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费城 上
埃维安派的进攻如同汹涌的潮水，来势汹汹，激烈得让人喘不过气。当我们抵达时，天空已然被硝烟染得昏黄，刺鼻的硝烟味弥漫在每一寸空气中，仿佛一层厚重的阴霾，压得人胸口发闷。
由于地铁已经停运，整个城市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死寂，只有远处不时传来的爆炸声打破这份宁静。我和吉达只能一路小跑，向着避难所周围奔去。每一步都踏在满是尘土的街道上，扬起一片尘埃。
在道路前方，一道铁丝网围墙横亘眼前，中间那扇大门高高耸立，透着一股冷峻的气息。几个士兵笔挺地站在门的前面，手上稳稳地端着几把最新的 M7突击步枪，枪身泛着冰冷的金属光泽。他们的头盔紧紧扣在头上，防弹衣包裹着全身，每一个细节都彰显着警惕与专业。
“你好，请出示一下身份证件。”两名士兵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上前，动作干练地拦住了我们。“我是艾克拜尔・吉达，这是我的身份证件。”吉达迅速掏出他的身份证件，递了过去，眼神中透着军人特有的坚毅。“这位是萨尔・梅耶。”“这是我的身份证件。”我也赶忙拿出自己的证件，心中虽焦急，但表面上仍努力保持镇定。士兵仔细核对后，点了点头，“进去吧。”随后打开了大门。
一打开大门，浓烈的火药味便扑面而来，仿佛一头猛兽，猛地将人笼罩。一群士兵正忙碌地将数以百计的弹药搬上卡车，他们的身影在硝烟中穿梭，每一个动作都透露着紧张与忙碌。
“这里就是后勤基地了。”吉达拿下嘴上叼着的雪茄，弹了弹烟灰，开口说道。“来，把衣服换了，再给你挑个趁手的武器！”他一边说着，一边大步走进海豹突击队的专属军火库。
军火库里灯光昏暗，弥漫着一股机油和金属的味道。吉达在箱子里翻找着，箱子里的武器在他的翻动下发出碰撞的声响。“给你，你最喜欢的枪。”吉达在箱子里翻出一把枪，精准地丢给了我。“你呢？”我接过枪，问道。“这还用问？当然是巴雷特。前几个月给进行了升级，将子弹改成了空爆弹，现在的科技说是坦克炮弹也不为过！不管打到人的哪里都得当场死亡。”吉达拿起巴雷特，熟练地检查着枪身，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
“要是我们两年前打埃维安用这个，他不得死无全尸！”我半开玩笑地说，试图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那是当然！”吉达爽朗地大笑起来，随后我们迅速换上了海军陆战队专属的衣服、裤子和鞋子。每一件装备都穿戴得一丝不苟，戴上专属的作战头盔，换上防弹背心，感受着装备带来的沉重与安全感，我们已然全副武装，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
就在我们换装之时，弗朗塞里诺・弗拉斯卡中校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了进来。他的眼神犀利，扫视着我们每一个人，身上散发着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场。“今天我们队的行动将分为四个小组，你们和威卢斯・基尔以及查士丁・格雷姆为阿尔法组，明白了吗。”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在军火库里回荡。
