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不用计划，先走再说
在一天十二节课里，光是罚站就站了四节课时间，如何能让小洛不感到身心疲惫？而且还被某人猛咬了一大口，肉都差点啃下来。
真奇怪，怎么最近发生的事情越来越多了，小洛摇摇头，应该是错觉，只是这所学校比我原先那所热闹一些而已吧，小洛心想：对了我还没问叶鸣清他嘴角的伤呢，他该不会和别人打架了吧？
洛缘趁晚自习还没有上课赶紧把自己的凳子搬到了叶鸣清的旁边坐下。
虽然叶鸣清眼角余光瞥见了小洛，但却并没有着急问小洛来干啥，而是继续盯着桌上的小说看，装作没有看到小洛，小洛双手交叠放在桌子边沿，然后把下巴放在手指上，嘴里含了一口气，再把眼睛瞪得老大老大，直直地盯着叶鸣清看，还时不时眨眨眼睛，叶鸣清终于动容，他笑着扭过头看向小洛问道：“怎么来我这卖起萌了？提醒一下，卖萌可耻，下次注意。”一边说还一边揉捏小洛的脸颊。
“我怎么就卖萌了？我只是想暂时吸引一下你的注意。”小洛嘟囔道，随即他恢复坐姿，正色道：“其实我来确实是有正事。”
“嗯，你说。”叶鸣清把左手手肘搁在桌上，用手背撑着左脸，面带笑意地望着洛缘，右手还在轻轻揉捏小洛的脸颊，洛缘伸手啪的一下把自己脸上那只某人的手压在了课桌上，说道：“好了别闹，听我说，”然后身子往前挪了挪，小心翼翼地问道：“鸣清啊，你老实告诉我，你嘴角怎么肿的？”
“你该不会中午不在班上的原因是……在和别人打架吧？”趁叶鸣清开口之前，小洛赶紧再问到，听到这里叶鸣清有一瞬间僵了一下，虽然很快就掩饰过去，但还是被小洛正好捕捉到，于是心里便有了猜测。
叶鸣清一挑眉：“怎么可能？我和谁打架去？再说我拳脚一坨稀烂，不得被人打死啊！咋想的你。”虽然叶鸣清都已经这么说了，但是洛缘却一直在盯着叶鸣清的眼睛，仿佛想找出他撒谎的痕迹。
叶鸣清眼睛下撇，躲避了一下小洛的目光，然后又重新望向小洛，说道：“你这样看我作甚？看我是不是在骗你啊？我骗你干嘛啊！这就只是撞到墙角了而已，明早就消肿了，后天就啥事儿没有了。”
洛缘在心里衡量了一番，好像是这么回事，对着叶鸣清眨巴两下眼睛，然后又低头思索一番，点点头，嗯，好像真的没啥问题，于是便相信了，说道：“原来如此。”
洛缘确实长了脑子，但也就长了这么点多。
叶鸣清轻轻一掌拍在洛缘的脑门上，气笑道：“你这二货，我还以为你真有啥事儿呢？结果就这样？”小洛立马不服了，咬着下唇死死盯着叶鸣清，气喘呼呼的，然后伸出左手一掌盖在叶鸣清脑门上，说道：“哼！我连问一下都不行啊，你真是活该在墙上撞死。啊！哼！”
叶鸣清看着咋咋呼呼的洛缘，没有去说话，任他闹腾。
洛缘的手腕上有一个橙色的圈圈，上面写有四个字：破风少年。
好容易熬放学，洛缘打着哈欠，顺着人流走出教学楼，书包没带，作业这东西一般情况下如果晚自习搞不定就只能次日清晨过来赶了，反正就是不能带回家，回家该吃吃该睡睡，家长问起作业就说在学校里写完了，显然洛缘也是这样，要按他的说法那就是：“晚自习上到十点多，回家了还想让我继续写作业！我要是明早起不来耽误了早读你赔啊！要知道一日之计在于晨……”之后就是叽里呱啦一大堆，说得你一愣一愣，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说话一直都这么利索呢。
走出教学楼之后又逆着人流往高中部走，懒得去校门口等了，直接去找姐姐吧，看得出来他今天的确已经很累了，无论是身体上的还是精神上的，他强行打起精神至少不能被人看出自己的倦意，好在学校够大，即使在人流中逆行也不会有人撞到他。
