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碎境与混沌
“是！”
快速、干练。
前排的战士们很快分成数个小队。
由最前方的侦查组带头，站在入口前方。
并再次尝试用有线仪器探寻碎境。
只是，画面依旧黑屏。
看来，只能上人去探。
“呼……”
面罩下的他们，虽然心里有对于未知的恐惧，但眼神坚定。
等待齐总最后的救援与作战命令。
轰隆隆—
这时，当地部队相继开来数辆装甲车。
它们之前就停靠在四周戒备。
如今随着齐恒荣的调令，这些战争兵器被全部接管。
由那位负责人亲自去沟通平调。
神秘局的作战组里，还有一小半成员携带重炮，站在装甲车两侧。
第一批探索部队，是步坦炮协同。
哗啦啦—
神秘局的几架武装直升机起飞，停在入口上方。
舱内，重机枪与狙击组就位，也在等待协同作战的命令。
“老神仙！齐总！”
此刻，那位负责人过来汇报，“还有几个大家伙比较重，在路上。
本市交警兄弟已经在帮忙开路，预计半小时后到达。
飞行战机，预计五分钟到达。”
“嗯。”齐恒荣点头，又下意识看向张沿，想听老祖宗的最终吩咐。
“交由你指挥。”张沿没带现代部队打过仗，不如交给专业人士。
但想到一些什么。
张沿紧接着说道：
“虽然我不知道之前进入的人在哪里。
但如今现实和碎境，只有这一层光幕之隔。
作为探索来说，只要不是一击致命，你们是有时间回来。”
张沿的话，仿佛让齐恒荣吃下了一颗定心丸。
老祖宗都已经这样帮他们兜底了。
他们也该拿出属于大夏人的勇气。
“侦查组，先进入！快速探索周边环境！”
齐恒荣发布命令，并且他的麦克风一直开着，更是链接这里的所有小队频道。
这一刻，张沿的话，所有战士也听到了。
他们知道，老祖宗不仅阻止了碎境关闭，并且还在想办法尽可能的庇护着他们！
他们心神激动。
哗—
侦查小队昂首戒备，两人一小组，共十人踏入光幕，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其余人焦急等待三分钟后。
他们十人先后出来。
由队长总结，向张沿与齐恒荣汇报道：“在里面，信号不被影响。
我们借无人机观测，发现这处碎境是一座破旧的现代城市，约方圆五十公里。
高空有限制，只能达到三百米。
发现‘土著人类’，数量不明。
并发现我们的失踪人员在城市各处游荡。
只是，街道各处存在战斗痕迹与人类枯骨、野兽骨骼，疑似有一些捕食人类的野兽存在。”
队长将拍摄的数十张照片上交。
短短三分钟内，借用高科技，还有侦查经验。
他们小队已经把碎境情况摸得七七八八。
更探明，碎境情况适合直升机与装甲车进入。
这是最重要的一点。
也是齐恒荣所需要的。
“陆空协同！”齐恒荣知晓那里是城市道路后，很快下达进军命令。
“是！”侦查组依旧率先进入。
作战组位于第二序列。
“各小队进入后，设置各自小队频道！”
作战组长在前沿指挥，不厌其烦的仔细叮嘱每一支进入的小队。
“机动一小队配合作战二小队。”机动组长在大后方指挥，让两组人员穿插式进入。
而机动组的成员，身上枪械子弹配备会少一些。
他们多数是携带各种仪器、面罩、特效药、绳索，多功能油电混合灯等物品，用来应对碎境的突发情况。
因为机动组，也全称为‘全功能突发事件战斗后备应急小组’。
里面甚至包含了工兵、机械维修等等人员。
他们的个人作战力虽然不一定有作战组人员纯粹，但是胜在全面。
轰隆隆—
装甲车和数个小队紧随其后。
“我去现场指挥。”机动组长进入前，向作战组长点头。
作战组长压阵，没有进入。
唰！唰！
整齐脚步声逐渐接近。
数百位当地部队人员，作为后续支援到达。
榴弹炮、重武器，一一送到。
在作战组长的安排下，他们配合剩余的作战组人员，与随后的武装直升机交替进入。
同时。
张沿一边恢复灵气，一边看着像是下饺子一样，连绵进入碎境的陆空部队。
又在远方，还有本地特勤和执法相继到来。
这样的战斗配比，火力覆盖。
就算是那碎境城市内曾经有城主。
那今天也得姓大夏。
……
昏暗，寒冷。
这个世界仿佛没有太阳，只有雾蒙蒙的天空中洒下的些许乌光。
在这片方圆五十公里的破败城市内。
章景松抱着双腿，蜷缩在一家破旧的街边超市柜台内，目光不时的透过柜台缝隙，望向店外干裂的大地。
上面杂草丛生，血迹斑斑。
微风吹起街面上的一份报纸，贴在窗外。