“不行，我不同意！在中东行动的时候他可是…”我首先表达出了不满，想起过去的事，情绪有些激动。中校听到后，面孔瞬间变得严厉，眼神如刀般看向我：“请注意你的言辞！我说过多少遍了，在行动中不要去抱怨这种事，在行动中只有你的敌人才是你憎恨的目标，懂吗！”他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我刚想反驳，吉达急忙伸手将我拦住，轻声说道：“行动就别计较这些事了，再说他上次也得到应有惩罚了。”我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不满，点了点头。
弗拉斯卡接着说：“那我就来介绍一下本次行动的流程吧。埃维安派不久前将几架叙利亚航空班机降落在了费城国际机场，实际上里面全是埃维安派的武装人员，他们迅速占领了机场，所以军方才召集了你们进行行动。行动共分四步：第一步，四个小队乘坐车辆强制进入机场；第二步，德尔塔小队，不是隔壁陆军的三角洲特种部队，前往机场控制中心关闭机场的紧急防空系统，关闭后军方的空军会介入帮助你们。同时，阿尔法小队，找到嫌疑飞机。”
“嫌疑飞机？”我疑惑地问道。“是的，还记不记得 13年圣诞节中东那次行动？”“记得。”吉达回答道。“那次行动我们丢失了一枚核弹。”中校了口气，神情有些凝重，“现在我们怀疑这颗核弹就在他们之前降落的一家飞机上，但是我们不知道是哪一架。这需要你们自己去找。”
“为什么他们不现在引爆核弹？”我追问道。“很好理解。他们引爆核弹这是威胁的手段，而他们的真正的目的，就在我们脚下的北方总司令部，伊森总统也在里面。不知道是否是情报泄漏，这几天费城防卫主力军 273师正好与 189师交替防守。但是我们怀着侥幸心理在中间留了 3天天窗，这才导致了现在的遭遇。”弗拉斯卡解释道。
“也就是说，现在费城没有部队？”我又问。“没有主力军，”弗拉斯卡更正，“但确实不能有效进攻，但你们正好在这。找到核弹就立刻把它停用摧毁，一刻不能耽误！听明白没有！”他的眼神坚定，看着我们每一个人。“收到。”我们齐声回答。
“最后，第四步，撤离出机场。后面的事情就不需要你们操心了。”弗拉斯卡拉开了帘子，阳光瞬间穿透了军械库，照亮了我们前行的道路。“出发吧。”
我们登上了自动驾驶车辆，车辆缓缓启动，向着机场的方向驶去。“老伙计，这次行动准备的怎么样？”基尔询问我。我因为以前的事不想和他说话，但想起队长的话，还是回答了他：“挺好的。”也许基尔也看出了我的想法：“老伙计，中东那件事我是真抱歉，但你也知道的，我别无选择。”“没事了，都过去了。”我说。我看到基尔脸上依然有过意不去的表情。
“大家都振作起来，我们马上就要进入机场了！”吉达大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斗志。我们进入了埃维安派的控制地区，街道两边前方出现了大量敌人。他们手持武器，眼神中透着凶狠，朝着我们的车辆冲来。
“任务控制，我是吉达。前方发现疑似目标！坐标岛屿大道与巴特拉姆大道交界处，附近请求验证身份”吉达迅速通过通讯设备报告。“收到，已验证是敌人，允许对他们无差别攻击。完毕。”指挥所回应道。
我们迅速拿起固定机枪，车上共四组，对着车旁攻击我们的敌人疯狂扫射。子弹如雨点般倾泻而出，敌人纷纷倒下。“喔吼！太爽了！我好久都没有这么酣畅淋漓地打过一仗了！”吉达兴奋地大喊起来，因为车被防弹厚装甲层层包围，再加上敌方没有重武器，虽然车的速度很慢，但他们确实无法对我们造成实质性的威胁。
“前面有敌人封锁！”我大声提醒道。吉达闻声，迅速将目光投向车前，只见前方道路上，敌人用装甲车和沙袋筑起了一道简易却坚固的防线，密集的火力从防线后喷吐而出，子弹如冰雹般密集地打在我们的车身上，发出“砰砰”的声响。
“攻击他们！”我大喊道，同时迅速转动固定机枪的枪口，朝着敌人的封锁线猛烈射击，试图压制住他们的火力。虽然车辆装甲雄厚，但是在重机枪的持续攻击下，装甲不久便会失效，一旦装甲被击破，发动机很可能起火爆炸。