刚放学，欧阳才舒便问起了薛真的事，说道：“元宵，今天拦了咱弟的那个人是薛真吧？他都这么久了，居然一点没变诶，哦，不对黑了一些，他找咱弟干嘛的？当时你听他咋说的，你…额啊……他咋说的？”她原本还想再问问为什么薛真都来堵洛缘了可她却没有揍薛真，但想想还是算了。
元宵说道：“大概就是他和我弟一见如故，等我弟学业完成，他就给我弟做牛做马，至于称兄道弟什么的……就算了，”然后竖起一根大拇指：“他可真够义气！对吧？”望着元宵那双眼睛，欧阳才舒在心中呐喊的道：“怕你是拎不清‘大概’和‘添油加醋’吧！”不过既然元宵不愿意说，那就算了吧。
身边的元宵好像发现什么似的，忽然就加快了步子。
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哈！原来如此。
洛缘见姐姐也看到了自己，于是便停下了脚步，过了两秒，一只纤纤玉手落在自己头上，眼前那人说道：“走了，小洛。”
“嗯。”洛缘马上回应道。
这时又有一人出现在洛阳身边，欧阳才舒，她说道：“喂，小家伙，你都多大了还黏着你姐呢，不怕元宵她嫌你烦呐？”
“怕，但是……”小洛抬头看着欧阳才舒说道：“有你在我就不怕了。”不要看这句话好像是在夸人，其实是在拐着弯说欧阳才舒更烦呢！欧阳才舒当然听得出来，嘿！这小子真是鬼精鬼精的，可把欧阳才舒逗乐了，她疯狂揉搓洛缘的脑袋气笑道：“小东西你这话跟谁学的，真不怕挨揍啊！”
“不怕！”洛缘往元宵那边又挪了一步，好似在宣誓着什么。
是是是，你有一个拳脚无敌的姐姐你厉害行了吧！哼！等哪天你姐姐不在，看我拿根麻绳把你捆起来，让你猖狂！
走至校门，欧阳才舒停下脚步对他们说道：“你们先回去吧，我等家人来接。”元宵点点头，道：“那行，先走了。”小洛只是看了她一眼便和姐姐一并离开了，欧阳才舒朝一旁横挪两步，尽量不挡住校门，然后就在想：哎呀，突然好想有个弟弟啊，为什么爸妈就不肯再努努力呢？
额，估计我说出口就会被我爸妈联手打死吧……
在路上，元宵忽然扭头问弟弟：“小洛，洛洛，你是不是困了啊？怎么一脸萎靡不振的样子。”
“嗯。”小洛点点头。
殊不知这就是五味促伤丸的另一个效果，气血不足的人服食此药有助眠效果，但睡完之后会浑身酸痛，所以慎用，但五味促伤丸一直都是修真者们在使用，所以这种效果出现的概率几乎是零，最多就是还没筑基，且底子还没完全垄实的人可能会有，所以齐烟萝就一时间忘记告诉小洛了，等她想起来已经是老后面的事了。
不过五味促伤丸也顺带把小洛脸上的细痕给治好了，小洛点头的时候借着路灯正巧被元宵瞧见，她满脸狐疑地让小洛停下，然后双手捧起他的脸，疑惑道：“奇怪，擦个碘伏就好了？这也太快了吧，这个年纪的孩子身体素质都这么强吗？一点痕迹都看不到了诶。”元宵还用手摸了摸先前有细痕的地方，真的完全好了，真是不可思议。
洛缘这才想起自己脸被一个坏老头划伤过，原本已经有一点点结痂了，即使脱落了也会暂时有些痕迹，不至于看上去完好如初，而吃掉那粒“糖豆”却让自己的伤口提前愈合了，小洛一下子就把这茬给忘了，于是解释说自己的愈合能力确实比一般人强一些，然后再编了一些东西，成功把姐姐糊弄过去了，总不能真把“糖豆”的事情告诉她吧，嗯，估计我就算实话实说她也不会相信的吧。
话说元宵姐姐真的是古代修士菁菁的来生吗？那块破石头不会唬我吧？
小洛轻叹了一口气，现在一想起那个破石头说的话就难免地伤心起来，可不能让姐姐和修真界扯上关系，可以后我要是修真了又该怎么办呢？
哎呀！我真笨，只要我厉害到没人打得过我不就行了嘛！
“缘缘！”忽然蹿出一人挽住洛缘的颈脖，打断了洛缘的思考，他扭头一看是谁，齐烟萝的脸几乎要与小洛的脸贴上，洛缘连忙把头挪向一边说道：“待会儿我姐误会了，你快放开！”