年限，是2011年。
在报纸下方，还有一些不知名的新鲜碎肉。
章景松有些失神与恐惧的望着。
十几分钟前发生的血腥一幕，不断浮现在他的脑海。
他那时眼睁睁的看到，几名活生生的人，被一群怪物猎杀啃噬。
那些怪物的头颅像是猎豹，却又四肢细长。
尤其是爪子与脚掌，诡异的接近人类。
“我只是下班回家……为什么……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他看向街面上的一些碎骨，
“他们……他们也和我一样不属于这里……我们……我们为什么会突然来到这个世界……”
他喃喃自语几句后，又忽然小声的痛哭起来。
直到几分钟后，店外忽然发出一些‘沙沙’响动。
他这才急忙止住哭声，挤到柜子内的一角，只敢透过缝隙看向店外。
他惧怕那些怪物，更怕那些恐怖怪物发现他。
‘国师老祖宗保佑……’
他心里默念，祈祷。
求那位真实存在的神仙，张沿。
轰隆隆—
这时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大。
不像是怪物的声响，反而像是某种车辆。
哗啦啦—
天空中也响起扇叶震响。
下一秒，他就看到那些恐怖的怪物，像是惧怕什么一样，嘶吼着从店外狂奔而过。
章俊松越发恐慌，以为是更加恐怖的怪物出现。
只是……
砰砰砰！
连绵的枪响声响彻整个街道。
数只怪物轻易的被子弹洪流撕碎。
下一刻，他所熟悉的军人沙哑声在街道上出现。
“五小队，推进观察！”
“嚯，看着挺唬人的玩意，没想到是纸老虎。”
“注意，东侧有怪物出没！”
“三队和机动九队，去往十二点方向大楼，配合空中部队，占领制高点！”
熟悉的声音越来越近。
章俊松看到那轰隆隆的声响，是他们大夏的装甲车。
还有十数位全副武装的战士戒备四周，探照灯将昏暗的街道打的一片亮白。
哗啦啦声响。
是直升机从低空飞过。
并有喇叭声响彻在整个街道。
“这里是大夏第一临时作战指挥部，请听到广播的大夏民众，从掩体内走出，来到空阔街道，等待救援。
注意，从掩体内走出，等待救援！
重复。
这里是大夏第一……”
进入碎境的直升机，分别开往城市的各个角落，散播出公告。
砰！
飞机上的狙击手、机枪手们。
精准的从制高点处打击街面上存在的怪物，保护街道民众的安全。
“落绳！”
在一些大型运输直升机上，一些战士落在各处楼顶。
机动组人员负责布置摄像头，并向下安装探照灯。
作战组人员配合所有人员，快速形成‘高空覆盖式’打击网络。
“有人来救我们了……”
“快去大街上！”
“正府！我们在这里！”
听到广播的大夏民众们，接连从各自掩体内走出。
今天一惊一喜，让他们的心情难以自持，纷纷高喊出声。
砰砰！
接连的枪响，也击毙了那些想要靠近民众的怪物。
“什么大夏？”一些在防御措施内的异界人类，也听到了类似他们语言的广播声。
虽然，他们不了解大夏，但飞机大炮等武器，他们还是知道的。
哗哗—
不少异人类也准备从防御点内出来。
远处。
大夏的后续部队也相继赶到。
从碎境入口蔓延。
步坦空三方协同，部队一步步向城市四周散开，接管所有街道。
“这条街已经被控制！”
有小队长拿着大喇叭，和蔼的向周围建筑喊道：“我方大夏民众，如果有人还在建筑内，没有来到街上。
还请尽快从建筑物内走出，接受救援治疗。
重复，请大家尽快走出。
你们在外界的亲人，很关心你们的安全。”
小队长像是劝小宝宝一样，和善的喊完后，又言语严厉道：
“在这条街上的异人类们，先用一些设施发出响动，让我们确定你们的位置后，再缓慢走出！
重复！
让我们先确定你们位置！再从藏身地点缓慢走出！”
这个城市内的字，是大夏文。
他就没有多余翻译，只有不停重复。
哗哗—
之后赶来的战士，开始挨着在建筑内搜索，确保这条街道上没有除大夏以外的多余异界武装。
“警察叔叔！”
在这条街上的大夏民众，当看到自己人来了，是连喊带跑的从各个建筑物内出来。
他们之前是真不敢去大街上，怕那些怪物吃他们，所以就一直在建筑内。
小队长没有任何怪他们，只是随和的点头。
特勤上前接应，一一核实他们的身份。
又在后方，所有战士已经清出安全道路，可以让被困人员们安全走回现实，联系家人。
“我们是这个城市内的人……”
这时，一群衣衫有些陈旧的异人类们，先是在一栋居民楼六层窗户处发生响声与喊话。
