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活到老，学到老！
当晚，按照林诺的安排，三人和另一家中资企业的领导见了面。
谈笑风生之间，林诺把马连起介绍出去，又不经意间承认宋是他的“黑”手套。
一个为名，一个为钱，两人得了好处，自然是一番感激。
林诺提醒两人不要只顾着拍马屁，千万别忘了互相监督的职责。
看着连连点头的两人，林诺颇感欣慰。
本来就没付出什么，只是动了动脑子，和热芭连了个线。
无本的买卖，有多少收获都是赚的。
问题是赞比亚的市场意义太小，还不如留下两个人脉，未来或许有用。
宋的作用是“售后服务”，及时掌握消息。
效果好的话，以后每一年的工会谈判，林诺的名字都会被提起。
如果有一天真的跟着顾爸做生意，把这里当作第一站也不错。
马连起肯定比宋“值钱”。
不是因为他的生意，而是因为他的行事风格。
赞比亚算半个“法外之地”，保不准哪一天想干点坏事，正好用上他。
“希望不用吧！”林诺之前一直不敢和马连起深交，这次在赞比亚加深联系，不知道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转过天，其他的拜访，林诺一概避而不见。
白天陪着顾曲散散步，逛逛街，偶尔和顾爸一起钓钓非洲大鲫鱼。
晚上，感受一下赞比亚雨季的夏风，与顾曲、秦姨在院子纳凉聊天。
虽然娱乐项目有点少，但恬静淡然的生活，或许才是真正的休假。
……
转眼到了回去前一天，顾爸专门通知林诺，晚上有个饭局。
和第一天来时一样，一众中资老板再次组了个局，给林诺送行。
如果说接风宴，大家是给顾爸面子。
那么今天的临别宴，不少老板是发自内心感谢林诺。
地区工会BOSS从开口20万刀，到不收钱给所有中资企业搞定工会谈判。
可以说，都是林诺一手推动的。
说实话，钱只是一方面，更多的是国人终于不用再看当地官员的脸色。
关键不止今年一年。
如果关系处理得好，未来四年，也就是赞比亚的一个选举周期里，都不用再为工会谈判的事劳心费力。
至于地区BOSS明年发现自己被骗之后的报复？
人在任上，不能把大家怎么样，更不要说卸任之后。
这一点完全不用担心。
饭局正式开始，几位级别最高的领导先后讲话。
当众人把目光投向私企代表顾爸时，他却信任地看看林诺。
没什么好推脱的，“小林总”正好有几句话想讲。
“诸位！承蒙厚爱，为我这个晚辈践行，先干为敬！”
林诺一仰脖，二两五的杯子一口闷。
咂了咂嘴，借着空腹入肚的酒精刺激，林诺情绪酝酿到位。
“我知道大家是为了什么聚在这里！不仅是为了送行，更是因为一场难得的胜利。”
“这一次，我们没有被勒索，没有低声下气地完成谈判，更没有因为当地官员而中断生产。”
“现在再去回顾过程，显得我恃功自傲，没意思！”
“我想说的是，风气从我们手上变坏，也能从我们手上变回来！”
“我们要争一口气，不是要证明我们在别人的土地上了不起，只是要告诉他们，我们失去的东西一定要亲手拿回来！”
差不多得了！
这么多大领导、大老板，谁没事听你瞎白活！
别人怎么想不管，反正林诺说完，自己爽了。
随手把酒杯往旁边一推，马连起不用他说话，立马帮忙满上。
林诺再次一饮而尽，把酒杯倒了过来，环视众人。
一片叫好声之中，饭局正式拉开序幕。
事实证明，这种局是相当有技术含量的。
谁的位次高，谁的酒量好，谁是负责劝酒的，谁是最后买单的，每一个小细节都耐人寻味。
林诺一边感叹，一边偷偷长本事，直到饭局结束，连送人的程序都是“知识”。
古人说得太对了：活到老，学到老。
只要有心，到处都可以是课堂。
……
到了和赞比亚说再见的日子，顾曲非要和林诺一起走。
拗不过她，林诺只能同意。
机场，马连起、宋专门来送行。
林诺拍拍宋的肩膀：“别忘了把莉娜去留学的事弄好，最好你送她过去。”
“Yes，sir！咱们国内见。”宋握着林诺的手，迟迟没有松开，“BOSS，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嗯？”林诺一脸纳闷，还有什么事？
宋指了指不远处的海关办公室：“BOSS，你不记得第一天入境吗？中药！”
“记得啊，中药顾总已经吃上了。”
“呃……1000克瓦查的通关费，你还没给我！”
林诺拧着眉想了一会，一脚踹在宋屁股上：“你用我的名头赚了上百万克瓦查，现在跟我要1000？”
这个没人情的国家，真的是办一次事，收一次钱！
林诺懒得搭理他，转头看向马连起。
“马总，回头给我发个集装箱，红酒、咖啡搞里头，我回去送人。”
林诺和马连起握手道别，不忘顺点“土特产”。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马连起大手一挥，豪爽地答应下来，“没事就过来，下次哥哥领着你打大象去！”
“对了，安哥拉树皮记得给顾总续上。”
两人放声大笑，用一个拥抱结束异国他乡的短暂相聚。
“安哥拉树皮是什么？”顾曲挽着林诺的胳膊，在办理登机手续时纳闷地询问，“我爸生病了吗？”
“没事，补药。”林诺哑然失笑。
“补药？好东西吗？你怎么不让马总给你带一点。”
“我用不上！”林诺凑近顾曲，耳语几句。
在顾曲无情的粉拳之中，两人通过安检。
迪拜转机，林诺和顾曲戴着口罩，在世界最大的机场免税店买买买，给这趟休假画上圆满的句号。
……
飞机落地，手机刚解除飞行模式，已经收到助理尹俊良的消息：有粉丝。
“辛苦你走普通通道，我从VIP通道走。”林诺揉揉眼，满脸疲惫。
“没事……可是，你走普通通道躲一躲不好吗？”顾曲收拾行李，依依不舍。
两人一起走目标太大，肯定是分开好。
“我就是要去告诉他们我回来了！”林诺用湿巾擦了擦脸，让顾曲帮他稍微整理了一下，“到了给他们批改作业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