仔细一看，其实他的耳朵已经红了，鲜红欲滴的那种，齐烟萝明知何故却还要说：“小洛，你把脸撇过去干嘛，不想看到我是么？”仔细听，齐烟萝居然还往语气中带入了一丝丝委屈，显然她是故意的。
而元宵则在一旁捂嘴偷笑，这小子挺有一手啊，他那一副乖乖的样子不会是装出来的吧，其实他是一个擅长骗女孩的高手？
元宵偷偷看着他俩，既不阻止也不说话，而在想要是我家洛缘再高一些就好了，那样才像一对学生情侣嘛，不过这是我的失职，肯定是我的饭菜营养不行，今晚在网上学学，再深造一番，让小洛一年之内长个三十三厘米长到一米七五应该不算难吧？好！就这么决定了！
此时洛缘并不知道他的姐姐究竟做了一个怎样离谱的决定。
“姐姐。”
齐烟萝抬头对元宵说道：“我是缘缘的同桌，他可爱脸红了啦，”然后放开洛缘跑到元宵身边对她说：“姐姐你低一点，我和你说说缘缘啊……”
一听有悄悄话，元宵立马俯下身子，时不时点点头，然后看一眼洛缘，并在嘴里念叨：“哦！嗯，这样啊，噢，哇塞！哈哈。”
旁人根本听不清齐烟萝说了什么，因为她说悄悄话时用上了一道神通法术，悄悄话只说给元宵一个人听，故意让小洛紧张好奇。
“有什么是不能让我听见的吗？”洛缘指了指自己，忍不住开口问道，可齐烟萝转头对他说道：“哎呀，你别打岔！”元宵姐姐在一旁附和道：“就是就是！”
“姐姐你一直半蹲着走路不累吗？”
“你俩聊天大点儿声呗，我绝不插话。”
“喂！理理我呗。”
一直到齐烟萝离开，洛缘都没搞清楚她们在聊什么，一路上小洛都在不断回忆学校里的事情，觉得自己好像没做什么丢人的事吧？那她们这么久都在聊什么？搞不懂，想不透头，疼死了，好想知道哇！唉。
“小洛。”
元宵忽然喊了弟弟一声。
洛缘抬头：“上元姐姐？”
元宵问道：“你很喜欢那个女孩对吧？”
嗯？嘛呀？
“没事，我肯定不告诉爸妈，姐姐很开明的，不会阻止你们，你这个年纪有点小心思很正常，我懂！”
糟啦！姐姐误会了！
此时洛缘心中焦急万分，一时间组织不出能够让人信服的言语。
“那个女生长得很好看，而且还是同桌，你会喜欢很正常，但书还是要读，不能因为喜欢就天天缠着人家，让人家看到心烦，也不能在被老师发现时为了逃避惩罚而否认她与你的关系，如果你们牵手时被老师看到而立马松手，那这算什么？这时候你就应该把手捏得更紧一些，然后对老师报以歉笑，不能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你也不能因为仗着对方喜欢你而欺负人家，当然，你们现在还小，身体没长完，绝对绝对不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不然我饶不了你，知道吗？不管你俩谁动了出格的念头都不行，我都算在你头上，所以你必须坚定一些，明白了吗？”
然后又重点补充道：“但是早恋，本身就是不对的！你必须得克制住自己。”
看吧……姐姐果然……唉，我该怎么说呢，可恶啊，突然好有罪恶感。
“还不点头？”
小洛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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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
洛缘苦苦哀嚎着：“姐姐，已经吃了四碗了，真的好撑好撑了，就停下吧，求求了，肚子都要破掉了……”
“不行！”元宵一口回绝道：“现在正是长高的好时候，你不多吃点怎么长高，万一人家小姑娘都比你高了不喜欢你了，你哭都来不及！碗给我！再盛一碗。”
这事儿没完了是吧！姐姐你真的误会了啊！
