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2章 少女的话是否真心
许尘要在白月的鼻孔里塞一粒灰尘,让她在所有社团面前丢脸!
白月打量他两眼,嘴角微微一笑,转身离去。
许尘双手插兜跟在后面。
因为不是圣斗士,所以他败在了同一招上。
【时停】与【禁制】的较量,胜负取决于谁下手。
【停】、【停】、【停】、【停】、【停】......
——有本事你就一直对我使用【禁制】,看你怎么处理工作。
“你有完没完?”白月忽然回头,不满地注视他。
“我怎么了?”许尘费解。
白月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被我禁制的超能力,每一次强行使用,我都会眨一次眼.....”
【停】
她眨眼。
【停】
她又眨眼。
——如果你是猪,你就眨眼。
【停】
眨眼。
因为眨眼次数多了,她双眼湿润,水灵灵令人怜爱。
不对,看的应该是她的眼皮,而不是眼睛。
“多次在校内未经许可使用超能力。”白月又把目光看向许尘的胸口,“还能瞒过校徽的监测,呵~”
她发出冷笑。
从人格上轻视许尘。
许尘也终于明白,白月为什么总是盯着他。
她居然偷偷隐瞒超能力的细节,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卑鄙的人!
“你的能力倒是挺有用。”许尘来了兴趣,“随机禁制某人,如果眼皮跳了,代表这个人尝试使用超能力——很适合风纪委员。”
“所以你刚才想做什么?”白月双手盘在胸前。
她的胸部并不大,但青鸟校服有修身效果,尤其是下摆塞在裙子里后,腰细了,胸也凸显了。
“你在看哪儿?”白月脸色沉下去。
“奇怪。”许尘抬起视线,直视她的双眼,“你的校徽为什么没有红?”
顿了下,他确认道:“你也能摒弃校徽?”
“我有特权。”
“.....可恶。”
许尘对特权的厌恶,就像乌鸦对狭窄瓶口的讨厌一样深。
“你刚才想瞬移什么?”白月直视他,似乎要看穿他的心底。
“我没有使用超能力,你眼皮跳,单纯是眼部肌肉短暂性异常收缩。”
“垂死挣扎。”
“你宁愿相信超能力,也不愿意相信科学?”许尘惋惜,“那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了。”
死鸭子嘴硬——白月轻蔑的表情传达出这个意思。
“等我找到科学的证据,你就等着留校观察吧。”白月转身继续往前走,“到时候我会把超能力一直放在你身上。”
这时候,她应该收回了超能力,但许尘没有停止时间。
他能肯定,区区鼻孔里有异物的丢脸,撼动不了黑发少女的意志。
需要从更根本的地方着手。
两人开始巡逻。
首先是书法社、小说社、文学社、象棋社等没有许可的社团。
白月同学,加油(。•̀ᴗ-)✧——这是书法社在写的字。
白月笑了笑。
不是对许尘的那种零度以下的笑,起码得有4、5摄氏度。
白月同学,这次的事情我们能写进小说里吗?——这是小说社的反应。
白月同学,我们最近两周的任务是看推理小说,如果有灵感,一定告诉你,帮助你破案!——这是文学社。
人气要不要这么高?
这就是长得好看的待遇?
那他为什么反而被当成嫌疑犯?
接下来是得到许可的社团,这些社团集中三楼、四楼、五楼。
首先是新闻社。
两人进去时,他们正在确认明天的稿子。
只听撰稿人读道:“超能力暴走迷案,至今已有三天。
“午休时间,风纪委员会立下军令状,两周之内解决这起事件。
“然而,放学时,雪花依旧,根本没有任何停下的迹象。
“下午三点五十分,放学后,前往风纪委员会办公室的学生数不胜数。
“但根据本社采访,某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转校生,对青鸟的规定与实际现象表示无语。
“不过,就像这位转校生,很多人都钦慕白月的容貌,愿意帮助她。
“白月真正的超能力或许是超美!”
“不错。”有人点头,“我看标题就写‘新任风纪委员长的超能力’!”
“我反对!”转校生举手。
“这位同学,你无权对新闻社的内部事宜发表看法!”
当事人的看法被驳回。
白月在一旁看热闹。
“你不说两句?”许尘说。
“说什么?”白月不解反问。
“假新闻,你不管?不怕造成校园内部不安吗?”
“这位同学!请你不要诽谤,我们新闻社从来不杜撰新闻!”新闻社的社员站起来指责。
许尘愕然。
他敢说这种话?
诸位,他敢说这种话!
“你真不管?”他再次向白月确认。
“这是学生会的工作。”白月表示无能为力。
如果她清丽绝美的脸上没有笑容,多一点无奈,许尘姑且还能原谅她。
——她在看自己热闹。
许尘没再说什么,跟着白月离开新闻社。
没等门合上,身后传来一阵响。
“啊!”
号称‘新闻社从来不杜撰新闻’的新闻社社员,坐回去时,没坐到椅子。
许尘把门彻底关上。
走廊并不安静,各个社团的声音就像饭菜香一样,多多少少飘到走廊上来。
“你动的手?”白月打量许尘。
“动什么手?”许尘愣了下。
“利用‘瞬移’,移动他的椅子。”
“你宁愿相信超能力,也不相信善恶有报的朴素价值观?”
“人在做,天在看。”
“是的!”
“我是在警告你。”白月说。
“谢谢,如果我是新闻社的成员,明天报纸上会写,‘白月同学对转校生有异样的关心’。”
白月没控制住,嘴角微微动了一下。
害得许尘的心差点也动了一下。
白月实在太美了,【时停】五秒,都不够欣赏她的美貌,更别说对她做什么。
还好,许尘是一个是非分明的少年,美貌不能影响他。
“听你这么说.....”白月沉吟斟酌,“你那么做也情有可原。”
许尘绝望叹息。
“白月同学,”他近乎无奈,“你总是单方面认为我做了什么,以‘我是罪犯’为前提考虑事情,这样的行为,难道比新闻社的做法更好吗?”
“你真的什么也没做?”白月问他。
“我真的什么也没做。”
白月冷笑:“死性不改。本来我稍稍反思,决定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自己不珍惜。”
就像他一样,对方的话又有几分可以当真呢?
许尘与白月之间,注定不能有信任,就像拿着枪对峙的两人,谁也不会相信对方那句‘你先把枪放下,我就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