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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夺舍之秘,初练法术
一处水台之上,水云悠悠,流风习习。
庄琛面露思索,跪坐在案几之后,看着桌上的一卷竹简,沉声道:“原来是这样...”
案几之上堆满了玉简竹册,这些书籍都是贺双君遣人送过来的,她似看出了庄琛才入炼气之境,因而所送之书大多数也是有关炼气境方面的,这倒是让他受益匪浅。
这些时日,庄琛除了打坐修行之外,其余时间都花在了翻看这些书籍之上了,而他现下所看的正是有关一种名叫夺舍的禁术。
世俗常言:鬼上身,一个阴魂进入到一个阳人的身体之内,打压这副身躯的魂魄或是将其驱赶出去,转而由自己控制身体,从而有了立命之所。
夺舍也与此类似,外来神魂驱赶或吞噬原主神魂,成为身躯新的掌控者,获得一次再生的机会。
不过,在修仙界千百万年来,夺舍一直被视为禁术,常常为修士所不耻,盖因此术违背了天道伦纲,得天所忌,以己之活而致他人之死,其向来被视为邪魔外道的手段。
庄琛看到这里,却有些嗤之以鼻,认为其不过是谬论,在他看来,无论是凡尘俗世或是修道仙界肯定都是以实力论君臣,上层统御下阶,一个强者又怎么会在意弱者的态度呢?
果然,庄琛再次看下去后,得知了夺舍是有诸多条件的,夺舍之时,一般都是力量强大的人去夺舍力弱的人,这样的话,成功的几率也会增大。
而且,一个修士或生灵此生只能有一次夺舍的机会,无法再次夺舍。
而被他夺舍之人,在此之前也不能被他人所夺舍,否则无论是谁,皆会身死道消。
当然,这些也不是最重要的问题,而最最麻烦,难以度过的是夺舍雷劫。
天道认为夺舍之举乃是逆天行事,违背天道秩序,因此每逢有人行夺舍之事的时候,天地都会降下天灾雷火,以此来抹杀一切敢忤逆天道之人。
“若是这样,那当时自己所遇到的雷云,很有可能就是夺舍雷劫了。”
庄琛放下竹简,沉思一会,缓声道。
时至当下,一想起当日那如同灭世的雷云,庄琛心里还有些惊颤,要不是那副画卷,自己恐也不能安稳渡过了惊世灾劫。
想到那副画卷,他也是一阵困惑,除了那块玉玦还在自家手里,其也不知道去了哪里,难道是毁在了雷劫之中吗?
少时,庄琛微叹一声,轻轻合上了竹简,将它放到一边,又拿过了一枚玉简,把它抵在额头之上,顿时有一道赤光进入他的脑海,接着化成诸多细小的光字,排列齐整,井然有序。
此物名叫传讯玉简,可储存文字图画,平时只需修士将它抵在额头之上,便可以将信息输送到脑中了,十分便利。
庄琛手里拿的这枚储存了一种名叫火焚术的修炼方式,其分属五行之列,专修火功,乃是一种低阶法术。
庄琛考虑到自己虽是入了练气境,踏入了修仙之门,可他空有境界修为,却无斗法之力,手段欠缺,要是与人起了争执,又如何护持自己呢?
所幸的是,庄琛正好在一堆道书之中发现了这几块载有法术的玉简,虽都是低阶法术,但凑巧又都是适用于像他这样的初学者,简易好懂,并不过于复杂深奥。
经过这几日的修炼,庄琛还发现他似对火属一类的法术上手比较快,并所使威力也要比其余的大上不少。
由此,他不禁猜测自家的灵根可能在五行之中偏向了火属性,因而才会觉得更为青睐火属类法术。
庄琛右手抬起,意念一动,右手掌心便有一团火焰凭空冒起,其粗大如碗,炎火流焰,赤红的芒光照的他眉眼也全是红色,满面红光。
庄琛注视着掌心火焰,不断地将体内灵力灌输进去,其外形虽没有多大变化,但火焰的颜色却开始逐渐加深,先由浅红之色渐渐转换成朱红之色,又逐渐向鲜红之色转换,但在下一刻,火团开始剧烈颤动,似要失控一样。
“不好!”
庄琛暗叫一声,连忙掐断灵力的输送,没过一会,火焰又慢慢变得稳定,颜色开始变浅,最终化作一缕青烟袅袅而散。
要说这几日的修炼,庄琛在哪门法术上花的时间最多,最钟爱哪门法术,自然是莫过于火焚术了,方才一瞬,他便是想看看自己现在对火焚术的控制到了哪个层次,自己的极限又是哪里。
庄琛轻呼了一口气,检查了一下体内灵力的损耗程度,估算出刚刚那一下只占去自己些许的灵力,只需要打坐几个呼吸之间就可以恢复了。
这样的话方便以后,在对敌的时候,他能提前对自己有个认知,不至于不清楚自家的实力。
这时,一阵磬音悠悠传来,庄琛转头一看,发现滴漏水满,撞到了铜勺,已然到了自己定的每日修炼的时间了,便推开案几,走到玉榻边上,盘膝坐定,随后平缓心神,开始了今日的功课。
没过一会儿,丹田之中的那缕元根开始逐渐转动,发出湛湛白光,四下的灵气也似受到了指引,开始朝着他渐渐靠拢...
……
数个时辰之后,庄琛睁开双眼,结束了今日的修炼,现下他只觉得五感清明,神宁气爽,察觉到体内的灵力又有一丝增长,脸上也露出一丝笑意。
积少成多,聚渊成海!
任何人的修炼都是从无到有,始于跬步,一蹴而就的成功哪有这么容易,毕竟,人人又不全是骄子!
庄琛刚准备起身,一道敲门声响了起来,“庄郎君,我家主人有请你到凤落轩一聚。”
庄琛听后微微一讶,自他来了这里这么多天,还从未见过此地的主人呢。
往日里,他想去拜访的时候,却被贺双君挡了下来,说她家主人有事不能见客;今日却来请他过去见面了,当真是奇怪。
“好。”
庄琛想了想,并未推辞,他也很想见见,此地的主人是不是画上的那个人,他在这里又想要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