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初试锋芒：襄阳之战
林羽与钱谦益的计划已然展开，但现实的挑战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想象。随着京城的陷落和崇祯帝国的残垣断壁，局势的复杂性愈发加剧。李自成的军队已经分兵四路，向南、向东、甚至向西，试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全面控制中原，而各地的反抗势力则纷纷兴起，局部战事此起彼伏。流寇、起义军、甚至一些地方军阀的乱局，几乎让整个帝国陷入了无尽的战争漩涡。
林羽与钱谦益所依赖的蒸汽机、改良火药等武器，虽然具备了极大的战略优势，但面对那些经验丰富的军阀和有组织的起义军，想要在短期内发挥决定性作用，仍然显得遥不可及。更令人头痛的是，东林党内部并非所有人都对这些新兴技术持欢迎态度，许多旧派人物依然看重传统的儒家理念，视这些“外来技术”为非正统之物，深信“古法”才是恢复大明的唯一出路。
然而，林羽深知，如果不能突破这些旧有的观念束缚，就无法将这场变革推向更广阔的舞台。他决定，必须通过一场代表性的战役，来展示这些“未来”技术的威力，让东林党成员亲眼见识到技术变革的力量，从而改变他们的观念，进而改变整个社会的力量结构。
经过几日的筹备，林羽决定将东林党与流寇联合的力量集中在襄阳，一座有着极高战略意义的城市上。这座城池历来是北上攻入中原的关键门户，控制了襄阳，便能对周围的战局形成制衡。在这场战斗中，林羽计划使用他亲自设计的火炮与蒸汽机设备，尝试在战场上首次亮相。
襄阳的防线依旧坚固，但李自成的先锋军已经围困了数日，城内资源已然消耗过半，如若再拖延下去，恐怕早晚会失守。东林党内部的一些高级将领，迫于战局的压力，默许了林羽的建议，决定投身于这场硬仗之中。林羽派出自己的工匠团队，并与东林党的一些核心军事人员以及工匠协同工作，准备将一批改良过的火枪、火炮和蒸汽驱动的简易机动车带上战场。
林羽亲自督导着蒸汽机火炮的调试工作。这些机器虽然远未达到他曾在现代世界中见过的效率和精密度，但就仅在这个世界而言，它们任然有着超越时代的优势，它们依旧能为战场提供巨大的帮助。林羽心里十分清楚，这场战斗必须以一场震撼的胜利来作为证明，不仅要赢得战斗，更要赢得人心。
战斗的号角在襄阳城上空尖锐地响起，划破了紧张而压抑的空气。李自成的先锋军如同一股黑色的洪流，呐喊着、咆哮着，向着襄阳城的防线汹涌扑来。他们身着简陋却充满杀气的战甲，手中的兵器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仿佛一群来自地狱的饿狼，渴望着鲜血和胜利。
林羽站在城头，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紧紧盯着逐渐逼近的敌军。他的身旁，指挥官们严阵以待，手中的令旗微微颤动，仿佛也在为即将到来的激战而紧张。随着敌军越来越近，林羽的眼神愈发坚定，他深吸一口气，低声下令：“准备！”
城墙上，士兵们紧握手中的改良火枪，手指紧扣扳机，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和期待。他们身后，几台巨大的蒸汽机已经开始缓缓运转，发出低沉而有力的轰鸣声。蒸汽从机器的管道中喷涌而出，形成了一片浓浓的烟雾，弥漫在城头周围，仿佛给这座古老的城池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当李自成的先锋军距离城墙只有百步之遥时，林羽猛然挥动手臂，大声喊道：“开火！”顿时，城墙上枪声大作，改良火枪喷射出密集的火舌，子弹如雨点般向着敌军倾泻而去。敌军的阵列中，顿时响起了一片惨叫和呼喊声，许多士兵被击中，纷纷倒地。但恐于身后的督战队以及对先登奖赏的渴望，他们并没有退缩，反而更加疯狂地向前冲锋，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驱使着。
几乎在同一时间，几台蒸汽机驱动的火炮也开始了它们的表演。巨大的炮管在蒸汽的驱动下，快速旋转着，瞄准了敌军的核心部队。随着一声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炮弹如流星般划过天空，准确无误地击中了敌阵。火光冲天，烟雾弥漫，敌军的阵列被炸开了一个个巨大的缺口，士兵们被炸得血肉横飞，惨不忍睹。
李自成的先锋军被这突如其来的强大火力打得措手不及，他们的冲锋节奏被彻底打乱。一些士兵开始惊慌失措地四处逃窜，而另一些则试图重新组织起来，继续进攻。但在蒸汽机和火炮的持续打击下，他们的努力显得徒劳无功。
林羽看到敌军的混乱，心中暗喜，但他并没有放松警惕。他知道，李自成的军队绝非等闲之辈，他们不会轻易放弃。于是，他迅速调整战术，命令城墙上的士兵集中火力，打击敌军的指挥官和精锐部队。同时，他还派出了一支由蒸汽驱动的简易机动车组成的小分队，从侧翼绕到敌军后方，进行突袭。
这支小分队如同鬼魅一般，在敌军后方迅速穿插，他们利用蒸汽机的强大动力和机动性，避开了敌军的防线，直接冲向了敌军的指挥中枢。当敌军发现这支小分队时，已经为时已晚。简易机动车上的士兵们纷纷跳下，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向着敌军的指挥官和精锐部队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敌军的指挥中枢顿时陷入了一片混乱，指挥官们惊慌失措地四处逃窜，无法有效地指挥部队。而前方的先锋军，失去了指挥，也变得更加混乱不堪。他们如同无头苍蝇一般，四处乱撞，完全失去了战斗的意志。
林羽抓住这个机会，果断下令全军出击。东林党的军队如同猛虎下山一般，从城墙上冲了下来，向着敌军发起了最后的冲锋。他们呐喊着、厮杀着，将敌军彻底击溃。李自成的先锋军在东林党军队的猛烈攻击下，终于无法支撑，开始全面溃败。
战斗持续了数小时，当夕阳的余晖洒在襄阳城的废墟上时，硝烟终于渐渐散去。战场上，尸横遍野，鲜血染红了大地。东林党的军队取得了这场战斗的胜利，但他们也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林羽站在城头，望着眼前的惨状，心中感慨万千。他知道，这场战斗的胜利，只是一个开始，未来的道路还很漫长，充满了挑战和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