份才点头:“辛苦各位,现在可以进去了。”

他们提前在一边看完文书,眼下不耽误其他人,所以进城的速度很快,城门在西侧,这边都是些买卖的坊市,寒来眼尖,入城大道的不远处有人迎上马车。

来人看起俩已过不惑之年,礼数得体:“是表小姐吧?我是康家的管家,跟族姓康,奉命在此恭候。”

冬藏十分有眼色,一下子窜下车:“康伯您请。”管家朝他行了半礼,坐了上去。

云雨打开车帘,任清烟看着前面的背影:“辛苦康伯跑一趟,外祖跟外祖母费心了。”

康伯摆手:“不敢不敢,表小姐客气,老爷子跟家主早早就等着您来了,见到您高兴还来不及。”

任清烟跟他对上视线,是一位和气又慈祥的老人,温和地看着任清烟笑了笑:“表小姐跟小姐长的很像。”

任清烟也弯了眼:“倒是很少这么说,都说我跟我父亲更像些。”

康伯:“眉眼确实像姑爷,灵动的气质倒是跟小姐年轻的时候相像。”

康伯继续说:“我给表小姐说说吧,家里人不多,老爷子早就退下来在家颐养天年,大爷和大夫人在家时间不长,大公子,二公子和小公子,二小姐会在。”

任清烟安静地听他介绍,青州跟安州说远也算不上太远,但是两家身份特殊,多年来联络也非常有限,母亲家的这些亲人她之前也只是简单听说过,这次也是第一次见。

家人对她态度如何,从康伯的态度可见一斑。

另一边,隔了半个城的康府。

“我们清清已经进城了?看到人没有,有没有受到什么颠簸?”

报信的侍卫卡了一下:“管家,管家看到马车就让我滚……不是,让我赶回来向家主回消息,小的没靠近马车,不清楚表小姐的情况。”

康老爷子拿着手上的书敲了他一脑袋:“真是,要你们有什么用,给老夫人带消息了吗!”

“带了带了,老夫人那边从今早就开始准备,派人一直在大门口守着,我一回来那边就去报了消息。”

“老夫人那里有消息那你公子那边呢?让他们在家的全去门口,不在家的给我逮回来,一会儿我要一个不落地看到他们。”

心里觉得老爷子故意找茬的侍卫可不敢说出来,得令了就忙不咧地跑了出去。

康家人丁兴旺,但是主家的公子只有几个,早早被叮嘱不多久会有一位妹妹来暂住。不过不是所有人都记住了。

“好好的突然从哪儿冒出来一个妹妹?我怎么不记得……大哥你也不知道?”半大的少年在门口等着,向他身边身形如松的男人抱怨。

男人闻言看他:“慎言。你是不是又没有听人讲话,这次来的是姑姑的女儿。”

“姑姑的女儿!任清声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