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劝易娶秦

调解人工作心得：做好工作，80%的精力，要放在了解事情的全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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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调查工作还没有完成，贸然下结论是不够谨慎的，甚至是不负责任的。

沈浪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能早点吃上午饭而已。

“趁着午休，再去他们工厂查访查访，话不能只听一半，工友给出的信息也很重要。”

二十八块钱的工资，师父，你拼什么命啊，何况这里还有我的命呢！

他倒是想反抗，可时代限制，这时候的师父如同项目组长，决定着徒弟的绩效考评，反抗是没用的。

半块糖，师父把他哄上了去往轧钢厂的大路。

“要不，您舍个面子，咱们中午能不能在厂里把中饭解决了，听说傻柱的手艺不错。”

“做工作，第一原则，立场要持中！傻柱叫什么？是不是有感情色彩？有没有影响你的判断？”

他最讨厌三连问了，多大的仇啊，自己的脑袋因为缺乏养料，已经降频了，怎么还问。

到了轧钢厂，出示证件，开始干活。

保卫处一共百来个人，每天有三十人三班倒看守大门，他们应该能掌握不少情况。

沈浪主要询问了三方面的问题：

1.傻柱是否有经常夹带剩饭剩菜的习惯，多长时间会盘查一次，有没有违规情况。

2.易中海、何雨柱、秦淮茹85号院人等，在厂内口碑如何，助人为乐、互帮互助的行为多不多。

3.秦淮茹这样的顶岗工人有多少，厂里有没有相应的照顾或者限制。

得到回答之后，他们又来到刘海忠所在的铸造车间。

师父说，这个人喜欢听好话，那就是需求理论上的渴望被尊重，这样的人最好对付。

叫了人之后，不一会刘海忠戴着脏兮兮的帆布围裙出来了。

一见管片干事领着一个大小伙子，还以为是来安排人进厂的。

“那文儿领导啊，这小伙子您就交给我吧，骨架子真好，是个抡锤子的好苗子。两年，我保准让他过三级！”

师父背着手，礼貌的保持着微笑，“看走眼了吧，这是我徒弟！以后南锣鼓巷，他就代表我！”

沈浪比刘海忠还高大半头，离近了有点压迫性。

一把抓住刘海忠厚实的右手，上下使劲摇晃了一阵。“师父说，刘师傅一向最先进，支持街道工作方面简直是模范。我初来乍到，还得多跟你请教，以后就请多多帮助了！”

这把刘海忠局促的，赶紧抽回手，使劲找衣服的干净地方擦了擦，重新跟沈浪握手。

“眼拙了，眼拙了，原来是新来的领导啊！有事儿您尽管吩咐，我老刘一向是街道的积极分子！”

“这不易中海师傅要在院子里搞捐会么，特地找您咨询一下，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细情！另外，中院几家的关系，您也给我介绍介绍。我不希望有感情色彩的主观判断，所以特地才来找你，人家都说刘师傅最公允持重。”

几句话说完，老刘的黑脸都有点泛红了。

多大的面子，街道干部大老远的，特意跑厂里来咨询自己。

巨细靡遗的给沈浪介绍了捐会的详情，还把能说的不能说的几家关系，都跟沈浪分析了个遍。

令人遗憾的是，刘师傅要请二位吃饭，被师父越俎代庖的给拒绝了，令人胃疼。

趁着中午放饭的空档，二人对一车间的部分工人进行了访问。

主要是了解秦淮茹和易中海这对儿师徒，日常的工作情况，以及车间里的晋升制度，福利奖惩。

轧钢厂已经经过三期扩建，一班的工人就有两三千，到了中午饭口，比街道的食堂可热闹多了。

他本意是想找傻柱去探探底，在排队的工人中，却发现了新情况。

“师父，根据描述，那位梳辫子大眼睛的胖女人，应该就是秦淮茹了吧！”

那文儿赞同的点点头，又嫌弃的摇了摇头。

食堂打饭，正是忙功夫，进后厨也谈不上话。

再不好的饭菜，看着别人啼哩吐噜的狼吞虎咽，也会觉得是什么珍馐美味。

不行，今儿绝不能饿着肚子回办公室。

贼还不走空呢，沈浪觉得自己一个异能人士，凭啥在一群“前现代人”面前吃瘪。

“师父，要是我能找到人请咱们吃饭，你不能再拦着了吧？”

那文儿鼻孔呲了一声，心笑这徒弟要么是饿疯了，要么就是还没体会到粮食的珍贵。

一个人的粮票是有限的，厂里统一收了换成餐票，每个人都有定量，谁能拿自己活命的东西请客。

她点了点头，准备看徒弟怎么吃瘪。

沈浪搓了搓手，捋了捋头发，转身朝一个高个青年走过去，在人肩膀拍了一下。

“学弟，还认识我不？”

大长脸小胡子的家伙猛然回头，“你...请问...?”

“高中同学啊，我后来去了纺织学院，今年刚从外地调回来，分到咱们街道当办事员了。”

许大茂似乎恍然大悟般，敲着脑袋，“对！你...那个谁么，瞧我这脑瓜子，叫...”

“咋了，当上小干部就忘了老同学，我沈浪啊，大海航行不靠桨的沈浪！”

五分钟后，在食堂小间儿，沈浪和那文儿吃上了何雨柱亲手做的醋溜白菜片。

“放心，以后街道这片我罩着你，咱谁跟谁啊，没事儿上家喝酒去，你嫂子她在家存了不少好酒呢...”

吃了四个馒头，一碗鸡蛋豆腐羹，半碟子醋溜白菜片，加上一碟子六必居。

沈浪终于觉得回魂儿了，哪有不让人吃饱饭就干活的道理。

有了许大茂添油加醋的描述和分析，沈浪觉得内情掌握的差不多了，这回算是走完了标准工作流程。

在进到街道办之前，师父问了句，“如果交给你处理，你的调解策略是什么？”

“经过全面的调查和细致的走访，我已经详尽的掌握了事情的全貌和细节，并做出以下几点推论：

1.这院子里有点邪性，老派作风残留严重，有欺上瞒下的习惯。

2.这件事，由易中海主推，贾家配合，闫富贵和刘海忠绥靖。组织严密，设计精巧，应该计谋已久。

3.何雨柱、秦淮茹、易中海三者之间，存在某种交易，现在有人违反约定，造成何雨柱要退出。

4.贾家有经济问题，这点需要进一步调查。”

那文儿不置可否，从兜里掏出来另外半颗糖，塞到了沈浪手里。

“好，那你的处置办法呢，是打击还是揭露或者安抚？”

“师父，我有一计可安天下！”

“嚯呦，讲讲！”

“劝易娶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