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毛骨悚然的过往
随着巴德说出人肉两个字，大厅中所有人的脸色都大变，毛骨悚然的气氛笼罩他们心头。
其中最为震惊的是凯隆，因为他食用了酱肉果。
如果巴德说的是真的，那他岂不是吃了……
一想到这里，极度的恶心感便从胃部翻涌，一路往上直达咽喉！
他再难忍住，飞快的跑了出去，刚到门口就狂吐了起来。
这一幕被餐厅外的仆人和卫兵看见，还以为凯隆是喝多了。
实际上，这点酒水对地阶战士来说完全没有反应。
实在是吃人这件事情，太过让人恶心、震惊、毛骨悚然。
这是打破了在场所有人的认知、世界观的事情。
杜安的心同样久久不能平静。
酱肉果哪怕是用什么野兽、牲畜的粪便、尸体啥的作为材料，他都能接受。
可杜安怎么也没想到，巴德说出来的居然是人肉。
这个世界好歹也有点文明，不似蛮荒时代。
王国的法律条文中也明确规定了杀人的罪行。
吃人，这种现象怎么也不该出现才对。
巴德见到这些人的反应便知道了，“这么看来，您，哦不，应该是凯隆吃了这东西？”
说实话，他有些诧异。
这东西据说有增强精神，帮助突破的效果，一般贵族得到后都会自己服用吧？
可眼前这位贵族却将它赏给了下属，自己反倒没吃。
杜安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反问道：“你说人肉，可有什么证据？”
“或者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时，翻江倒海吐了一阵子的凯隆苍白着脸走回了餐厅。
他站在门口处盯着巴德，等待着对方的回答。
巴德解释道：“您或许也知道，丹尼尔斯在成立圣手会之前曾是我碎浪帮的成员。”
杜安点了点头。
对方接着说：“那个时候黑森岛时不时出现人口丢失的事情，我为了稳定人心便着手调查，在这期间，我注意到丹尼尔斯的异常。”
“他的院子里总是有一股血腥味，同时我也在他家附近找到了一些零碎的人体毛发和其他组织！”
“于是，我趁着他外出溜进了他的房间，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所有人屏住呼吸，特别是最为胆小的茉莉，身体都在隐隐发抖。
杜安眉头一皱，追问：“看到了什么？”
巴德目露残忍、复杂之色。
“我看见被肢解的人类身躯，年龄上至五六十，下至连着脐带的胎儿，男女老少都有！”
“他们的头颅有的被整齐摆放在案台上，有的则和内脏一起浸泡在不知名的液体中。”
“同时，我在他的实验台上就发现了类似黑鸡蛋的东西。只不过那些好像是废品，被捏碎了几个。”
“呕！”
凯隆面色大变，再度跑出去吐了起来。
其他人也露出了恐惧的神情。
这是人干的事情？
“恶魔……他是恶魔！”茉莉忍不住低语。
杜安都觉得自己有些不适了。
能做出这种事情的的确不是人，是恶魔。
他想到自己还打算找机会向丹尼尔斯要些酱肉果来食用。
如果他真的得到并且吃了，那岂不是在吃自己的领民？
罪恶感、恶心感袭上心头。
杜安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目光落回巴德身上。
对方此时透露出这个消息，很明显有针对圣手会的意思。
那么有没有可能这是他的一面之词，是假的？
杜安仔细审视着对方，看不出说谎的痕迹。
而且，一般人也很难编造出这样匪夷所思的谎言。
所以，这件事较大的概率不会假，巴德顶多添油加醋。
“你当时为什么不将丹尼尔斯的罪行公布，并将他抓起来？”
巴德耸了耸肩，“我虽然当了多年佣兵，却也第一次见到那种情况。”
他指了指凯隆，“当时我的表现就像阿塔那样，惊惧的离开。等冷静下来准备动手时，已经迟了！”
“当晚丹尼尔斯便烧毁了房屋，和乌勒尔等人脱离了碎浪帮，在碎浪湾建立了圣手会。我的指控也成了造谣和污蔑。”
餐厅安静了下来。
碎浪帮和圣手会的背后居然还发生过这种事情。
杜安神色郑重，“那后来没有发生过人口丢失的事情吗？”
“没有！”
巴德十分肯定的回答：“至少在我碎浪帮管控的区域没有，至于碎浪湾有没有，我就不知道了。”
他说着，话锋一转：
“不过，据说丹尼尔斯的城堡后面有一座守卫森严的秘园和地下室，这也是实验室所在地。”
杜安沉默了下来。
他又看着还在门外恶心、干呕的凯隆，想到还不知情的贝努尔，心中不由有些同情。
谁能想到有人用人体来制作魔药呢？
“男爵，这种人应该受到极刑处置，您作为黑森岛的领主，可一定要查清楚，为那些冤死的人报仇！”
巴德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眼前的男爵注重贵族身份和脸面，自然容不得这种事情发生。
丹尼尔斯做出那种事情，男爵知道了，也绝对不会和对方联手。
所以，不管男爵对不对付圣手会，至少他是安全的。
而且，现在他的心境也有了变化。
与其冒着风险对抗贵族，不如寻找合作的方式，乃至投靠也不失为一个选择。
“只要您想铲除丹尼尔斯，我巴德和碎浪帮愿意听您调遣！”
杜安眉头一挑，对方这是有主动投诚的意思了？
“如果圣手会没了，那你就没了盟友，不怕我对付你吗？”
巴德微微一笑，“臣服于您，似乎也不错！”
杜安点了点头，冷冷地说道：“放心吧，只要你带来的这个消息是真的，我绝对不会放过丹尼尔斯！”
巴德站起身来行了一礼：“那感谢您的招待，我在密林村听候您安排！”
杜安没有继续挽留，让拉尔夫送对方离开。
很快，餐厅安静下来。
几人眼前的食物虽然还没有吃完，可谁都没了食欲。
凯隆重新走进来，强忍着不适，义愤填膺般地说道：
“大人，我要亲手宰了丹尼尔斯！”
雷蒙德也附和道：“用人来制作魔药，这种事情简直太疯狂和罪恶，这样的人不应该活在世上！”
虽说他们都知道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可作为人的底线还是有的。
把人当作药材制作魔药，从而提高实力，这事就打破了人伦底线。
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人也不配为人。
“当然！”
杜安自诩不是善良、正义之人，可也容不得这种事情。
“雷蒙德，你去把蒙波特带过来。”
作为黑森岛的政务官，蒙波特应该对这件事情有所了解。
“杰克，你去找朱利安，让他现在就去岛上的农户家里，问问几年前是不是真有人丢失的事情。”
杜安觉得自己首先还是要尽可能确定情报的真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