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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医者仁心贺文海
贺文海,清风县最有名气郎中,主要擅长跌打损伤。
多年积累起来的名气,贺文海如今已经不再救治普通人,毕竟普通人才有几个钱。
贺文海和一些武者关系良好,这是他多年积累的人脉关系。
他现在主要客人,就是清风县的这些武者。
当郑旌找到贺文海,提出来请贺文海前往水泉村,为老爹许飞扬医治。
贺文海直接把郑旌拒之门外。
一身破破烂烂的衣服,一看就是个穷鬼。
这样的人浑身上下都榨不出二两油来。
给这种人治病,简直就是浪费时间。
贺文海甚至都没有出面。
学徒看了一眼郑旌,语气不屑的说道:“我师父已经睡下了,有什么事明天再来吧。”
郑旌着急,老爹伤势严重,可不敢耽误。
郑旌不敢来硬的,只能放低姿态,“这位小哥,还请您和贺医师好好说一下,我这边真的有急事,我老爹受了伤,耽误不得。”
学徒没好气的说道:“你爹有什么急事,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我警告你赶快走,不要惹我师父不高兴!”
郑旌苦苦哀求,这个学徒都是一副你给我赶快滚的姿态。
老爹伤势严重,需要尽快治疗。
郑旌苦求几次无果,顿时气得火冒三丈。
“你这个混账东西,赶快让我去见贺医师,我老爹伤势耽误不得!”
“你这个人怎么能这样,我告诉你,你要是敢乱来……”
郑旌哪里还有心思听这个学徒废话,直接闯入医馆。
“你给我站住!”学徒赶紧阻止郑旌。
郑旌冰冷目光看了一眼这个学徒。
森寒杀戮气息,比三九温度还要低,仿佛下一刻就会把这个学徒冻僵。
这个学徒不由自主打了个冷颤,这一刻,他仿佛在面对一头嗜血的妖兽!
“你!”这个学徒只说了一个字,只感觉浑身血液都被冻僵,牙齿嘚嘚发抖。
郑旌闯入医馆内,大声说道:“贺医师,在下有事相求,还请贺医师医道仁心救人为本。”
贺文海已经听到了门口的动静,他并没有在意。
这种事情实在太多了,经常会有人跑到医馆来请他看病救人。
贺文海从来都是一个原则,那就是没钱别想!
无论是谁,贺文海标准一致,拿得出足够的诊金,他才会出手救人。
“医馆重地不得喧哗,你这个年轻人怎么如此不懂规矩!”
贺文海以势压人。
有求于人,郑旌自然不敢对贺文海放肆,赶紧堆起笑脸,“我老爹受伤了,还请贺医师出手相救。”
贺文海看了一眼郑旌,目光中带着鄙夷神色,语气不屑的说道:“想要让我救人,你知道我的规矩吗。”
郑旌赶紧请教道:“还请贺医师赐教。”
“我这个人从来不去别人家给人看病。”
“并且,我的诊金很高,没钱的穷鬼,就不要来找我了。”
郑旌赶紧说道:“诊金不成问题,只要你能救好我老爹就行。”
贺文海连连摇头,“这点我可不敢保证,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虽说我是医师,却也不敢保证病人的生死。”
“我理解,还请贺医师前往水泉村,帮我老爹诊治。”郑旌理解贺文海的说法。
贺文海一瞪眼,“怎么,没听清楚我说的话吗,我贺文海从来不去别人家里给人看病!”
他是谁,他可是清风县最负盛名的医师贺文海!
让他屈尊降纡去病人家,这不是拉低他贺文海的身份吗。
清风县,只有那些没名气的小医师,想要打响名气招揽更多病人,才会下贱的去病人家里出诊看病。
“贺医师见谅,我老爹情况很严重,实在不能折腾了。”天寒地冻,郑旌可不敢这么远把老爹送到县城来。
这一路真的能折腾死人!
“你爹死活跟我有什么关系!”贺文海直接赶人,“去去去,我的规矩都不懂,也敢来找我诊治!”
郑旌憋了一肚子火气,从学徒到贺文海,一个个充满了傲慢。
说白了就是欠收拾!
唰!
