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谎报军情，实则捉奸
顾亭业带了一条丰收烟去村长家，半路看见顾元轩鬼鬼祟祟走到一户人家的窗口，踮着脚往里看，学了几声猫叫，蹑手蹑脚走到池塘边上的柴草垛藏了起来。
顾亭业心说，他在干什么，这家户主叫顾青，老婆叫赵春花，按辈分顾亭业要叫叔叔婶婶，没多会门无声打开了，一个苗条的身影摇摇摆摆走了出来，没错，是赵春花。
空气里似乎瞬间充斥了暧昧的气息。
赵春花模样生得很好，早听说过她有故事，想不到今天逮个正着。没想到啊，还是跟顾元轩，这送上门来的把柄，没道理不把握啊！
赵春花的腰蛇精似的能扭断，径直朝柴垛走，顾亭业蹑手蹑脚很在身后，不小心踩了一根树枝发出咔嚓声响，赵春花立刻扭头朝他的方向看，好在顾亭业反应快，快速躲在黑影里不敢动，又等了一会，赵春花不见有人，才又继续往柴垛走去，顾元轩一下跳出来抱住，手往她的身上一抓，嘴巴往她脸上凑，赵春花惊叫一声嗔骂：“死鬼，这么急。”
顾元轩嘿嘿笑着抱着她说：“想死我了，小宝贝你想我没？”
赵春花笑骂：“没良心的，这么多天才找我，害我天天给我当家的安眠药吃，估计吃多了都没用了，你的药是不是过期了？”
毁三观，给自己老公喂安眠药，自己出来偷情，愣神间两人钻进来了柴垛，顾亭业靠近一些，里面传来不堪入耳的声音，他嘿嘿一笑，走得远些然后大喊：“起火了，顾青家的柴垛起火了。”
声音传出去了很远，喊完就藏在黑影里，看见赵春花跟顾元轩赤裸着身体跑出柴垛。
那时候人还是很淳朴的，听到有火灾，立刻有不少人拿着水桶跑出来，互相问：“哪里，哪里？”
顾亭业深藏功与名，走到村长家门前，看见他正准备出门，顾四圆见他就是一愣问：“刚刚在路上看到起火了没？火势大不大？”
顾亭业笑嘻嘻说：“没着火，我叫着玩的。”
顾四圆眼一瞪说：“这是开玩笑的事吗？大冷天折腾人。”
没等顾亭业说话，有人来喊村长，“不知道哪个兔崽子大冬天的乱喊乱叫，村长你一定要教训这些兔崽子，别每天没事情干，做这些缺德事！”
顾四圆斜眼看了一眼顾亭业问：“知道是哪个兔崽子？”
“没看见，跟鬼影似的，一眨眼就不见了。”
“跑了？”顾四圆直觉里面有鬼，据他了解顾亭业不是一个无聊的孩子，平时也是老实不皮。
这年头娱乐活动可不多，既然没有起火，既然出来了就好好聊聊天呗。
有人就说了：“这事怪了，说是起火了，却没有看到半点火花，这不对劲。”
“你没有想到啊，我可是一早就知道了。”
“想到了什么？”
“你说这里离谁家最近？”
“顾青家啊！啊，你是说……”
“嘿嘿，瞧瞧那件女人的棉袄，熟悉不？”
“好看，这件花棉袄好看。嘿嘿，也不知道便宜了谁。”
“还能是谁，还不是那个谁谁？”
村里人其实心知肚明女主是谁，顾亭业等了很久也没看见顾青出现，安眠药估计很厉害，没失效。
村里的民兵队长等了一会来告诉村长顾四圆说：“没找到人。”
顾四圆一挥手说：“既然没有找到人，就都回去睡觉，别在这里胡扯。”
他一发话，人们就解散了，顾亭业却往村长家里挤。村长立着眼训他说：“这么晚一个人出门，还往那些偏僻的地方走，小心那天就倒霉了。”
“大伯，我小心着呢，不会出事。”
村长哼了一声，抬腿往里走，顾亭业连忙跟上，见村长一尊菩萨似的坐在堂屋，掏出大烟袋准备吸旱烟。顾亭业狗腿子似的从怀里掏出烟来放在桌上，村长说：“哟，真发财了，丰收烟都一条一条买。看来你小子在顾老五的身上拿了不止三十块啊。”
“发什么财，这可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特意孝敬大伯的。”
“以后也不必孝敬我这些东西，你们兄妹四人能活下去，也就算是对我最大的孝敬了。”
“这些年，要不是有大伯明里暗里的帮助，我们也活不下来，该孝敬的还是要孝敬。”猛吸了一口香烟，顾四圆半天不再说话，顾亭业也不着急，看着烟火一明一灭，好半天才听他说：“可怜。”
也不知道在说谁。
“说吧，你这么客气是找我什么事？”终于还是失去了耐心，顾四圆问道。
“大爷，咱村里今年很多家拉饥荒吧，会不会饿死人？”
“饿死不至于，家家都饿得半死不活。”
顾四圆的脸在灯火中不断变换，他今年四十五岁，可是样子看上去说是六十五都没人反对，一个村子就是一个大家庭，村里有人饿死，他作为村长脸上也没有光。
“那能不能让大家做点东西挣点救命钱？”顾亭业直截了当地说。
村长瞪眼说：“做什么，哪有什么门路？你小子这是自己想要干吧？”
“大伯果然是大伯，这不一眼就看出侄儿心中的小九九。”
“有话就说！”
“我想做点小本生意弄几个钱，就希望大伯您当作没瞧见。”
虽然说很多地方都在偷偷摸摸地干这等营生，但是在这偏远的乡村，要是被抓到了也是要被批斗的，再说顾亭业今儿就等罪了顾元轩一家子，他后面的那个老货可不是省油的灯。
顾四圆也知道顾元轩不是个东西，手中的动作也不过就是那几样，其中不让顾亭业上工就是他的正常操作。……也罢，他别的帮不了太多，睁只眼，闭只眼还是做得到。
“这是三十块钱，就算是我给你们兄妹买粮食的钱，别到时候真的饿死了，我以后可对不起你们死去的爹妈。”
顾亭业本来是不想拿的，最后一想，要是真的不拿，以后要是有什么需要买的，这钱财就说不清楚了，要是有这三十块由头，也是好事。
“多谢大伯，就当是我向您借的，以后一定还。”
顾四圆没在意，摆摆手往房间里去了。
顾亭业见此也不再耽搁，连忙回家去了。今天晚上的目的都达成了，这鬼天气，还是回家睡觉吧。
一个人影从结冰的水里哆哆嗦嗦走了出来，浑身湿透水汽蒸腾，打了个响亮的喷嚏，她忙捂住嘴巴，作贼似的走到顾青家门前打开门，走了进去。
回到家发现全家人都还没睡在等他，顾亭业说：“你们怎么还不睡？”
顾亭军急切地问他：“大哥，拿到了没？”大哥出门的时候说过大伯也会正大光明地拿些钱给他们，毕竟有人带头了，他这个做村长的不表示表示说不过去。
顾亭业知道他问的是大伯那三十块钱到手了没，“拿到了，不过是借的。”
“也好，等以后手上有钱在还吧。”
“睡吧，明天还要早起扫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