洛缘只能在心里呐喊，不敢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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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是真活该啊，都说了别在人多声的地方练气，非不听，还好只是引了一点点气，不然你就要被关进海里了！”
齐世袍一边为妹妹拔除走火入魔的残余以消除后遗症，一边在教训妹妹，好让她下次注意。
“知道了，以后不会了，而且不至于被关进海里吧？”齐烟萝趴在沙发上，对哥哥的教训一向左耳进右耳出。
“对了，老哥，”齐烟萝忽然想起一事问道：“洛缘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进入儒修境界啊，我还想着当他的护道人好好逗逗他呢。”
齐世袍索性偷偷算了个大概，说道：“你急什么，还早着呢，他哥当时是借助了除夕和新年交替的那一瞬间的新旧更迭才脱胎换骨的，而现在洛缘的心性明显没有他哥那般强盛，起码也得等到过年，否则儒修就不会只剩一人了。”
“啊？”齐烟萝惊叫道：“这也太慢了吧？怎么还有四个月！要不……让他转道教吧？我保证他让他一个月之内就能筑基。”话音刚落，哥哥就给了她一栗爆，齐世袍说道：“你挺行啊，你想让他和你一样修力不修心？万一他到时候凭心而动，仗着这些超脱世俗的力量去填平自己内心，你想让他怎么变回原样？他在世俗，你在修真界，你俩心中的秤，不一样！”
洛缘如今的性格太懦弱了，改变修行体系确实可以让他很快变强，道修，佛修，剑修，魂修等，可以快速改变自己的现状，即便只是入门便已让世俗人间无法理解，但他只能走儒教这一条摸不到看不见的路，因为儒修的路子重修心而轻修力，修仙就是在走一条充满危机的夜路，其他体系修饰修炼无非是将手中的刀剑磨得锋利好安全走过这条路，而儒修修炼则是提着一盏灯看清了路再走，所以很慢，却于洛缘而言很合适，因为他实在拿不动刀剑，一旦从他身上散发出血腥味，定会被人追寻的气味找到，然后乱剑砍死，如果他提的是一盏灯，那就大不一样，他能看清！
像齐烟萝的想法看上去没什么不对，却是经不起推敲的。不论正派邪派收取弟子都是有严格标准的，否则想壮大门派实的太轻松了，只要在世人面前展示自己排山倒海、颠倒日月的神通力量就成，毕竟见过了超凡的力量谁还敢愿做一个凡人？为什么正邪两道不那么做？因为世界会毁灭，会重新退回到洪荒时期那个天才遍地、人人皆仙的时代，正邪争的是一个统领权，而并非让所有人陷入水深火热的境地，如果有那样的疯子，那么他将会在海里度过他的余生。
而洛缘的性子就决定他无法修炼其他体系，懦弱的人一旦忽然得到了强大的力量，只会心理扭曲，逐渐的将自己的阴暗面一步一步放大，这件事情几乎没有例外，别看那些懦弱的人似乎很善良，是因为他们太弱小，不得不克己而已。如果他们一夜之间变得强大起来，就会变得眼里容不得半颗沙子，只会以自己为秤，平衡万物，恐怖十分。
这些话都是洛知归告诉齐世袍的，当年齐世袍见一个孩子可怜蹲在路边，并把他带回家收养起来，而洛知归告诫齐世袍千万不能教导那个孩子修仙，齐世袍虽然答应了，可委实耐不住那个孩子的软磨硬泡，还是教给了他。
可，最后的最后，他连自己一剑结果他的机会都没有，那个孩子至今被关押在海底，只能在一片孤寂中度过余生，可原本他的结局不应该是这样的，这件事也一直让齐世袍追悔莫及，尤其是洛知归死了之后。
齐世袍收回思绪，见自家妹妹鼓着嘴，一副对哥哥不理不睬的模样笑了，不着急，以后会懂的。
他又忽然发现自己的妹妹居然因祸得福经脉加宽了，这下她的修炼速度还不得翻上一倍！