等小队长确定与同意后。
他们才从楼上下来，打开一楼自制的防御铁门。
“放下武器！”作战组却很紧张。
哗哗哗！
大半枪口都掉转到他们的方向。
因为他们手里有枪，也有几把砍刀。
“别别别开枪……”
“我投降……”
“我们放下……”
他们很听话的想要双手举起。
“别动！”小队长却高喊道：“你们保持站立动作，不要动！”
他们听话，不乱动。
作战组人员则是快速上前，实行缴械。
“你们就在这里。”
队长没让他们去往现实，更没让他们去往别的地方。
而是站在街道旁边，矗立在部队最容易看管的地方。
“名字，还有这里具体发生了什么？”
有后勤人员稍后过来询问，还为他们带来了一些速食面包与矿泉水。
谁知这些人本来还算‘文静’，像是温和的小白兔。
但看到食物和水以后，他们却开始大快朵颐，狼吞虎咽。
他们已经有将近十年没有吃到这么精致美味的食物了。
“慢点，小心噎着。”
正在后勤人员好意相劝的时候。
不远处的街道上。
作战组人员却看到一位满身血污的人影从街角拐过来。
人影的头发杂乱，像是很久没剪。
手里还提着一把滴血的三菱刀，浑身散发出一种极度危险的气息。
“站住！放下武器！”
刷刷刷—
所有人掉转枪口。
这位危险的大汉也在街道口停步。
几位队员上前后，还看到大汉身后的商店下方，有几只死亡的怪物。
全是被大汉用冷兵器击杀。
大汉是从商店二楼下来的，正好碰上了躲在商店里的这几只怪物。
“身手可以啊！”队员忍不住夸奖这位异界大汉一句。
谁知大汉看了看队员的衣服后，却说道：“我没见过你，你是神秘局新来的作战组成员？你们航队长在哪？”
“你是？”队员愣住，没想到这人竟然这么熟悉他们大夏的神秘局？
可随后，远处的几位队员，当借用柔和探照灯，看清大汉的样貌后。
他们就赶忙跑了过来，喊道：
“刘副组！自从两月前你独自进入第二碎境后，我们就失去你消息了。
没想到，你竟然在这里！”
大汉名为刘休余。
名字不出众，但他的人生事迹很精彩。
是大夏部队格斗比赛与全朝自由散打冠军三连冠王。
枪械投掷等技能，也名列前五。
并且在齐恒荣的爱才之心下，刘休余被特邀聘入神秘局，担任武术技击总指导，并兼作战副组长。
但在第二次秘境事件中。
刘休余救人心切，不顾队员与组长相劝，而是自告奋勇，一猛子扎入碎境入口。
然后就迷失了。
如今，刘休余看到熟悉的人，也不由想到曾经的这些事。
但随后，他就急忙看向救援的众人，
“听你的意思，这次碎境是最新出现的？还有，现在是几月几号？”
“是最新，第六次。”这位队员如实道：“现在时间是九月十七。”
‘一三五七八十腊……’刘休余算了算，确定了一些猜测，‘我进来这里的时间是六十二天。
时间对上了。
看来最新出现的第六次碎境入口，链接的是第二次碎境。
碎境，会重复。’
他念索几息，又忽然带有责备语气，看向渐渐围来的部分神秘局战士，
“你们怎么进来了？
快！通知全组，快向边境走，可能会找到出口！
因为现在入口还没关闭！”
他边走边指向天空，性格使然，不等众人解释，就很强硬的说道：
“等天完全黑下来，就是入口关闭的时候。”
“为什么？”他身旁的队员听到这话，却有些好奇。
“这里的异世界人类告诉我的。”
刘休余撇了一眼蹲在墙角处狼吞虎咽的异人类，
“他们来到这里已经十年了。
但和我们不一样是，他们是连同整个城市一同来到了这片‘混沌’。
他们来到后，天空完全黑暗，没有任何亮光。
城市边界也是黑蒙蒙一片，像是一座无形的墙。
但当天空与边界有光亮的时候，都会有新物种，或者新人类到来。
这证明有新通道开启，可以通往外界。
如果通道关闭，城市会再次陷入黑暗。”
“那照这么说？”另一位队员指了指街面上被抬走的怪物尸体。
这些怪物是要被送回现实，让老祖宗查看，并让相关部门研究。
但他此刻听到刘副队的话后，却被牵引了好奇心，
“这些怪物就是新到来的物种？是和我们一样？是忽然来到这个世界了？”
‘沙沙’还有几位人员在做记录。
这些都是秘境相关，是最新情报。
因为他们大夏托老神仙的福，是第一次踏入到这个神秘的碎境里。
所有相关信息，都是曾经难以谈查到的。
“它们来的比我们早。”刘休余打量四周，具体道：“它们已经在这里十年。
在城市被卷入混沌的那一刻，怪物同时降临。”
“那这些当地人？”几位队员不敢想象那是怎样惨烈的一幕。
甚至有些同情这些异人类。