这时，吉达突然灵机一动，他从车座下方翻出一枚烟雾弹，打开天窗用力扔向车外。“天上可没有机枪。”他骄傲地说。随着“砰”的一声闷响，白色的烟雾迅速弥漫开来，瞬间将我们的车辆笼罩其中。敌人的视线受到干扰，射击的频率明显降低。
“趁现在，冲过去！”基尔一边大喊，一边猛踩油门。车辆在烟雾的掩护下，缓缓加速，朝着敌人的封锁线冲去。就在即将撞上障碍物的瞬间，基尔猛打方向盘，车身一个侧滑，成功避开了装甲车，紧接着撞开了沙袋，强行突破了敌人的封锁。
但我们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就发现前方的街道上涌出了更多的敌人。他们手持各类武器，呐喊着向我们冲来。此时，格雷姆也传来消息，后方同样有敌人追了上来，我们陷入了前后夹击的困境。
“看来今天要打一场硬仗了！”我说，我咬紧牙关，重新调整机枪的角度，向着后方的敌人射击。基尔则一边操控着车辆在狭窄的街道中左冲右突，一边通过车载通讯设备向战术指挥所请求支援：“任务控制，我是基尔，我们被敌人包围了，请问是否有炮类武器可使用！请求支援！重复，请求支援！”
“不行，炮击会波及到你们的。继续行…”指挥部回应。“11点钟方向有坦克！”眼前一辆 T-80坦克出现在我们眼前，指挥部的话甚至还没说完。
“操，苏联的坦克，他怎么会在这？”吉达惊讶地问道。格雷姆赶紧说：“一定是飞机运过来的，妈的还挺不怕死，看来这次他们的行动并不简单。”坦克也发现了我们，炮塔开始缓缓转向我们，上面的机枪也开始对我们猛烈攻击。而我们能反坦克的毒刺导弹就在车里。
“这坦克不强，我来！”吉达从车底拿出毒刺导弹。“停下太危险了！”我叫道。“没时间了！”吉达打开天窗，以最快的速度发射了毒刺导弹。导弹拖着长长的尾焰，精准地击中了敌方坦克，随着一声巨响，敌方坦克轰然爆炸，炮台直接被炸飞上天。
可我们还没有来得及庆幸，吉达就从天窗上一声惨叫摔了下来。他的左肩膀被子弹击中，但因为有防弹衣所以只有皮外伤。“没事吧？”我问。“爽！太爽了！”吉达说。吉达和我瘫坐在座位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汗水湿透了我们的衣衫，紧张的战斗让我们身心俱疲。
基尔简单修补了伤口，补充了句：“别搞了，这可不是游戏，这次可是有真武器的任务。”说完又重新驾驶车辆继续向前。
“任务控制，我是梅耶。请求嫌疑飞机停机位，完毕。”我说。“停机位疑似查理 3 - 5，为叙利亚航空班机。另外请加快行动，敌方正开始对我方阵地发起攻击。完毕。”指挥所回应道。“收到。通话结束。”我说
“前面就是机场围墙了。”我说。“那是什么！”格雷姆一脸慌张地手指着那里。我急忙看过去，只见那是一辆苏联 BM - 27飓风 220mm火箭炮，并且一支导弹已经朝我们的方向发射了出去！“不好！”基尔急忙解除自动驾驶，满打右方向盘。发射过来的火箭弹与车辆擦肩而过，在不远处接触地面爆炸，巨大的冲击力掀翻了我们的车辆数十米，我也在这剧烈的冲击中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在剧烈的疼痛中缓缓苏醒，耳边传来基尔焦急的呼喊：“快醒醒！大家都有事吗？”我费力地睁开眼睛，发现车身严重变形，四周弥漫着刺鼻的硝烟味。格雷姆在一旁痛苦地呻吟着，左手臂上鲜血直流，伤口处的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袖。
“我们必须赶紧离开这里，他们肯定还会有后续攻击！”基尔一边说着，一边试图打开已经变形的车门。费了好大劲，车门终于被撬开，我们相互搀扶着爬出了车。放眼望去，远处那辆飓风还在，几个黑影正忙碌地准备再次发射。“不能让他们得逞！”我咬着牙说道，尽管身体虚弱，但求生的欲望让我充满了力量。
