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石室与红棺
虎吟响彻,寒芒呼啸而过。
酸蚀的粘液与腐蚀的蒸汽被冻结成冰,鬼纹蜗牛身上的阴桀鬼芒瞬间寂灭。
林延吹散指尖寒气,扫视着如同冰窖的隧道,而今迈入炼气三阶,冰封术也从原来的三丈覆盖到十余丈。
四下无人,林延心念一动,将冰封的鬼纹蜗牛尽数分解,抽走了近乎一成的法力,这令他很惊讶。
【获得:恶鬼涎水10份。】
思海宫殿弹出提示,面板中浮出十个狰狞鬼脸,全都流着唾液口水,充满了酸蚀的气息。
林延见识过鬼纹蜗牛的粘液,领会了恶鬼涎水的恐怖,也就是他的冰封术与紫霄的至阳妖火对其克制,换做旁人早就腐蚀的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若用一成法力换此等异术,倒也值得。
紫霄兴奋的从隧道外飞入,遁入灵兽袋中。
吞噬了鬼纹蜗牛后,又有进化的苗头,在灵兽袋中倒头就睡。
石门紧锁,其内寂静无声。
在李布的记忆中,内侧的石室生长着幽魂草,传闻只有蕴含幽灵鬼气的地方才能孕育此草。
石室内的幽魂草数量惊人,足见那只窝藏鬼物的非凡之处。
林延不敢怠慢,左手端着八宝香炉,用火把点燃禅香,右手取出降魔剑,端着两件佛门灵器,他方能稍许心安。
嘎吱……
石门被缓慢推开,林延小心翼翼的迈入门槛,墙壁四周的幽魂草散发着幽绿的荧光。
一座殷红的棺材摆在石室正中央,其上贴满了浑黄的咒符。
棺椁前还摆着三牲祭礼,被渗血的红布所遮盖。
林延率先将幽魂草打劫一空,足足装满了两个储物袋才罢手。
“有了这批幽魂草,就算炼制百十炉洗魂丹也够用了。”
林延将沉甸甸的储物袋挂在腰间,打量着棺椁上的咒符,瞳孔里映射着闪烁不定的【分解】,足见此符非凡。
“鬼知道棺材里是什么东西,还是不要轻易分解了。”
林延打消了贪欲。
一阵阴风扫过,三牲祭礼的红布被掀翻,三颗血淋淋的人头赫然映入眼帘。
竟然是以人为祭!
当看清人头的面孔后,林延心中一沉,中间的人头竟是李崇贤,两侧却是林聪与林正宇。
几人死相异常狰狞。
“林聪!你这个混账东西,我不是让你守在外面吗,为什么偷偷跑下来!”
林延与林聪相处月余,怎会一点感情都没有。
两世为人,他更加珍惜这来之不易的亲情,强忍着悲痛为林聪收敛尸首。
“不对!林聪就算再不听话,也不会跑到我前头,又是幻术!!”
林延当即运转镇魂咒。
石室的景色支离破碎,却见一个面白如纸、唇黑如墨的白衣女子倒悬在身前。
漆黑的指甲已抵至眉心,还未触及皮肤,阴桀刺骨的寒意已经笼罩了林延大半个身子。
“哼!”
林延飞快祭出降魔剑,以寒冰御剑诀将白衣女子的胳膊搅的粉碎。
差点就着了白衣女子的道。
白衣女子丝毫痛楚全无,仅是诧异轻咦,而后鬼魅的消失。
林延严阵以待,环视一周不见其踪影。
忽的后背一凉,白衣女子闪现在他身后,淬染阴邪鬼气的锋利鬼爪直掏后心。
速度之快,匪夷所思。
林延虽惊不惧,果断寄出龟甲护盾,却听身后咚的一声闷响。
鬼爪刺在龟甲护盾之上,任那白衣女用尽浑身解数,依旧无法洞穿。
白衣女子不屑的神色骤然一敛。
她乃魂体,竟无法穿透龟甲,足见其品阶不低,持盾少年竟也不容小觑,远非日前侵入此地的凡人武夫可比。
“可恶的修士!”
白衣女子发出尖锐颤音。
此前被林延斩断的臂膀鬼气攒涌,化作一柄漆黑的尖刺,形似黄蜂尾针。
以一化千,铺天盖地的刺向龟甲护盾,鬼力异常沉重,龟甲无法承载而四分五裂。
白衣女子嘴角勾起诡异弧度,暗呼不过尔尔,正要趁势索取林延小命,却见其身形围着她不断闪烁,比之鬼物还要鬼魅。
随之而来的,是一道道锋利剑影。
林延催动踏雪无影步,以无影剑诀舞动无影剑诀。脚步如风,出剑迅猛,每次出剑都如同闪电,快到无法捕捉。
白衣女子躲闪不开,那剑意却如跗骨之蛆,令她避之不及。
片刻间,她的魂体已被剑光切割的千疮百孔,魂力的消散令她痛不欲生。
终于,她显露出些许忌惮。
自打她在那位大人的辅助诞生灵智以来,在云银矿下如鱼得水,向来只有她索命,还从未有人打的她毫无招架之力。
今日方才领会“怕”字的重量。
白衣女鬼振臂咆哮,鬼哭狼嚎的声波将林延逼退半步。
无影剑决失去最佳攻击范围,使得她得到一丝喘息。
翻身爬上棚顶,似蜘蛛般飞快逃窜。
“想跑?晚了!”
林延将寒武龙虎功运转到极致,手中掐诀,眼眸淬染茫茫寒意,两道冰魄寒光自其瞳孔射出,隔空打在白衣女子的魂体上。
鬼魅的动作瞬间变得笨拙僵硬,直到整个魂体都化作一座冰雕。
“收!”
林延催动八宝香炉,缈缈云烟扶摇直上,在白衣女子身外化作一道道枷锁,将其收入香炉之中。
八宝香炉内传出恶鬼咆哮,白衣女子喝道:“你竟然敢俘虏本王妃,王上定会将你抽魂炼魄,让你死不如生,永堕炼狱!”
死不如生?死鬼吓人的方式挺独到的……林延将香炉捧于眼前,透过镂空的铭纹俯瞰其内,问道:
“这位王妃,可否告知在此处失踪的矿民以及林氏子弟的行踪,我可以考虑放你一马。”
白衣女鬼讥笑,道:“他们就在棺椁里,你敢撕开封印进去吗,桀桀桀桀……”
“不老实,那也别怪我辣手无情了。”
林延运转迷魂咒中的搜魂术。
搜魂术加持的精神力犹如一把滚烫的匕首,直接将白衣女鬼魂体撕裂。
这个人族手段之多,远超她的认知,她对林延的忌惮也转换成了畏惧与惶恐,她惊慌道:
“我说的都是真的……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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