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王石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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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岚！下个星期，你就要对阵竞技场排名第一的山努了，你有把握吗？”王石背靠着石墙，贴首望着石窗外问道。
“我不知道，你呢？”车岚同样背靠在石墙边，感受着王石的温暖。
“在这里前，我曾打败过他！”王石微笑着回忆到。
“什么？你打败过山努？那你为何还在这？”车岚惊讶地问道。
“你有过爱你的人吗？”王石回忆起，自己曾经的师父。
“或许有，或许没有！”车岚回想起幼时父母被害，自己被掳的那一幕。至今也不明白父母为何会选择保护那名幼童，而将自己落得这种下场。车岚也想知道为什么。
“我也曾经有过爱我的人！”王石声色略微有些低落。
“是谁？你的妻子？父母？”车岚问道。
“不，是我的师父。我没有成家，父母在我小的时候就将我卖到了师父家，师父没有子嗣，视我为己出。后来疆国被域国打败，师父被抓到了这竞技场里做了教头，我长大了后得知了师父的消息，就来到了这里。”王石述说着过去，脸上略微有些甜蜜。
“你师父？你师父不就是我导师吗？后来呢？”车岚转过身去，正对墙缝倾听。
“是的，我师父就是你导师。后来她死了！”王石脸上布满悲伤。
“死了？难怪，自我正式参加决斗，就再也没见到过导师了。她是怎么死的？”车岚关切道。在车岚心中，导师也如自己的第二个母亲。
“被我害死的！“王石神色黯然的看着掌中馍馍头。
“你说什么？不可能！不可能是这样的！你骗我！我不相信！你一定是在骗我！不！”车岚站起身子，连连后退，发疯地哭喊道。车岚感觉到悲伤，愤怒，但是眼里却没有泪水。导师从小便教导车岚，要想活着出去实现自己的目的，哭泣是没有用的，只有一个字，那就是车岚脖子上的石佩后面的毅字。
“车岚，记住，有时候，越是亲近的人，越是不要相信！”王石深情说道，继而将掌中馍馍捏碎。
“呵呵......我最后问你一遍，你说的是真的吗？”车岚闻言陷入矛盾中，挥拳砸在石墙上，石墙深深凹陷。脱落的碎块掉落在王石头上，王石信手一挥，碎块斩断石窗上的木栏，阳光照亮了王石的房间。
“打赢了山努我再告诉你！”王石将碾碎的馍馍嚼在嘴里。
“我等着！”车岚伸开五指，看着刚才砸墙肿胀的指节。
......
时间很快来到决赛前的第二天。同往常一样，车岚每次去天牢前，就要先去国王的卧室。这是与国王交易的一环，也是车岚自愿的，这次也不例外。
“接招！”叶川将地上的碎石震飞，再次朝车岚踢来。自打车岚得到叶岚剑以来，囚室的天花板和地面已经被犁地了一遍。到处坑坑洼洼，没有完整表面。
车岚双手握着巨剑，直立旋转一周将碎石打飞出去。碎石扫向囚门外观战的守卫，嵌入铁皮。吓得众人，连连后退，惊慌不已。
“很好！丫头，过来！”待车岚靠近，叶川一把夺过巨剑。
“你干什么？”车岚被剑锋所指，不解的问道。随即叶川将巨剑又还给车岚。
“丫头，你要记住，任何时刻，都不要放松警惕！你这样可不行，再来！”叶川摇头呵斥道。几次交手过后，叶川见车岚已经掌握要领，不会轻易被夺兵器。于是再把叶岚剑单脚踩在地上。
“把它拿起来！”叶川吼道。车岚双手握着剑柄，后仰身子使劲拖。
“听清楚！把它拿起来！”叶川双脚踩在巨剑上咆哮，其势威猛，掀飞了车岚新长的齐肩乌发。
“呀......”车岚全身肌肉紧绷，青筋暴涨，巨剑稳丝不动。
“握紧！看好！”叶川双臂缠绕铁链，掌心使劲抓牢。两脚合一，夹着叶岚剑，连带车岚身，一起托在半空。车岚艰难保持平衡，而叶川身体虽有抖动，脸上却没有明显的费力表情。
“该你了，丫头！”车岚原以为巨剑站人，根本不可能将它拿起。但刚才所见，又啪啪打了自己脸。
“不......太重了，我做不到！”车岚多次尝试，均已失败告终。
“哼！怎么？这就想放弃了？老夫再给你一次机会，你真的想出去吗？”叶川厉声呵斥。
“想！”车岚没有犹豫，大声喊。
“为什么想？”叶川一边问一边再次把车岚托起示范。
“想报仇！”车岚神色坚毅，斗志重燃。
“我跟你一样！丫头，拿起它！”叶川继续激励车岚。只见他深吸一口气，双掌朝下，半蹲身体，运气丹田，集所有力道于脚掌，踩在叶岚剑上。叶岚剑被印入地板中，门外偷看的守卫胆怯不敢再倚门，先前送剑的黑衣人凑了上来，发出阵阵咳嗽声。
......
决赛前一天，车岚被四个守卫抬进了囚舍。王石见车岚身体瘫软，连忙敲打着石壁。
“别敲了！还没死呢！”车岚缓了一阵，来到墙边坐下。
“这些天你夜出昼回，都在做啥？”王石关切道。
“我......我去见了个人，那人在教我！”车岚闻言停顿了一下，将叶川的事情说了一通，隐瞒了跟国王在房间里的事情，这些事情她发誓不会让任何人知晓。
“那你成功了吗？”王石有点心疼地问道。
“你说呢！”车岚反手一拳打穿了石壁，拳头落在王石脸旁，王石猛地一惊，正想伸手触碰，车岚立刻缩了回去。
“你还有问题没回答我！”车岚透过墙洞，平静地盯着王石。王石看着车岚脸上的疤纹，没有说话，傻傻笑着。
“吃饭了！你，你的！”囚室木栏外两个看守路过。一人抬着木桶，桶里装着半桶粘稠的汤食。另一人捧着瓢盆将汤食乘于其中，怀中掏出两个馍馍分发给了车岚和王石。
“竞技场有令，禁止私斗；损坏器物，翻倍赔偿！”二人瞧了瞧墙上的石洞，又望了望车岚，熟视无睹之下摇摇头就离开了。
“别吃！”车岚看向盆中稀食，厌弃地丢在一旁，撕开馍馍，正要往嘴里送，被王石厉声制止。
“怎么了？”车岚疑惑地看着掌中食物，肚子咕咕作响。
“你我换一个！”王石用诚恳的眼光看着车岚，车岚没有多想点头答应。
“车岚，你有爱过的人吗？”王石看着掌中的白馍，用力将之碾碎，望向刚修缮不久的石窗外面。
“我不知道，或许有，或许没有！”车岚回忆起王石这三年的照顾，又回想起上周王石说的那些话语，再一次陷入了矛盾。
“你呢？”车岚嚼着食物，忍不住问道。
“我？哈哈哈哈.....一直都有。以前不懂，现在懂了！”王石释怀地笑道，将碾碎的馍渣放入了嘴中咽下，闭上了双眼。
“喂！”车岚见得对方似乎已经休息，便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