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修了个假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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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九九归一难,两难一肩担

露台上,气氛沉寂,宛若一潭凝冰。

“我只知‘以小道求大道’,不知其意。”

这是霏才书店老板左冯清所言;

直至今日,老孙对此一直是一知半解。

葛东陵倒是意外看了眼孙乙缺,随即竟道:“你倒是知道的不少。

此法草创之时,我亦在场,倒能替你解惑一二。

所谓以小道求大道,讲的便是此功法的内核。

以同类小功法堆砌,最终于三三得九、五九四十五、七七四十九、九九归一处相合;

令功法相合,人为制造出四门全新的高阶功法。

但后来他们发现,此法过于难修,不说九九归一,便是七七四九都难以抵达。

且此中蕴着‘以九为尊’天道的意志,上限太高,根本无任何精简之处!

他们便放弃了此功法,只做推广用,以期英才辈出的天下人能以此功法求得大道。

理论而言,修炼此法,越是同类功法越好!

但理论终究只是理论!

纯一功法修行,特长过长,短板过短,与人相争,莫说同阶,便是低阶也难敌得过。

若遇克制之敌,宛若身处囹圄,处处受制。

若混合各类小功法修行,此法遇三三得九之类节点,便再难蕴养出高阶功法。”

说到这里,他眼底也闪过一丝惋惜,盖棺定了论。

“世间安得双全法。”

孙乙缺听得认真,心中却不觉惋惜。

蕴养什么高阶功法完全不在考虑范围之内,他反而庆幸自己所练一一得一为广播体操。

此‘天魔解体大法’,最是契合自己逆练体质,只要猴子在,九九八十一难结束前,老猪就回不得高老庄。

而且自己勤练不缀,冥冥之中总觉得广播体操还有突破空间;

似乎再练下去,这手就算掉了,也能隔着虚空指挥。

一老一少皆沉默思索,一旁甯朱厌倒等的有些不耐,在恩师面前,她一改高冷,反有些娇俏。

“老师,说了半天,未曾给小孙指条明路呢!”

“你呀!”葛东陵面上闪过一丝笑意,随即笑着摇了摇头。

“我观他,心中明,腹藏意气,似乎早就有了主意,又何必我糟老头子置喙。

不过有一点!”

说着,他看向孙乙缺,认真道:“你修行,二二得二,三三得三,依此类推直至九九八十一,最好都修炼广播体操同类体修功法!

此九九乘法诀无论横竖皆有妙意。

有人以一修灵力,二修体术、三修术法,以刚入二阶之境界打遍昊海二阶无敌手,你可效仿之。”

一修灵力?

一一得一到一九得九都修灵力类功法?

所以你让我每阶都修广播体操类功法,便是让我补齐短板,还要求个极致?

葛东陵似看出孙乙缺心中想法,默然点头。

“你有宿慧。”

总结完,他不再多言,招呼众人起身用餐。

吃过饭,休息了近一个小时,采访开始。

孙乙缺全程心不在焉,不过这专访本就没他什么事儿,倒也没出岔子。

况且他之走神干系未来,甯朱厌和王富贵又岂会责怪。

一番忙碌,三人搞定来昊海最后一件事,礼貌告辞,离开葛府。

回到酒店,收拾行李,隔天上午,A组回到了熟悉的上元。

粟米新闻A组办公室里,应凌伟容光焕发,显然已经把陶横肉联厂的担子完全抛了出去。

“欢迎功臣凯旋,今晚我做东,谁都不许走!”

一张热脸贴来,甯朱厌立刻给了他个冷屁股蛋。

“我要赶稿!没空!”

望着甯朱厌冷冰冰的俏脸,应凌伟扮着痛苦的鬼脸,一脸骐骥的看向老王。

老王在他失望这点从来没让他失望,当即摇头:“别看我,我累的要死!还要剪视频!”

“小孙!”

视线转向孙乙缺,孙乙缺耸肩摊手,一脸淡定:“我不忙也不累,但是就我俩喝?”

“大可不必!”

想起某些不好回忆,应凌伟连忙摇头摆手,视线扫过A组三人,一时间竟无话可说。

“罢了罢了,放你们两天假!都回家休息!

相亲的相亲,陪老婆的陪老婆,健身的健身,就这样!”

