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八岁,开启逆袭人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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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贵妃,逆袭任务

苏盛,此前椒兰殿里的苏盛?那个明明在自己母亲身边,心里却念着赵贵妃的苏盛?

陈礼心中一沉。

诡异感涌上心头,怪,太怪了!

一个明明已经死去了的人,被天盛帝下令杖毙赐死的人,还是死在了自己面前的人,怎么可能会死而复生?

而且,金锁没有丝毫异常反应。

这让陈礼不禁心中发毛,要么,是对方是正常人,不过是和苏盛长得像罢了,要么就是对方的能力连神庙金锁都可以屏蔽。

无论如何,还是先走为妙。

竹叶幽静地摇晃着,陈礼脚步踏在石砖上,一刻也没有停顿,步履匆匆。

但方向却不是净居寺外,而是净居寺后院的另一个方向。

——母亲!

兰妃还在寺中呢,估计正在和平阳侯夫人聊天,不知道祁云娴那中二小丫头在不在。

想着,陈礼脚步加快。

可是忽然间,视线前的文字再次主动出现了,不断变化着、排列着,从上到下,最终汇成一整段文字。

这种情况,陈礼再熟悉不过了,是任务发布了。

“……”

【你击败了祁云娴,一雪前耻!剑道天骄,不过尔尔,同时,你的实力也得到了众人认可,得到了留在皇城的资格。

【你从她身旁经过,不看一眼,一如彼时她看你的神情,但前尘旧怨,皆于今日消尽,你开始探索皇城——这座昔日的故居,儿时的梦魇。】

怎么还带前情提要的?

陈礼脚步不停,在心中腹诽,饶有兴趣地继续观望着,好似真的就见到了自己七十岁的人生景象。

别有一种心情。

但下一秒,他整个人就愣住了。

【你走进了一座残破的寺庙中,除了诡异的佛头,你隐约听到了某种呼唤与哀嚎,最终在地牢中,你看到了一位故人,你从没想到,会在这里、会在这种情况下与她再见——赵贵妃,种种不堪回首的记忆涌上心头。

【那年,你二十岁。】

赵贵妃?

那个觊觎自己的天赋,对自己施展了夺基大法的赵贵妃?

几乎是在一瞬间的,陈礼打算拔腿就跑。

可是——

“秦王殿下就这么怕本宫吗?”

转角间,亭阁前,一个雍容华贵的女人正坐在那里。

远看去,背姿挺拔,身着一袭紫红色长裙,裙摆随风轻轻摆动,泛起层层波纹,如同山间云雾,神秘莫测。

衣襟上绣着精细的银丝,映衬着她周身的气质,既有着皇家的贵气,又不失美人飘逸。

给人一种幽远之感,看着不真切。

尤其是配合【逆袭系统】所述,陈礼一时愣住了。

“……”

【20岁,你的二哥打算对你下手了,有所预料的你与贵妃联合,原来贵妃一直在扮猪吃老虎,她扶持你来当傀儡皇帝。】

【30岁,数年来,你暗寻机缘,修行人皇气运法,励精图治,大虞昌盛,而你也离宗师境仅有一步之遥,在贵妃欲废你自己登基成为女帝时,你出手了!

【你失败了。

【但你们也达成了某种合作,你为皇帝,她为皇后,同修人皇气运之法,破三山,伐七宗。】

【50岁,贵妃反水,你身受重伤,但此时的她已不把你放在眼里了,任你逃去。

【……

【而今再见,外面天地大劫,群魔乱舞,你开启了逆袭,她却囚于寺底,是这般狼狈的模样,不禁让人唏嘘。】

【逆袭任务:你需要盟友,请先将其救出寺中。】

【任务奖励:离火之意·小成。】

自己这一生,这么波折的吗?

陈礼有些茫然,看着对方手衬在石桌上,托着白皙的腮部,深邃的目光灼灼地看过来,似乎是在邀请陈礼过去。

你想当武则天,我还不想当李治呢……陈礼对这位贵妃娘娘想要避而远之,但此刻还是一步步走了过去。

——一道身影已经悄然落在了他身后。

至于卫奕?早就不知道去到哪里了。

“姐姐是寺里的香客吗?怎么会认识我?”陈礼唇红齿白的小脸上露出茫然与好奇之色。

闻言,赵贵妃脸上如雪一般的肌肤忽然绽开了,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一双樱唇微启,似是含着春风的柔情,不过却是看向陈礼的身后:

“苏盛,还不来给你旧主子倒杯茶。”

一声公鸭嗓的“哎~”响起,小碎步嗒嗒嗒地跑了过来,来人只是侧脸与苏盛有些神似,好似是换了一副皮囊身体一样,但行为作态却是与其如出一辙。

“殿下,可还记得奴婢?奴婢记得殿下不喜欢喝烫茶,也不喜欢太甜的,殿下稍等——哎呦!”新·苏盛一拍脑门,叫道,“还未恭贺殿下册封秦王。”

陈礼不去看这些,也不搭理他,而是直接看向了赵贵妃,既然对方已经是注定的大敌,耍赖的年龄玩法也派不上用场,那不如直接一点:

“他不是被父皇赐死了吗?怎么还活着,还出现在了这里。”

他想自己当时是不会看错的,而天盛帝身边的张允也绝不会在这种事上出错漏。

宫中贵妃,果然神秘。

赵贵妃把玩着手指,纤细修长,道:“想不到殿下的天赋居然已经被发掘出来了,那日乾坤道主来,我还特意驱使那白鹤前去查探,可惜~”

这话,可谓是直白无比。

直接承认了那日在武极殿出现异状,被陈丰射杀的苍天白鹤是对方的手笔,也是变相承认了她的手段通天。

不过虽然不知道天盛帝的后宫内怎么会有这么一位存在,但陈礼通过逆袭系统也算是早有预料了,倒没有太过意外。

“可惜什么?可惜没法窃取我的天赋了?”陈礼看着对方的眼睛,问道。

“不错!”

赵贵妃点头,雪白的下巴昂起,轻蔑地笑了一声,“殿下不必尝试了,袁中郎将的腰牌、太上皇的金箭,在此刻都是不会有效用的——说起来,殿下应该感谢我才是。”

陈礼手心已经沁满了汗水,并没有因为对方的承认可惜而放松警惕,“感谢?”他重复道。

“是啊,殿下如果刚才继续跟那人走过去,那大相国寺便该是殿下的埋骨之地了。”

赵贵妃唏嘘着,似乎是预知了陈礼的想法,继续说道:

“不过殿下放心,那只不过是针对殿下的罢了,袁中郎将还是不会有事的,殿下还是想想自己罢。”

说着,她端起茶杯,递过去:“这一杯茶,可抵得上寻常人一月练武,算我为殿下送上的封王贺礼,殿下敢喝吗?”

茶香四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