他知道，这肯定是洛缘的福缘造成的，他和他哥一样是“福祸相依”！
可齐世袍却暗道不好：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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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你当时看到的全部复述一遍，一字不落。”
一名中年教师站在一张办公桌前，与一名学生说道，办公桌后面的躺椅上坐着一个戴着眼镜脸色阴沉的中年男人，他是政教处主任，这里是他的办公室，刚刚得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那名学生说道：“当时是午休的时候，我因为吃坏了肚子跑去厕所大号，拉了没多久便听见又有一人进来，那人也不上厕所一直在厕所里徘徊，像是在等人，果不其然，不一会儿又来了一个人，那两个人应该认识，一见面好像就是在聊些什么，不过当时我肚子太疼只想一心一意上大号，所以就没听见他们在聊什么，直到外面传来打斗的声音我才开始注意，但我只听到其中一人在喊‘你是不是有病，至不至于啊’之类的，另一人什么话也没说，后来可能是他们打完了，其中一人就走了，于是我赶紧拉完出来，推门转头便看见有人在地上趴着，我的第一反应是这人不会在那里吃东西吧，但转念一想，便觉不对，他应该是被另一个人打倒在那儿的，于是慢慢走过去看看，结果那人果然是被打昏过去了，那叫一个面目全非呀，眼珠子都翻过去了，就差没吐白沫了，然后我就赶紧去找老师了，就这么多，没了。”
中年教师点点头，挥手将他打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然后转身双手撑在办公桌上，问良主任：“怎么说，他已经被送到医院去了，应该还没醒，是先去医院看看吗？”良主任沉声道：“你先查监控，再找找目击人，这件事从重处理，绝不容情！我先去医院看看，等他醒了直接问他，真想知道到底是谁下手如此狠了，我要他哭都来不及！”然后起身走出办公室，脸色阴沉。
之后不久，政教处主任的儿子被人打进医院的事情就在学校里传的沸沸扬扬，但这些事情都传不到洛缘的耳朵里，他这里仿佛是一块世外桃源，任何风吹草动都到不了他这里，身在学校却似在别处。
在齐烟萝说她因走火入魔加宽经脉因祸得福了之后，洛缘才将悬着的心放下了，幸好没事，不然得自责好久好久。而且吃过了痛之后齐烟萝也知道以后得找个无人打扰的阴暗小角落修炼，光明正大修炼太容易出事了，不安全不妥当，万一遇上坏修士还不得被弹一脑瓜崩就死翘翘哇！而且同个地方摔倒两次也太丢人了。
还有一件事让洛缘比较在意的事情就是叶鸣清他最近好像不太开心的样子，球也不打了，只盯着桌子前沿一直盯着，问也不说话，好像在想什么事情。
时间兜兜转转还挺快，一周时间一下子过去了，今天是九月三十号，下午五点多学校就放假了，阮妙书双手插进口袋里，望向人流流向的校门，此时她们这一层已经空了，只有时不时掠过几道匆匆下楼的身影，她开口问道：“国庆放假你应该不会待在横江市吧？你打算干嘛去？回青城市找你那座山头还是去玩道士捉妖的戏码呀？”
阮妙书身旁还站着一位短发少女，庄妍。
庄妍趴在栏杆上与阮妙书同看人流，只不过她的眼神较之前有所不同，不如先前那般有灵性，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淡然，如此一看，她是与阮妙书同属的冷美人，有着同样的秋风飒爽的美感，她点点头答道：“确实得回白鹭山一趟，不然就山门那几个人恐怕得忙死，唉，每回节假日都得回一趟，谁让咱在前山还开了景区了呢，都是不得已而为之啊，不然去天台山剑庄转一转还是不错的，顺便找个人问个剑论个道，再向他们讨几样符箓就可以开开心心走人了。”说到这里的时候她笑了一下，好像经常做这样的事。
