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来自一万年前的幽灵
“康拉德.科兹早都死了。你是哪里来的疯子？谁命你来杀我？是至尊范卓德还是阿斯柏斯？”
扎贝克打开了胸甲上的隐藏格栅，巨大的刺耳声波通过扩音器瞬间放出，马里斯感到那些无形的音障穿过面甲重重的冲击到了自己的面门上。
马里斯感到自己的鼻孔和耳朵开始流出液体，眼睛变得温热，透过目镜看向外面只剩下一片模糊的血红。
“你，兄弟，不管是谁派你来的，你这身漂亮盔甲可都归我了!”
扎贝克挥舞链锯戟想要趁着音波造成的眩晕间斩下马里斯的头颅，但是腹腔被闪电爪撕烂的扎贝克现在只是在动力甲药物和阿斯塔特顽强生命力的作用下顽强战斗，他强忍疼痛的动作即迟缓又费力，只是浅浅的割开了马里斯的喉咙。
“唔唔唔唔唔”
喉头的大量血液泉涌般顺着链锯戟割开的伤口涌了出来，那些堵塞喉头的鲜血离开了气道，马里斯总算能顺畅呼吸了，不到一秒，在流动于他血管中的激素作用下，他恢复了被音波震撼的感官，他又能看到东西和听见声音。
马里斯在链锯戟划过自己的喉咙后顺势向后倒在地上，顺着头盔下鸟卜仪的指引抬起手上的爆弹枪射断了扎贝克拿着链锯戟的手和一条小腿。
红色的臂甲断肢冒着爆矢造成的黑烟掉落在了地上，扎贝克那条没有变异的好腿也被打断，猛禽失去平衡倒在了地上。
“父亲和赛维塔死了，谁干的？”
马里斯用手捏住伤口下破损的气管，用伴随着哮鸣音的无力声音喘息着说道。
“当然是泰拉上那该死的皇帝，你居然和他们混在一起，叛徒。”
扎贝克碎裂胸甲下的胸膛剧烈起伏着，马里斯目镜下模糊的目标锁定框死死的标记着扎贝克的躯干，如果一个泰拉时内得不到有效治疗，他的生命将要走向尽头。
“我不知道这种事，我的记忆停留在了一万年前。你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和该死的怀言者混在一起。”
现在，从兄弟口中的证词所述，马里斯确信了帝皇杀死康拉德.科兹，他的两颗心脏正在以异常的速度不断起伏搏动，刚刚从他基因种子中传来的空心缺失感也从生理上证实了扎贝克的话，康拉德.科兹已死。
那蓝色的生物并没有欺骗自己，也许那就是真相。
“你自己从我的脑子里找吧，精神错乱的疯子。你那动力甲干净的让你看起来就像一万年前的幽灵，总之，我受够了。”
扎贝克从身下抽出了那把和马里斯同款，但是又有稍稍不一样的短柄斧，马里斯认出那是猛禽小队才会使用的武器。斧刃落下，他用剩下的一只手举起斧子砍向自己的脖颈。
“你休想结束。”
另一只带有红色臂甲的断手伴随着铁器落地的声音飞了出去，，马里斯手持自己亮着分解力场的短柄斧，隔着红色镜片上的血污盯着他那只剩一条变异鸟爪腿的兄弟。他感到自己胸腔一阵血气上涌，更多的血从被割开的喉咙里流出来，洒在了扎贝克的脸上
而这时，一阵剧烈的亚空间波动从两人之间显现，一团紫红色的灵能包裹着干枯的尸体突然出现。
“命运之轮已经转动。”
这空灵的声音让马里斯感到有些熟悉，亚空间灵能带来的浓厚以太风暴让他头盔中的数据疯狂跳动。
还停留在自己原体父亲康拉德死亡哀伤中的马里斯没做太多思考，就挥起闪电爪干净利落的砍掉了恶魔宿主的脑袋。
......
淀粉工厂外，泰拉法务部带来了对抗恶魔宿主的援军，同时也带来了星语厅星语者的最新消息。
“马里斯.诺克图恩，隶属叛变阿斯塔特军团午夜领主，他们都是心理阴暗的残忍杀人魔，是神圣泰拉帝皇的敌人，我们需要立刻做对抗叛变阿斯塔特军团的入侵准备。”
领头的法务部仲裁官队长简短的说明了情况。
“现在，我们必须炸掉整个淀粉工厂，让那些可憎的叛徒在神皇的怒火中粉身碎骨，这是法务部对他们做出的最终审判。”
负责重返工厂的是一支又法务部仲裁员、巢都法警混合编成的敢死队，由灵能者、行会私兵、战斗修女、还有欧格林组成四人爆破小组，他们做好了引爆工厂提炼炉、与那些强大的叛变阿斯塔特一起被埋葬在工厂废墟中的准备。
“真正的幸福来源于牺牲和责任，我们要成为神皇的收割者，判处那些叛变者死亡的惩罚！”
“叛徒的手伸的要比你们想象的还近！杀光那些叛徒们！为了帝皇!”
“为了帝皇！！！”“为了帝皇”“为了帝皇”“为了帝皇”“为了帝皇”“俺最强！”“为了帝皇”“为了帝皇”
最后忠诚的口号从敢死小队的众人的喉咙里传出，但是似乎除了修女和什么也不知道的欧格林以外，其他人都不怎么开心。
封闭的淀粉工厂大门重新打开，帝皇的战士们自愿步入了帝国为他们准备的坟墓，这些牺牲是必须的。
“特蕾莎修女，马里斯大人怎么会是叛徒？”
“不要再用那个称呼了，神皇认定的罪人就是罪人，对异端叛徒不必抱有怜悯。”
马里斯是叛徒异端的消息不断刺激着修女的大脑，被叛徒和罪人放过，还一同执行消灭异端的任务。那些事情是对她信仰的亵渎，她因此而羞耻，最令她愤怒的是，她居然把叛徒异端当做了神皇真正的阿斯塔特修士。
那是对信仰，对帝皇的羞辱，法务部的消息令她暴怒。狂热的信徒觉得只有为神皇献出生命才能洗刷她的耻辱。
敢死小队在黑暗的巢都工厂内穿行并分散，就像那些下水道的鼠群，潮水般群居而来分散而去。很快，四周又向前了霰弹枪的开火声和恶魔宿主的嘶吼声，那些怪物还在不停的杀戮剩下的人。爆破小队在修女火力的掩护下来到了培养室，那里寂静一片，四周都是还未完全散尽的白雾，在培养室的最高处，还有着帝皇的掉色壁画。
祂在王座之上看着一切。
那些凹陷的金属墙壁和地面上净是血液和酸液溶解的痕迹，久久未曾散去的亚空间以太气息让灵能者忍不住皱眉。
“这里发生过什么？是他们吗？”
灵能者指了指地上散落的止血带和爆矢子弹碎片，那些一滩一滩的血液像是胎儿出生的场景，修女的动力靴踩在粘稠血液上粘起了拉丝，一条弯曲的拖拽血痕从这里直通热熔炸弹炸出，还未完全掩埋的空洞之下。
那黑漆漆的空洞就像一张潮湿的大嘴，从内而外散发着恐怖的气息。
“搬开这个”
“好的，老大。“
欧格林放下手里成捆的炸弹，培养室的传送带直通提炼炉，那些培养工就是用传送带将生长好的淀粉尸块放到上面，在提炼炉中会和钷素副产物一同混合搅拌，沿着管道输送到各大工厂。
“你们安装完炸弹就起爆，我会下去手刃那些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