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30章 真佛突至
“阜南?”
白蟒者来女托着下巴,于脑中搜索这两字的信息。
刘简也不打扰,径直去到另一块巨石上头一屁股坐下,化出青牛妖身,懒洋洋的晒起了太阳。
良久之后。
白蟒者来女最终还是叹了口气,面上颇有几分遗憾。
若是能提前知晓,过段日子将落到太平人间何处的话,她也就能早些应对。
太平人间不似渊土佛国,没有天外存在可以插手。
由此那个世界的生灵,自然不像渊土佛国一般,各色混杂而居,一个城池野地,便会有七、八种势力,每个人修的道也各不相同。
但在太平人间里头的生灵,则是喜欢同类相吸,有着相同特质的,喜欢居住在一块儿。
有些地方武道出名,那个地方的生灵绝大多数,修的都是肉身之道,而有的地方专精念咒施法,那那个地界的生灵,就偏向于调动天地之力。
若是可提前知晓,将会落去太平人间何处的话,也可以提前根据不同地域的特点,做出相应准备。
“可惜‘阜南’这个地方我没印象,想来确实存在,只不过是为某个偏小一些的地界之名……”
见白蟒总算从沉思中醒来,刘简两只牛耳随之微动。
“行了,别装样了,我也不知晓你所说的,这‘阜南’是何地方。
在那太平人间里面虽只有几个大国,但每国里面,又分做甚子省、县、村之地,你所说的这地名,该只是某个城县之名,着实寻不到。”
点了点头,刘简接着询问对方,山下那几个活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呵。”
白蟒者来女呵呵一笑,白了刘简一眼。
“还能是怎么回事儿,和我一样,想来碰机缘的呗。
长则不超三载,短则许就是一年功夫,牛虱山主必将被真佛善念寻到,落入那太平人间里头。
若是牛虱山主顶得住压力的话,我们这些小的在运气好些,便可在太平人间里放肆吃喝。”
“果然是这样吗?”
刘简暗道果然与他所想无错,那邪道人,果然也是奔着太平人间而来。
只是一旦被摄入到太平人间里头,连牛虱山主这般狠角色,也有着陨落风险。
不知似白蟒与邪道人这些货色,为何都一心想往里头蹦?
除非他们手里头,真个有面对真佛善念,可留存几分理智的手段。
否则过去那边儿,就变成了无脑野兽,纵吃得几人,提升了些许修为,最终也会被太平人间里的生灵,用各种手段围猎而死。
甩甩牛尾,刘简没想太多,只见那白蟒者来女,继续往下说道:
“山底下来的那几人,我也去看了,该是身上有道行的,至于他们为什么能进山……
牛虱山主大难在即,哪里有心情管这些破事儿。”
虽然对方说了如同没说一样,但刘简真正想知道的,却不是这些。
随着刘简继续开口,白蟒者来女的神情,也缓缓有了几分严肃。
“不男不女?”
“不错,之前我从山上抓那鸡妖下山,也正是为了给那人送去,那人说是可以给我道法修炼。”
白蟒捂嘴轻笑。
“噗,难怪之前你问过我那祟腑邪君之事,莫不成那人给你的功法,便是得自祟腑邪君之处?”
刘简面色难看的点了点头,表情中透露出几分怒气。
祟腑邪君是胎体多益书创造者,也是岁腹禅师的尊名。
若不是刘简有着铜镜在身的话,这部胎体多益书在刘简手中,和厕纸没有区别。
白蟒者来女知道刘简吃了个闷亏,了解双方恩怨后,歪着头朱唇轻张。
“照着你的描述,我倒是有几分猜测,只是对错与否,那便不是我能保证的。”
刘简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听着对方往下说。
“原本牛虱山附近还有几方势力,如今都远远撤了出去,其中一方,就唤做望仙乡,那望仙乡可不得了。
传闻曾有天外神主饮酒迷欲,与自己坐下石凳虐恋百年。
某日有仙客来寻,那尊神主将石凳请出,石凳之美,竟让仙客也为之动心。
趁神主不在,仙客欲盗石凳,后被神主所发现,石凳辗转之下,也落到了我们大渊之中。
那石凳落于大渊后,醒了魂,因其思念神主,其上裂了一缝,身处缝中可望神界,亦可与石凳之魂欢好。”
刘简听的眼角直抽,对方所说的这番故事,已然不是用离奇来形容的。
若不是这话是出自白蟒口中,换做另外他人来讲的话,刘简定是要一牛角将对方戳死。
都做了天外头的神主,竟然还会喝醉?
喝醉也罢,居然还爱上了自己坐着的石凳?由此还引得其他强者来夺,着实忒离谱了些!
白蟒却是没管刘简是如何想法,只是继续往下说道:
“不止如此,入得那石缝之后,不仅可体验无上欢乐,出缝之人身上都会伴有残香。
此香只自己闻得,但会催化人身往神主而去。
那神主能爱上个石凳,自然早已不是我们这些凡俗的境界,其可男可女……”
“所以望仙乡的人,都是些不男不女的?”
“然也。”
“因着望仙乡拥有那石凳,由此望仙乡之人,大多都偏向于修阴阳之法。
毕竟他们可身化雄雌,形面无相,众人不时便聚在一块儿,互相提升修行,偶尔还会邀请他处妖怪一同欢愉。”
听白蟒讲到这里,刘简总算理清那邪道人的身份。
所谓的望仙乡,只是群因为一块烂石头,所以变得不男不女的人组成的。
那些人没有性别之分,大概率修的是类似于前世小说中,那合欢宗的本事
刘简心中暗自嘀咕道:
“照这般讲来,那邪道人所用道术,该也是偏向于催动情欲、迷魂坠魄之类的……”
两人正交谈间,那白蟒突然猛地直起身子!
其身上皮肉撕裂而开,原地立马出现了一条单头、独尾、双身的怪蟒。
“上一次大雾还没过得几天,怎么今日就会急匆匆冒出来?”
刘简也随之回头一看。
只见牛虱山周边之处,不知何时已然冒出厚重白雾。
那白雾似如无尽高墙,通天盖地,宛如一面面墙壁,向着牛虱山挤压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