“当时的怪物数量，谁也不知道多少。”刘休余却很冷酷的回道：
“反正现在整个城市和空城差不多。
但怪物也被这里的人类消灭不少。
还有，这里的人类很危险，极度危险！
他们是在与怪物的厮杀中经历了漫长十年。
如今能活下来的人，他们的精神面貌和身体水平状态，可想而知。”
刘休余的话，无疑是打散了众人刚泛起的同情。
因为仔细想来，这些人可都是在‘末世里存活’下来的人。
说是没见过血的好好学生，谁信？
起码刘休余才来的时候，就差点被几个‘食人族’阴了。
反杀后，倒是遇到几位异人类好人。
但也满是暴力日常。
再加上，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刘休余以免哪天人家要暴力他，干脆就先当独狼了。
以刘休余的格斗本领，还有过人的侦查技巧，哪怕是独身一个人，但也能在这样的世界里过的游刃有余。
毕竟是高手云集神秘局里的武术总指导。
变相也代表着，个人综合战斗素质的巅峰。
他甚至在寻找食物的过程中，还顺手杀死了几个食人族团体与百余只落单怪物。
在接下来，刘休余也把这些事情详细讲明了。
倒不是炫耀，而是重点说出怪物与异人类的习性，道出最优解的击杀方案。
这些信息很重要。
记录人员很快将这些上报。
机动组长接到后，以最快速度通知城市内的所有小队。
谨防怪物，并小心异人类。
只是等这些事情全部讲明。
刘休余看到众人非但没有走，反而有更多的支援到达，并深入城市后，却懵了，
“我都已经讲了这么明白，你们为什么还要进来？
难道不怕被困着吗？”
“哈哈……”
此刻，留守在刘休余身边的两位作战组队员，已经忍不住笑声。
这一下让刘休余更懵了。
“刘队！”其中一位队员也在这时说道：“你知道大秦国师吗？”
“大夏谁不知道？”刘休余疑惑道：“但你提老祖宗干什么？难道？”
他想到这些怪异的碎境事件后，又想到一种很离谱的可能，不由惊讶的脱口而出，
“现在碎境都出现了，难不成，咱们古代炼气士也是真的？
老祖宗？没死？”
“是复苏！”队员纠正他的话，“官方已经公布了，老祖宗是用秘法沉睡了两千年！
但让我看，我觉得就是老祖宗推演到了我们人类现在会发生危机，所以才用那种一看就很伤元气的秘法假死！
想要以不多的寿命，尽力保留我们人类火种！”
队员说起老祖宗时，满脸都是崇拜。
“真有神仙啊……”刘休余却有些迷糊。
感觉这世界越来越离奇了。
“老刘，你还活着？”
同时，机动组长也赶到这边了。
他坐在一辆指挥车后舱内。
“没死。”刘休余看到熟悉的队友，先是露出大大笑容，随后就神情完全放松，一个翻身翻到车里，之后四仰八叉的躺在了座位。
“你们都别嫌我衣服脏，我太累了，实在太累了……
呼……呼噜噜……”
……
【编号：01碎境行动】持续了三天。
第四天早上。
碎境入口的临时指挥部内。
一份简报，被呈交到张沿面前。
张沿看去。
经过三日清扫行动。
击杀怪物四千二百五十只。
捕获重伤与存活怪物，五百六十七只。
救援我方遗失人员两千五百二十五名。
救援碎境异界人类，一万七千三百人，暂已集中管制。
击毙具有反抗与暴力行为的异界人类，七百五十一人。
碎境内各公司与科研所等设施内硬盘资料，已被摘取收录，正在破解。
最后还有一行字。
【碎境坐标建立】
碎境如今不是五天后消失，而是彻底的被稳固了。
这是张沿为了解放自己，继而在这里布下了一座小型聚灵阵。
因为经过张沿观察。
他发现只要有灵气源源不断的送入，通道就能维持开启状态。
只是现实内的灵气太少，继而通道范围被压缩到了三米，才能实现消耗持平。
如今它不是方圆百米的大范围，而像是竖起的门户。
宽三米，长三米。
但仅仅是这样。
大夏也多了一大块土地。
长宽各有五十公里的城市！
这对于很看重土地的大夏来说，是天大的喜事。
只是土地怎么使用？目前被监管的异界人又怎么处理？
他们没有私自做主。
而是由齐恒荣牵头。
于今日下午，带上大夏市的上头代表。
一同走进碎境入口旁的临时指挥部。
齐恒荣是大夏总代表。
他的身份，也完全能担任。
“国师。”
他们先后行礼，依次坐在已经标好名字的座位前。
以国师的想法为主导，共同研讨对于土地与异人类的处置事宜，以及后续等其余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