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在下宋江,下雨开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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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公堂断家务事

宋江见阎婆低头不敢回话,再看床上,阎婆惜被宋清打成猪头,披头散发,张文远虽然是炼气士,但毫无防备之下,被朱仝雷横两个战斗狂人二打一,更是失去抵抗之力,这会差不多成了一条染血死狗。

不想事情结果过于偏离轨道,宋江只好喊停:“行了,别打了,就到这里吧。”

他宋江和朱仝雷横都是县衙官差,滥用私刑将人打死,到头来也是一桩麻烦。

床上三名施暴者火气也消了大半,纷纷跳下床来,宋清问道:“哥哥,如何处理这对奸夫淫妇?”

宋江大手一挥:“带回县衙,公事公办。”

从西巷宋宅出来的时候,许多街坊邻居看到的场景是这样的——

前头朱仝雷横左右夹击,像拖死狗似的拖着神志不清的张文远开道。

中间宋清揪着阎婆惜的头发,也不管对方如何挣扎,就这么跟着前进。

宋江跟在宋清后面,双手背于身后,不管周围人如何看如何指指点点,他始终阴沉着脸。

最后面,步履蹒跚失魂落魄的阎婆跌跌撞撞,一路小跑,却也只能勉强赶上身前几名大汉的步伐。

目送这支怪诞的队伍渐渐消失在眼帘,西巷的邻居们很快炸开锅。

不难猜测,阎婆惜做了天怒人怨的事情,被当场捉奸了。

没过多久,一行人回到县衙。

这会儿时文彬已经酒醒,正在书房赶着修书上表,将朱家镇的治旱大书特书,为自己的政绩再添一笔。

但突然有下人闯入书房,气喘吁吁说道:“大老爷,不好了!”

“慌什么慌!”时文彬本来心情不错,责备了一句,慢慢放下毛笔,悠然问道:“出什么事了,如此惊慌?”

“启禀大老爷,宋押司朱都头雷都头三人,抓着两个人犯来县衙。”

“人犯?”时文彬有些纳闷,大晚上的这三人怎么会抓人?

不过,他也没当回事,以朱仝雷横的职责,抓人再正常不过了,虽然宋江一个押司也参与其中有些越俎代庖,但说不定是三人刚好在一起,撞到贼人行凶呢。

他挥了挥手:“先将人犯收押,明日再说。”

都大晚上了,时文彬可不想为了两个宵小熬夜加班,当下头等大事,还是上表更为迫切,在上头和朝廷心中,治旱可比一百个贼人还要重要得多。

但下人却没有退走,继续解释道:“启禀大老爷,那两个人犯非同一般。一个是本衙贴书后司张文远,一个是宋押司的夫人阎婆惜。”

“什么?”时文彬脑子再迟钝,也终于明白这里面有大问题:“走!”

当时文彬脚步匆匆来到县衙公堂,他第一眼看到一个衣衫不整的血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也不知是死是活。

还有个柔弱的女子,披头散发哭哭啼啼,两边脸都肿成猪头了,正被一个老妇人抱在怀里,二人只哭不说话。

另有四名男子,站着对时文彬拱手相迎,正是宋家兄弟和朱仝雷横。

时文彬刚问了一句“这是……”,朱仝抢先答道:“大老爷,你可要为宋押司做主啊!”

接着他竹筒倒豆子,将整件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倒也没有添油加醋,但简单十几句话,便说得明明白白。

时文彬听完,脸色顿时不好。

这个世道,作为男人,甭管你是否有头有脸,家里的女人要是背着你偷人,就没有几个能忍得了的。

时文彬感同身受,立场马上就倒向宋江这边。

他甚至都不需要继续求证了,反正有朱仝雷横这两个县衙都头当人证,奸情是被当场撞破的,任凭张文远阎婆惜再巧舌如簧,也不可能黑的变成白的。

时文彬坐到公堂主位,怒拍惊堂木,大声喝问阎婆惜:“淫妇,本官命你从实招来,和奸夫张文远所有通奸经过!”

往日在家里养尊处优惯了的阎婆惜,这会儿早就跟丢了魂似的。

被时文彬这么一喝,慌忙跪地求饶,并一五一十都说了出来。

话说,张文远这人轻薄浮荡,喜欢拈花惹草卖弄风流,在县衙也是出了名的。

加上他长得眉清目秀唇红齿白,还学得一身风流俊俏本事,所以向来很讨女孩子欢心。

而阎婆惜这边,自打嫁给宋江受到冷落,某日原身宋江在家中宴请张文远,阎婆惜见张文远长得好看,心中欢喜至极,俩人私底下眉目传情,一来二回,就勾搭上了。

即便是张文远因为治旱被派往责任区,但还是一有机会就偷溜回来,要和阎婆惜翻云覆雨。

直至今日,在家中床上被撞破,才落得这般下场。

听完犯人供述,不单单时文彬气急败坏,朱雷和宋清三人也是气得差点再度动手。

此时,时文彬看向从始至终一言不发的受害者宋江:“宋押司,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这个世界,可没有一个大男人会因为一个妇道人家在家里守活寡就表示同情,他们只会觉得宋江太委屈了。

没等宋江表态,时文彬亮出底牌:“按照律法,徒刑、杖刑、笞刑加游街示众应该一个不落。”

现在的宋江,在时文彬眼中可是大宝贝,他可以毫不犹豫严惩奸夫淫妇,帮宋江出气。

听到时文彬的狠辣口气,阎婆母女吓的面无血色,慌忙额头扣地连连求饶:“大老爷开恩!大老爷饶命!”

这时,宋江享受众人瞩目,眼底闪过一抹冷光,却被他很好掩饰下来。

胸膛狠狠吸了口气,在他人眼中,这是经过了一番惨烈的天人交战。

宋江终于开口:“恳请大老爷法外开恩,饶他们一命。”

“为何?”宋清第一个反对:“哥哥,这对奸夫淫妇,就应该乱棍打死。”

朱仝雷横也是这般意见。

时文彬相对冷静一些,好歹是一县父母官嘛:“宋押司,你有什么考虑,不妨直说。”

宋江再深吸一口气,面露痛心疾首之色:“启禀大老爷,都说家丑不可外扬,宋江也是要脸之人。从家中出来,宋江已然饱受指点,不堪其扰。再说了,宋江与阎婆惜好歹夫妻一场,赶尽杀绝之事,实在做不出来。宋江只想,写休书一封,与阎婆惜恩断义绝,此事到此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