剔骨刀在手,郑旌抬手就是一刀。
刀锋贴着贺文海面前斩落,额头一缕黑发落下。
贺文海脸色惨白,惊出一身冷汗。
他可以感觉到,刀锋几乎是贴着他的鼻子尖斩落。
甚至鼻子上的一滴汗滴,被刀锋一分为二!
只要郑旌的刀锋再偏一点,劈为两半的就不是这滴汗,而是他的鼻子了。
“你!你在威胁老夫吗!”贺文海暴怒。
从业多年来,什么人没见过,什么大人物没接触过。
如果每次都被人威胁,他贺文海还要不要面子了!
“老夫不妨告诉你,县城的王家李家等大户人家,都和我保持着良好的关系。”
“清风县赫赫有名的那些武者,哪一个不尊称我一声贺医师,在我贺文海的医馆闹事,你找死吗!”贺文海回过神来,怒视郑旌。
“少跟我说这些废话,我就问你去不去!”
郑旌当然不会伤害贺文海,否则谁给他老爹治伤。
刚好一个学徒赶着一只鸡走过来。
“师父,这只芦花鸡又调皮,每天都不肯进窝。”学徒左右阻挡,要把这只芦花鸡赶到鸡窝里。
“我来帮你抓鸡。”郑旌走了过去。
贺文海不屑一顾,真以为这样就可以打动他吗,简直是笑话!
却不料,郑旌帮忙抓鸡,竟然如此血腥!
就见郑旌两步走过去,手里剔骨刀照着这只芦花鸡就是一刀。
唰!
手起刀落。
贺文海目光骇然!
郑旌这一刀,这只芦花鸡叫都没叫,就被分割完毕。
肉是肉,鸡骨架是鸡骨架。
十分完美,清洗一下直接就可以下锅烹饪了!
“你!”贺文海这下真的害怕了,郑旌这一刀太凶残了。
贺文海能够想得到,郑旌若是给他来上这么一刀,他比这只芦花鸡也就能多挣扎片刻。
郑旌笑呵呵的说道:“贺医师,你是见多识广之人,你觉得我这一刀如何,要是用在人身上呢。”
“老爹是我在这个世界最亲近的人,老爹要是出现什么不幸,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也就没有能够让我在乎的事情了。”
贺文海彻底无语,这才是光脚不怕穿鞋的。
这个年轻人一看就是破落户,还有什么值得让他在乎的。
贺文海可不一样,他有家有业,什么都舍不得!
“好吧,我跟你去!”贺文海叹口气,让学徒给他准备医箱。
“师父,要备车吗?”学徒赶紧问道。
“不必,还是备马吧!”贺文海赶紧又吩咐一句,“两匹马!”
老命都要不保,还在乎什么面子。
既然已经决定去了,何不卖给郑旌一个面子,给他准备一匹马。
“不必了,我不会骑马。”郑旌谢绝了贺文海的好意。
等他学会骑马,什么都晚了。
贺文海带着医箱,立即出门赶往水泉村方向。
两个学徒还有郑旌,三人则是跟着后面一路小跑。
不多时,来到这个贫穷破败的小山村。
唉!
贺文海又是一声叹息,这种贫穷的地方,住着的都是穷鬼。
就别再提什么诊金了,能活着回去,就算他命大。
来到郑旌家,贺文海突然听到里面似乎有好几个人。
成名以后,也曾经有实力强大武者,要传授贺文海功法,帮他修炼成为武者。
贺文海吃不下那样的苦,最终没能成为武者。
不过,多多少少也修炼过一些功法,贺文海的体质还是要强于普通人的。
他的听力很敏锐,立即听到了屋里的情况,只是不太清晰。
断断续续听到,似乎有人在惨叫求饶。
这又是什么情况!
不是说来治病救人吗,这怎么还有求饶的。
贺文海顿感一阵不妙。
“到了,请贺医师进去吧。”郑旌招呼贺文海下马。
贺文海看似无意的问了一句,“还没请教小兄弟怎么称呼呢。”
“我叫郑旌。”
贺文海心说,你就是不想说真名,也没必要报上这么一个假的不能更假的名字吧。
郑旌!
