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获神功后,金莲求我别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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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你协助他

若说惊讶,武植自己也是有些惊讶的。

明明之前梁师成许诺的是从九品的翰林医学,现在旨意却说是从八品的翰林医愈……

他心中明白,梁师成这是在示好。

广智继续道:“阳谷县西门庆一干人等,制假售假,知县李达天有失监察。

又有武松防卫杀人,合该无罪,知县李达天疏于刑名,致其蒙冤。

现将李达天迁谪权知阳谷县,协助武植严查速办西门庆一案,以观后效。”

李达天经过刚才的自我调节,才稍稍恢复些信心,一听这话,身上顿时冒出一股凉气,从头冷到了脚后跟。

这个权知阳谷县,就是代理知县、临时知县的意思,能不能转正还要看后续表现!

这要是稍有不慎,那就彻底栽在这上面了!

他悄悄瞥了一眼武植,旨意上写的清清楚楚,是让他协助武植,而不是让武植协助他。

看来,自己以后再不可能在武植面前直起腰了。

想到这里,他忽地鼓起勇气,“中贵人,下官治下出现这等事,确实有失察之责,但仅仅因为这件事就降下官的职,似乎不合法度。”

乔望也忽地说道:“武松之前杀了任天奇,现在他二人又杀了周守备和如此多的士兵,难道这位中贵人看不到吗?”

广智笑道:“李知县、乔郡公,你们可知杨戬杨提督不久前收到西门庆送的红布,将之送给了当今太子……”

李达天和乔望顿时一愣,身体僵在那里。

两人都知道这红布是掉色的,若是给太子制成衣服穿了,万一……

想着想着,两人的后背便冒出冷汗来。

广智继续道:“杨提督因为此事,已经被处死了……如何……你们还要再问吗?”

李达天赶紧摆手,“别,别再说下去了,下官谨遵圣命。”

广智又看向乔望,“乔郡公,武松杀任天奇的事情太尉已经知道,那不过是防卫杀人,本该无罪。

况且,武家兄弟对朝廷有功,且不论你为何指使这许多人去杀他。

你身为皇亲国戚,岂不知太祖有训——崇爵厚禄,不畀事权。

如今你与朝中官员私下往来,调动兵马……”

广智附在乔望耳边,低声道:“是不是蓄意谋反?”

乔望吓得脸色骤变,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同样被吓得脸色惨白的还有董平,就算他是被东平府派来的,但现在这种情况,广智若真想要他死,也只是一句话的事情。

广智见了,不再多说,而是高声道:“守备周秀等,抵御清风山贼寇,力战而死,这件事我会报上去,诸位可有疑问?”

李达天等人一愣,却都不敢再说什么。

广智将圣旨交给武植,然后又从怀里拿出一物,“这是太尉府上腰牌,你持有此物,便可任意进入太尉府。”

乔望心头一凛,知道这武植再不是自己所能对付的了。

乔五听了一会,心中喜忧参半。

喜的是武植既然当官,自己这大哥也该不会再与他为难了。

忧的是大哥和武植结仇,他的眼睛估计是再难好了。

一旁的乔魏此刻也没了先前趾高气昂,站在那里看也不敢看武植和武松。

武植接过腰牌,正要说话,广智却又看向武松,抢先道:“武松,近来广陵摩尼教猖獗,贼盗四起,太尉命你即刻上任,不得拖延。”

武松一愣,“如何这般急,怎么也要等过了今天。”

广智道:“不行,太尉严令,让你马上跟我走!”

武松脸有怒色,看向武植,武植道:“二哥常说要建功立业,如今正当其时。”

“哥哥,小弟才与哥哥相聚,实在不忍分别。”

武植握住他的手,“男子汉大丈夫,志在四方,何故作小女儿之态。”

武松点点头,忽地单膝跪地,“哥哥保重!小弟这就去了!”

便在这时,常威忽地跳出来,“师父去哪!为何不带上我!”

武松道:“你品行顽劣,我本不欲管你。

但念在你还知道悔改,便给你个机会。

你可当我麾下一小卒,若是得我认可,我便收你为徒,如何?”