我们迅速躲到一个废弃的集装箱后面，开始商量对策。基尔从车里翻出了四把 M7和几个弹夹。“这是我们仅有的武器了，得想办法远离他们。”我说。“操！我的巴雷特枪管断了。”吉达怒骂道，脸上满是懊恼。
我深吸一口气，观察着周围的地形，发现一条隐蔽的排水沟可以通往航站楼后方。“我们从那里过去，出其不意。”我指着排水沟对他们说。格雷姆虽然受伤，但还是坚定地点点头，“行，我还能撑得住。”
同时，指挥部也传来消息：“这里是任务控制，你们怎么样了。完毕。”“我是吉达。我们很好，但是刚刚遭遇了苏联的 T-80和 BM - 27飓风的攻击，虽然无伤大雅。但是我们损失了载具和部分武器，格雷姆受了伤。完毕”吉达说。“好的，但是很不幸告诉你们，我们也遇到了同样的情况，我这里处境很危险。你们以最快的速度马上去停用核弹，上帝会保佑你们的。通话结束。”
“操！合着刚刚我们差点被炸死是上帝保佑我们的吗！”吉达又发飙起来，想把通讯机摔碎，我们赶紧控制好他的情绪。
我们于是沿着排水沟小心翼翼地前行，每一步都充满了危险。排水沟里弥漫着一股腐臭的味道，污水浸湿了我们的鞋子。
眼看就要接近航站楼时，一名敌人似乎察觉到了异样，朝我们这边走来。基尔握紧手枪，示意我们不要出声。当敌人靠近时，基尔突然跳出去，用手枪抵住他的脑袋，低声喝道：“不许动。”敌人瞬间举起手投降，我们赶紧逼问了他们的行动计划和机场内部的大致情况。那个人却说：“老子绝对不会告诉你们！”随后赶紧躲开吉达手枪的射击范围并准备掏出武器。结果被我们立刻击毙。
随后，我们只能继续朝航站楼进发。刚踏入航站楼，嘈杂的枪声和人们的惊呼声便传入耳中。敌军已经控制了这里，无辜的乘客和工作人员被当作人质，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保持警惕，千万不能暴露。”我压低声音对同伴们说道。我们在人群中穿梭，寻找着最佳的反击时机。
突然，一名敌军似乎对我们产生了怀疑，他皱着眉头，端着枪向我们走来。就在他准备开口质问时，基尔果断出手，一颗子弹精准地射穿了他的眉心。
开火！”随着基尔的一声令下，吉达迅速丢下了一颗烟雾弹，我们迅速找到掩体。敌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但很快便组织起了反击。一时间，航站楼内枪声大作，子弹横飞，玻璃碎片四处飞溅。我们利用航站楼内的柱子和座椅作为掩体，与敌人展开了殊死搏斗。
经过一番激烈的交火，我们成功击退了敌军，控制了 C航站楼。但我们没有时间休息，因为我们的任务还没有完成——搜寻飞机内是否有核武器。我们兵分三路，分别冲向停机坪上的三架飞机。
我和格雷姆冲向最近的一架客机，小心翼翼地登上飞机。飞机内一片寂静，只有应急灯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随时都会熄灭。飞机外部看起来是客机，但内部如同货机一般，还存放着许多武器。我们端着枪，一步一步地仔细搜寻，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然而，经过仔细搜寻，这架飞机上并没有发现核武器的踪迹。
与此同时，基尔和吉达那边也传来消息，他们搜寻的飞机同样没有核武器。我们马不停蹄地赶向最后一架飞机。这是一架大型客机，机身庞大，内部结构复杂。我们在黑暗中摸索着前进，心中充满了紧张和期待。
当我们终于完成对这架飞机的搜查，发现同样也没有核武器，我们脑海内一片空白。在这期间我们还联系了同在机场的德尔塔小队，但没有回应，防空系统也没有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