说完,堂堂大老板摇着脑袋,一脸无语的走出办公室,嘴里还嘀咕个没完。

“邪了门了,请吃饭都没人去,世道真变了!”

见碍事的人离开,甯朱厌这才轻挑柳眉,看向孙乙缺。

“小孙,回家休息吧!”

“等等。”王富贵抬手,眼睛却盯着电脑屏幕,一脸认真:“小孙你帮我剪一部分视频,中午我俩搓一顿。”

老王有点怪啊?

晚上免费的不蹭,中午自己掏钱?

还指定我俩,你这话当着甯大统领的面说不太合适吧!

疑惑归疑惑,孙乙缺还是点点头,打开A组工作群,接收文件。

简单忙了两三个小时,下午一点,面上带着些许疲惫的王富贵招呼着他出门了。

也没走远,就公司楼下家常菜馆。

待菜上齐全,一直沉默的王富贵这才苦笑着拿出手机,递给桌对面的孙乙缺。

接过,一看;

文字映入眼帘。

这是一份来自专业猎头的邮件,里面用相当官方的语言,介绍了一份来自白玉京的工作。

孙乙缺拿起手机,开始搜索这家公司的名字。

不搜不知道,一搜吓一跳。

这家名为【古辉今耀】的文物保护公司不仅有全套极为难得的古文物发掘资质,更是大雍首都白玉京五百强企业。

旗下更有典当行、拍卖行在内数十家关联企业。

放下两台手机,他正欲发问,就见对面眉关紧锁的王富贵拿起酒杯,一口饮尽。

“小孙,算了,我能喊你阿缺吗?”

“贵哥你说。”

王富贵轻轻点头,拿起酒瓶又开始往杯里倒酒。

“我很纠结,其实这事儿我不想说来着,但是憋得特别难受。”

孙乙缺没说话,拿着酒杯和他碰了碰,就听。

“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我喜欢现在的生活;

悠闲,虽然没发展,没盼头,但起码安稳;

但是我爱人,也是老应妻子的妹妹,她修炼出了岔子,灵根缺失了一部分

大概就是两年前的事吧!

那时候,我、老应、才开始实习的小甯正一同创办了粟米新闻;

一点一滴,什么事都要亲力亲为,还要被同行打压,很辛苦,但是很快乐。”

酒不醉人人自醉,心里压了满满的事的王富贵显然没更多精力组织语言,乱七八糟的说着。

孙乙缺也不出声,默默的听,默默的梳理。

“我那时候忙得整天脚跟不着地,早起做饭,上班拼命干,下班做饭,干家务,照顾我爱人,每天忙到半夜,但我很有干劲!

我以为公司做大,我手上的股份增值,能让我爱人治病。

但后来我带着我爱人去了昊海,去了白玉京,去了上都,去了中都,才知道,我赚的远远不够多!

想要彻底补齐灵根,需要更多!

而我,就算把手上的粟米新闻的股份卖了,也只够治疗费用的一小部分。”

说到这里,面已泛红的他拿起酒杯,发泄似的狠狠灌了口。

“灵根缺失是慢性病,是长期病,是绝症!

我治不起!只能拖!只能每月十几万的往里砸钱!

可就算这样,上元拖不住,上都拖不住,只有白玉京皇家医学院才有抑制恶化的医疗条件。

阿缺,你觉得我该去吗?”

面对王富贵泛红的眼眶,孙乙缺皱着眉。

他没说‘你可以寻求应凌伟和甯朱厌帮助’这种蠢话;

亲戚可以伸手拉一把,但祈求别人倾家荡产帮助,那就是在侮辱眼前这个男人。

“薪资呢?开的薪资多少?”他认真思索着,大量前世经验于记忆中翻腾涌现。

“五万,税前。”

老王还在喝着闷酒,他只想倾诉这一眼就能看到头的生活,在艰难扛着担子的同时喘一口气。

“嫂子每个月的开销呢?”

“十二万左右。”

“缺口怎么办?”

听到这里,王富贵惨然一笑,竟反过头来安慰大刀眉紧皱的孙乙缺。

“放心,你哥我手里还有点积蓄!

老应当初拉投资人的时候耍了滑头,把我手上的股份操作成了关键股份,卖了个好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