常威当即跪下,喜道:“认准的事情,自然愿意。

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

说完,连连叩头。

武松赶紧拉起他,“我还不是你师父。”

三人骑马而去,走了很远,武松又勒住马,回头看了一眼,出城去了。

※※※

大雪下了半天,许多挑担卖吃食的都歇了生意。

唯独徐三,仍旧挑担卖着枣糕。

风雪扑面,街边两个衙役叫住他,买了两块枣糕。

徐三一边给他们拿,一边听他们说话。

“人家都在家里等着吃年夜饭,我们俩倒好,还要这守着。

你就说吧,任医官兄弟俩一死,这医馆就关了,还有什么好守的。”

“任天奇布庄的那些人,受人家撺掇,从武医愈的染布坊里退出来,跑到西门庆那边去做工。

现在任天奇死了,任家的铺子黄了。

西门庆半死不活,西门家的凡是跟布有关的店铺、庄子也全都要查封。

那些人没地方去,也没钱过年,一个个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我听说好几个连过冬的棉衣都卖了,才能换口吃的。

现在都在西门庆家门口闹事呢。”

“有没有去武植家里闹?”

“谁敢去?是老寿星上吊,活得不耐烦了吗?

武家兄弟在县衙门口,当着宣旨的中贵人面前,杀了那么多人!

就连周守备都死在武松手里,这样的人,你去他家里闹?”

徐三后背发寒,吓得手一哆嗦,差点把手上的枣糕弄掉。

两个衙役接过枣糕。

“他们要不到钱,说不定还会回来把这里给砸了。”

“现在他们还能回去吗?”

“倒是有不少人到大昌染布坊那里跪地哭求,但根本就没人理。

而且,听说大昌染布坊那里不仅发了月俸,每个工人还给一斤米、一尺布过年。

你不知道,外面那些跪着的人看到之后,眼睛都要冒绿光了。”

“唉,谁能想到武大官人这么快就翻了身。”

“听说西门庆娘子知道今天旨意上的事情后,吓得一整天都没吃饭。”

徐三一边听,一边收拾好东西,迎着风雪,沿街叫卖。

到了臭水巷,忽见武植从一座大宅里扶腰而出,那人后面还跟着一人,急急忙忙拿着刷子将武植那匹枣红马身上的雪扫掉。

武植听到徐三的声音,走过来买了两块枣糕,打了个招呼走了。

徐三收好钱,正待走时,两个婢女说说笑笑走了出来,也是来买枣糕。

“咋就买三个?娘子累了半晌,你不多买一个?”

徐三默默给她们拿枣糕,忽地瞥见她们手腕上的玉镯子,翠绿翠绿的。

他记得之前陪着娘子买头面首饰时,看到过这样的玉镯,记得一个也得十贯钱。

两个婢女就能戴这样的玉镯吗……

再看她们身上,也是一身新衣。

他心中感慨,收拾好东西,回家去了。

※※※※

武植回到家中,宋仁立马过来牵马,激动道:“老爷,慧莲醒了。”

武植赶紧去看,果见宋慧莲已经醒来,只是面色发黄,精神不济。

看到武植进来,宋慧莲立即就要起来,武植却道:“你身体没好,就躺着吧。”

“都怪奴家不中用。”

武植道:“原也怪不得你,等你好了,便再请个厨娘,你就不用下厨了。”

宋慧莲一听之下,喜得乐不拢腿,若不是身体不适,恨不得将立马将身心都变成武植的形状。

他才回到正厅,郓哥便从外面进来,见到武植,高兴道:“大郎!你当了官了!”

宋仁和宋慧莲虽未在近前,但郓哥的声音很大,所以两人也都听见了这一句。

“他们都在说,说你现在是从八品的翰林医愈啊!”

宋慧莲竖起耳朵,虽然不知道翰林医愈到底是个什么官,但听到是从八品,也暗暗惊讶。

“大郎是从八品,武二哥是正九品,以后我看谁还敢欺负咱们!”

宋慧莲心中满是得意,从八品的官儿,那我以后不就是这官太太了吗?

