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密谋
武植请他到屋里坐下,“无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倒是你,你的药抓了吗?”
郓哥摇头道:“你离开后,我又跑了好几家药铺,都是一样的情况。”
“那你现在可以去了,那些大夫应该回去了。”
“好,那我走了。”
郓哥正要走,武植拉住他,“这梨子我买下了,虽然烂了,但煮茶却是无妨。”
郓哥道:“三文钱,都给你吧。”
目送郓哥离开,武植缓步上楼,就见潘金莲躺在床上,正有气无力地看着这边。
“水,给我水……”
从武植出门到现在,潘金莲整整一天水米未进,整个人已经虚脱了。
武植道:“你现在也知道这滋味了吧。”
“奴家……知错了,求大郎……”
武植哼了一声,估计以她现在的样子,想要修炼怕是不行,于是将那烂梨子拿来放在地上。
潘金莲双眼放光,立即从床上爬到地上,顾不得脏不脏,抓起来就往嘴里塞。
这些梨子虽多,竟是被她啃的干干净净。
“大郎,还有吗?”
武植道:“先歇息片刻,助我修炼,再说其他。”
说完,随即闭上眼睛,自顾自调整自己的状态。
他先是在衙门大堂抽出玳安体内毒液,又控制体内救治花太监,最后又将一股内力打入梁师成体内,耗费不可谓不大。
然而正当他才开始运转内力时,一双手忽地按在他腰上。
“大郎,奴家原先竟不知大郎是这样顶天立地的好汉子,今天且不急修炼,让奴家好好伺候大郎一回吧。”
一边说,一边解下武植的腰带。
武植回头就是一拳打在她的小腹上,“啰嗦什么,照我说的做就是!”
潘金莲捂着肚子疼得打滚,等稍微好些,本以为挨了这一拳,又被呵斥,自己肯定会生气,谁知心中竟提不起半点气来一样。
好似事情就该是样才对,自己的官人也就该有这样说一不二的气势。
烛光之下,她抬头看见武植盘腿坐上床上,一时竟也有种高不可攀的感觉。
半晌之后,龙凤合体,武植先送出一股纯阳内力进入阴地。
本以为对方轻易就会泄气,没想到对方竟然坚持了半个周天才终于支撑不住,一股脑地泄气,软了下来。
武植抬头看了看近在咫尺的潘金莲,只见她也正看着自己。
“大郎,奴家一定会配合好的,只是这热气太过凶猛……奴家实在……”
武植心中诧异于她的变化,不过想来和这一次次的泄气有关。
毕竟,又有多少女人能体会到这种感觉呢。
见武植闭口不言,潘金莲也识趣地闭上嘴。
一遍又一遍运转下来,终于在第四次的时候,武植将沾染了阴气的内力带了出来。
他集中意念,运转功法,缓缓这力量化为自己的本元内力。
“呼!”
做完这一切,他轻轻呼出一口气,一时间只觉神清气爽,不仅先前耗费的内力全都恢复如初,而且丹田所储存的本元内力也比之前要多出不少。
一个都已经这么厉害,要是多寻些女人,岂不是快上许多。
想到这里,他看了看一旁的潘金莲。
她已经完全昏睡过去,也许是因为这些天都没能洗澡的缘故,原本雪白的皮肤多出些许污垢。
他摇摇头,起身烧水,准备洗漱一番。
与此同时,西门庆家。
西门庆正在和他两个舅子喝酒,其中身材壮硕的是清河县县尉吴舜臣,另外一个书生打扮的叫做吴林海。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西门庆简要把自己和武植矛盾说了一遍,随即双手一拜,颤声道:“两位哥哥若不帮我,便教我在这阳谷县被人欺负死罢了。”
吴舜臣道:“四泉不要说笑,以你的能耐,对付区区一个卖炊饼的,又有什么难处,且起来再说。”
吴林海道:“想必这武大有些来头?”
西门庆这才又把衙门的事情说了。
吴舜臣道:“既然不是梁太尉的人就好说了,至于那个什么打虎武松,多半是吹嘘,不足为虑。
只早晚寻个由头,将武大拿在牢里,以你和李知县的交情,到时候还不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西门庆道:“由头是现成的,刚才我家小厮无缘无故被那武大打得骨断筋折,如今还躺在外面。”
吴舜臣一拍桌子,骂道:“这矮子怎么如此狂妄!还等什么,看我带几个伴当将他抓来!”
吴林海却摇摇头,“只怕没这么简单。”
两人随即看向他,“怎么,他区区一个卖炊饼的,怎么就抓不得了?”
吴林海道:“我前日在书院听说一件事,杨提举因进献道家仙书有功,被官家封为彰化军节度使,现在隐隐压上梁师成一头。”
吴舜臣撇嘴道:“这好好的,怎么又扯到杨提举身上了,跟他有什么关系?”
吴林海继续道:“梁师成和杨提举素来不和,争斗是在所难免的。而四泉你……”
说着,他看向西门庆,“你和杨提举算是沾亲带故,梁师成若是有意,说不定真的会安插一个人此处对付你。”
吴舜臣道:“至于吗?他们那么大的权势,还会在乎这穷凶僻壤里的小打小闹?”
“或许不是刻意为之,毕竟他一来就去了花太监那里,谁也不知道他是来干什么的。”
西门庆这时一口喝完杯中酒,“那这口气我就这么咽下去了?”
吴林海道:“或许可以试探一下,看看他对那武大是什么态度就知道了。”
“怎么试探?”
吴舜臣道:“这还不简单,明日你去下帖,邀请梁师成、李知县等人,就说为他接风洗尘。”
吴林海摇头道:“不可,梁师成初到此处,连李知县的宴请都拒绝了,你若是越过李知县,肯定会招来他的不满,最好是让李知县请他。”
“可是他要是不来呢?”
“梁师成此人自诩是苏轼之子,此事是真是假暂且不论,但他确实喜好诗词书法,四泉不妨从此处下手。”
西门庆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三人又喝了一会,商量明天之对策。
便在此时,吴月娘从后面走了出来,“大哥,二哥,贪杯伤身,少喝些吧。”
吴舜臣道:“三姐,你此言差矣,古往今来,哪个大丈夫不是好酒的,今天高兴,多喝几杯又如何。”
吴林海却是拉住吴舜臣,“三姐,大哥喝醉了,我扶他回去休息。”
吴月娘赶紧让身边丫鬟帮忙搀扶着,等两人走得远了,她这才坐在西门庆面前,柔声道:“官人,何必非要跟那武大斗法。
俗话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西门庆道:“你懂什么,今天有武植骑在我头上!明天就会王植、卢植!
我西门庆是何等样人!岂能咽下这口气!”
吴月娘叹息一声,“可是奴家担心……”
“担心什么!我自己心里还没数吗!
如果他真的找了好靠山,那我自己不会傻傻地往上撞!
但如果没有,等那梁师成一走,我就得把他剁成肉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