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僚机
“……所以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需要一架僚机。”
“那是什么？”杰森有些懵。
“当战斗机执行任务的时候，一般会有另外一架飞机在旁边策应，一旦进攻失败，主机撤退，僚机掩护。”罗兰解释道，“必要的时候，和敌人同归于尽。”
“……所以你就是让我去和敌人同归于尽是吧？”
“少废话，清理跑道，发动引擎，出发！”
杰森翻了个白眼，跟在了罗兰身后。
“你确定要到这里来？”杰森看着眼前金碧辉煌的建筑，感觉自己来错了地方，“这里可是富人区，你没搞错吧？”
“小看我是吧？”罗兰瞥了杰森一眼，“我有预感，会在这里遇上一个寂寞的漂亮姑娘。”
“我有预感，你会在这里坠机。”杰森嘴角抽了抽。
“嘘！”罗兰忽然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仔细听。”
“什么啊？”杰森一脸茫然地问道。
“是琴声。”罗兰闭上了眼睛，“悠扬动听，从琴声中就能听出来，一定是一位寂寞的少女在弹奏。”
“这你是怎么听出来的？”
“你没听说过高山流水遇知音的故事吗？”罗兰往琴声传来的方向走去。
“完全没听过。”杰森耸了耸肩，“我看你又在幻想了，待会要是弹琴的是个男人那就好玩了。”
“怎么可能。”
走到一处装潢十分奢华的饭店，只见大堂中有一个人正在弹奏着钢琴。
那是一个黑发的姑娘，她的皮肤白得近乎透明，身材十分高挑，穿着一身纯白色的小夜礼服，纤细白皙的五指在琴键上灵动地跳跃着。
“我说什么来着。”罗兰得意地看了一眼杰森。
“……我觉得你高兴得太早了。”杰森指了指那个姑娘身边高大英俊的男人，“人家有主了。”
“No！！！”
“No也没用。”杰森揶揄道，“除非你想和哥谭市第一的花花公子抢女人。”
“哥谭市第一……布鲁斯·韦恩？”罗兰揉了揉眼睛，“原来这家伙的真面目长这样啊。”
“你这话听起来……你什么时候见过他吗？”
废话，他给我教堂的窗户都创碎了。罗兰默默想道，随后想到了什么，“这家伙不是超级有钱吗？你快安排我们的人去给他卖花，按三倍……不，五倍价格卖！”
“对啊。”杰森飞快地跑了出去。
但杰森还没离开多久，一个穿着绿色风衣，带着翠绿口罩的姑娘朝着这边过来，她的手里提了一篮玫瑰，显然也是来卖花的。
“靠，还有同行抢生意？”罗兰看着姑娘往自己身边走来，顿时警觉起来，理了理衣服，走到她面前说道：“孩子，你听说过上帝吗？”
卖花女一愣，这是什么意思？
“神就是爱，姊妹，我想借用你一点时间，听听我们的天父和救世主……”罗兰直接开始即兴布道，用来给杰森拖延时间。
别怪我卑鄙呀，商业竞争，素来如此！罗兰心里桀桀一笑。
“抱歉，神父，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做，没有时间听这个。”卖花女眼中闪过一丝厉色，随后握上了罗兰的手，“下次有机会，我们俩在单独聊聊这个吧。”
单独在一起谁还聊耶稣啊，咱们得聊聊……不对，这是美人计？罗兰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手上忽然传来一阵刺痛，随后眼前便出现了一抹动人的绿色。
罗兰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一下停止了思考，朝着那抹绿色走去。
那个卖花女见状，不再理会罗兰，走到饭店里，对布鲁斯·韦恩夹着声音说道：“哥哥，你要给这个漂亮的姐姐买一束玫瑰花吗？”
“好啊。”布鲁斯拿出一张钞票递给卖花女，“不用找了。”
“谢谢。”女孩点了点头，将玫瑰花送入了布鲁斯手中，随后拿着钱离开了。
杰森正好带着他的小弟看见这一幕，暗骂一句，“生意怎么被人抢了？罗兰这家伙干什么吃的？”
“罗兰老大好像在那里。”小弟指着一个方向，罗兰正在魂不守舍地往那边走去。
“他在搞什么鬼？”杰森有些摸不着头脑，“还有，你为什么要叫他老大？”
“你是我们的老大，他是你的老大，那我当然也叫他老大了。”
“说什么呢……”杰森翻了个白眼，“你继续去卖花，我去看看他要干什么？”
“好的。”
杰森一路尾随在罗兰身后，看着他一路逐渐往人迹罕至的地方走，直到走进一个荒凉的花园里面。
“搞什么啊……”杰森感觉有些不对劲，并没有跟着走进去，而是跑到不远处的一处高楼，往花园里看去。
这处花园不知道荒废了多久，连栏杆上也爬满了粗壮的藤蔓，边缘种着的大树也遮挡了人的视线，让杰森看不到其中的情况。
“这都什么鬼地方，过来打野战都不怕被偷窥的……”杰森忽然意识到什么，“这家伙真是来干这个的？”
但他很快就发现自己想错了，因为他看见了布鲁斯·韦恩也走进了那个花园。
虽然布鲁斯花花公子的名声在歌谭都享有盛名，但是还没有听说过他对男人有什么兴趣。
罗兰逐渐清醒过来，随后便看到被藤蔓包成粽子的布鲁斯·韦恩。
“这什么情况？”罗兰一头雾水，刚想动，却发现自己也被藤蔓捆了起来。
“你们好啊。”一个红发美人走到了两人面前。
她穿着无肩带高叉紧身衣、长手套和长筒靴以及亮绿色的连裤袜，显得十分性感美艳。
“好漂亮的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罗兰一边蛄蛹着一边问道。
“帕米拉·莉莲·艾斯利。”布鲁斯平静地说道，“原来是你。”
“你们是熟人？”罗兰感觉这名字有些耳熟。
“她以前在韦恩集团实习。”布鲁斯说道。
“那可真是一段难忘的记忆。”美人笑了笑，“你不但将我开除，而且还因为我入职签的保密协议，不准我离开韦恩集团以后继续自己的研究。”
“资本家压榨员工真没人性。”罗兰鄙视地看了看布鲁斯，随后说道：“我可没得罪你啊，为什么把我也绑来了？”
“你刚刚拦着我那么久，现在就忘了？”
“我说这是个误会可以吗？”罗兰诚恳地说道，“把我身上的藤蔓解开吧，我可以帮你咬布鲁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