想到得意处,她的骨头都轻了几分。

宋仁在院内侧耳听了一会,来到宋慧莲处,叮嘱道:“以后一定要用心服侍老爷。”

宋慧莲也不是青春少女了,没有害羞,当即点头道:“不消爹爹吩咐,其实刚才老爷说了,只要女儿身子好了,就要纳为妾室了。”

宋仁喜道:“真的?!”

“自然是真的。”

若在以前,自己的女儿给别人当妾,他自然是一万个不愿意。

但如今武植是官老爷了,身价水涨船高,自己的女儿给他做妾,也就没什么不能接受的了。

甚至他感觉武植是神仙转世,以后说不定还会升官,若不把握这机会,以后武植身边的女人多了,他女儿根本都排不上号。

而在正厅内,潘金莲和绣春也都躲在一边偷听着武植和郓哥说话。

武植道:“你这时候不在家里陪你老爹,到这里来做什么?”

郓哥道:“宋慧莲病了,你这里连个做饭的都没有,我来帮你做饭。”

“你?”

郓哥道:“可别小看我,我这段时间一直在练习的。”

他说完,又笑道:“不过这是除夕夜,还是算了,我从狮子楼叫了一桌菜,一会就该送来了。”

武植笑道:“你现在倒是阔卓起来了。”

郓哥抖了抖自己身上的新衣,笑道:“这还不是托大郎的福。”

两人正说着,外面宋仁说杨不同和上官铁柱也来了。

武植让他们进来,不一刻,便见两人一人带着一个锦盒走了进来。

“来就来了,还带什么礼物。”

杨不同道:“东家,这可不是我们俩买的,而是染布坊和布庄的所有人凑钱给您买的礼物。”

上官铁柱道:“大家感念你的恩德,所以硬要买些东西表表心意。”

“就是,我说咱东家现在当了官了,又奉命要处理西门庆的案子。

等这事情结束了,整个阳谷县便只剩下咱们武记布庄了,东家还差你们这点东西吗!

可是这些人就是硬眼子,比我的头还硬,我俩拦不住,只好由他们去。”

“什么恩德不恩德的,他们选择留下好好干,我就给他们钱,干的好的,再给提拔,给顶身股,就是这么个事情。”

“东家你是不知道啊。

城中的人听说咱们武记布庄的人月俸高,过年还给米给布,一个个羡慕得不行。

就连我的好几个亲戚都找到家里,说是一定要到咱们布庄来。”

“我这边也是,之前有个兄弟离开了,去了西门家的铺子,已经好久没拿到钱了,家里都解揭不开锅了。

后来他来求我,说是就算让他打杂也行,一定要回来。

我说咱当时人人喊打的时候你走了,现在布庄好起来了,你又要回来,天下哪有这样好的事情。”

“对,听说西门庆伤得很重,撑不了多久了,到时候跟他干的那些人不是更拿不到钱嘛。”

三人说说讲讲,过了一会,狮子楼的人把饭菜送了过来。

因为是除夕夜,也就没留下吃饭,略坐一会,就都回去了。

潘金莲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先绣春一步从里面冲出来,满面春风道:“老爷,恭喜你升官了。”

绣春自看到武植收了宋慧莲之后,心中也起了别样的心思,此刻也赶紧上前行礼,“老爷,奴婢伺候你吃饭。”

潘金莲见她如此,心中立即生出一股危机感。

贼狗肉儿!

武植在外面已经有了一个孟玉楼,家里又多了个宋慧莲,现在就连你这贱皮子也想来争!

不行!不管他有多少女人!这武家的正头娘子必须得是我!

念及此!她抢先一步凑了过去,直接坐在家里顶梁柱的顶梁柱上。

武植手臂还有伤,被她这一撞,立即疼得皱了皱眉头。

他一把将潘金莲推在地上,怒道:“且弄清楚自己的身份,若再这样没规矩,我就宰了你。”

然而潘金莲不仅一句怨言也没有,反而是打蛇随棍上,缠在了他的腿上。

武植也不理她,只对绣春道:“忙了这么多天,你也坐下吃吧。”

绣春受宠若惊,犹豫着坐下来。

不过武植才刚拿起筷子,却忽地身体一颤,隐隐觉得自己好像有个把柄落在某人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