一看就不是正经人。
事已至此,贺文海也不能再挣扎了,赶紧下了马跟随郑旌一起进去。
进到里屋,贺文海看到火炕上躺着的许飞扬。
然后又注意到,屋里还有两男两女。
这两个女子貌美如花,其中一人衣着华贵,不过却很邋遢,像是惨遭追杀。
另一个女孩子穿的破破烂烂,却难以掩饰她浑然天成的气质。
贺文海心头一震,那个衣着华贵的女子,看着怎么有些面熟,似乎是某位贵人!
不对啊,那样的贵人,怎么可能来到这种地方,并且如此的狼狈不堪。
贺文海又看了看那两个男人。
其中一人,一只手完全没有了血肉,只剩下白森森的骨架。
长期医治跌打损伤,贺文海一眼就看出,这个男人手上的血肉,应该是刚刚被剔掉没多久,大概率就是刚才!
贺文海惶恐不安,这个所谓的郑旌,下手还真够狠的!
“贺医师,还请帮我老爹诊治。”郑旌招呼贺文海上前。
贺文海先是给许飞扬把脉,然后又掀起被子查看伤势。
“唉!”看过许飞扬的伤势,贺文海一声叹息。
这一声,顿时让郑旌和书婉儿两人心头一颤。
看来,老爹的伤势很严重!
“哥,老爹的伤势应该不要紧吧。”书婉儿死死抓着郑旌的手。
“放心吧婉儿,老爹吉人自有天相!”
安抚了婉儿的情绪,郑旌询问贺文海,“老爹病情如何。”
贺文海摇头,“病人的情况不容乐观,虽说五脏六腑并未受到严重损伤,不过他的伤势想要休养恢复如初也很难,除非……”
“除非什么,你倒是说啊!”郑旌着急。
“除非每天给他喂食少量妖兽肉。”
贺文海解释道:“他的伤势,普通药物已经不会有什么效果了,只有蕴含强大力量的妖兽肉,才能让他的身体慢慢恢复。”
听到贺文海的话,郑旌顿时放心了。
今天刚刚猎杀两只入境级金鸡,这么多的妖兽肉,总可以帮助老爹身体康复了吧。
贺文海没有多说,而是看了看这个破烂的家。
心说,这种人家恐怕连饭都吃不饱,怎么可能买得起价格昂贵的妖兽肉呢。
郑旌去找郎中的时候,王采萱帮忙把郑旌带回来的那两只金鸡藏好。
王采萱很细心,等会郎中来了,看到那两只金鸡,可就麻烦了。
人多嘴杂,一旦传扬开,对郑旌不好。
王采萱虽然细心,不过也只是细心这么一点点,她忽略了一起进山的那几个壮汉了!
所以贺文海并没有看到那两只金鸡。
“请恕老夫爱莫能助,这的确不是普通汤药膏药所能医治的严重伤势。”
贺文海首先表明,这可不是自己不尽心医治。
那两个打伤许飞扬的家伙,听了贺文海的话,顿时吓得魂飞天外。
许飞扬要是死了,他们两个还不得跟着去陪葬!
“医师,还请您大发慈悲,救救这位病人吧,请你妙手回春,就活了这位病人,我们两个愿意做牛做马回报你的大恩大德。”两人跪在地上给贺文海磕头。
许飞扬若是不死,他们两个或许还有一丝生存希望。
贺文海目光怪异看着这两人,这又是什么情况,他们不是被郑旌弄伤的吗?
“贺医师,除了每天给老爹吃一点妖兽肉,还需要其他医治方式吗,比如说跌打损伤的药。”
郑旌连忙询问。
“不需要,妖兽肉比任何药物都管用。”贺文海才不想让郑旌买药呢,能给他药钱吗!
“那就好,多谢贺医师了,今天的事情实在有些冒犯,等老爹情况有所好转,我会亲自登门道谢!”郑旌连连致谢。
贺文海赶紧拒绝,“千万不必如此,治病救人是每一个医师的神圣职责!”
说的如此大医凌然,不知道的还以为,贺文海这厮真就是医怀天下呢。
王采萱插嘴问了一句,“贺文海,你确定真的不需要用药吗。”
贺文海不高兴了,穿一身破烂的华贵衣服,还真以为自己是富家小姐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在质疑我贺文海的医术吗!”
王采萱一瞪眼,“怎么,我不能质疑你贺文海吗!”
“她是什么人,凭什么对老夫医术指手画脚。”贺文海不满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