见阮妙书不说话，庄妍打趣道：“那小妙书有没有兴趣去白鹭山玩玩啊？有由本人亲自担任导游而且花销全免哦，要不要考虑一下？”
阮妙书看了她一眼，说道：“一去不复回的那种吗？省省吧，我暂时绝对不会去任何一座山。”
庄妍想了想：“那这样吧，如果在世俗你有解决不了的事情必须要我出手，我若完成则你随我走，没有期限，怎样？”
“可以。”
阮妙书几乎毫不犹豫就答应了她。
庄妍很意外，却也很想知道阮妙书最后会有什么事情需要找到自己，不过大概两种可能，一是喊我去打架，二是借我势力用一下，两种可能都有可能，且两种可能的可能性各占五成。
这下子其实我也有麻烦的，因为我需要经常在阮妙书身边，不然到时候很可能会无法到场的，唉，万一阮妙书找我有事我却因距离太远来迟了怎么办？万一事情非常重要，我去晚了导致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了怎么办？阮妙书这丫头保不准要记恨我一辈子呀！这分明是师傅留的烂摊子啊，为什么非要让我来呢，而且深入世俗好像还让我……市侩了不少？！！
阮妙书见庄妍时不时情绪低落时不时紧皱眉头，时不时又如同遭晴天霹雳一般，便问道：“傻小子，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庄妍说道：“我突然后悔刚才的决定了，能让我撤回吗？”
“……滚！”
此时此刻，元宵忽然问弟弟：“哎？今年国庆想不想出去玩玩？”
洛缘抬头问：“去哪？”
“再说！”元宵说道。
洛缘点点头答应了。
“那就赶紧回家，先商量一下去哪再求爸妈带咱去。”
俩人加快步伐，一路小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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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上两人不断用手机刷着各景区的视频，在比较哪些地方可以考虑，哪些地方风评太差首先排除，太远的地方肯定是去不了的，敢和爸妈讲就只有挨骂的份，所以距离不能超过两个市区，否则想想就好了，而且也要看当地天气，总不能人家景区下七天雨自己还跟过去吧，去干嘛？找一个地方住几天旅馆吗？总不能吧。
“姐姐，白鹭山景区挺合适的。”洛缘把手机递给姐姐，姐姐看过后说：“先收藏，再找找有没有更合适的。”
“嗯，好！”
晚上八点钟，门外传来开锁声，一进门他们便看到这对姐弟捧着个手机坐在沙发上。
“你俩玩手机都不带开灯呐？”
随着温永华的声音传来，他们才意识到天已经黑了下来，刚打开灯洛缘便跑过去弱弱问了一句：“妈妈，国庆节咱们干啥呀？”
温永华瞟了一眼他的手机，笑道：“想出去玩了？正巧，刚才我和你爸在路上也是这么说的，那你们有想去的地方吗？”
洛缘把手机递给她：“这个，白鹭山。”
“那……行吧，咱们计划一下。”
“好嘞！”一听答应了，小洛立马兴奋起来。
谁知老爸元重阳轻一拍胸脯，说道：“计划啥呀？收拾东西，现在出发！
听到他说的话后，温永华嘴角抽抽，揪着他的耳朵使劲拧转：“你反了天啦？还立刻出发？你不吃晚饭啦！啊？！”
“哎？哎！吃！当然吃！你先松手！”
洛缘转身与姐姐相视一笑：出游去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