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星火燎原

星海在剑锋下沸腾，叶无尘的逆天剑胚化作万丈光龙，龙吟震碎三千青铜战船。天外观察者的舰队在星火中化为灰烬，那些身披晶甲的战士临死前仍在低语：“观测者永恒......“

“永恒？“叶无尘的左臂星云卷起黑洞，将残骸尽数吞噬，“不过是怯懦者的梦呓！“

识海中突然响起月瑶的轻笑，星核碎片在胸腔发烫。他低头看见剑身倒映出奇异景象：某颗蔚蓝星辰上，孩童正仰望星空绘制星图，笔尖流淌的轨迹竟与逆天剑意完全契合。

“找到种子了......“寒婆娑的声音从星海深处传来，“执行清洗协议......“

新青云城的观星台上，苏清雪咬破指尖在霜月轮刻下血纹。月瑶的星核碎片悬浮在阵眼，将星光折射成九重幻境。当第六重幻境亮起时，她突然呕出带冰晶的血——幻境中浮现的，竟是叶无尘在母神祭坛刻阵的场景！

“原来他早被标记......“苏清雪捏碎冰晶，寒气在虚空凝成箭矢，“寒婆娑，你逃不掉......“

箭矢离弦的刹那，整座观星台崩塌成星屑。她坠入自己创造的幻境，看见十万年前的天霜宫主跪在青铜巨门前，额头烙印着与寒婆娑相同的星纹。

叶无尘斩碎最后艘战舰时，剑胚突然迸裂。星云左臂不受控制地暴涨，将附近小行星带绞成齑粉。他单膝跪在陨石上，看着掌心浮现的青铜纹路——那是在渊隙最深处，巨兽残留的诅咒。

“神格污染度39%......“月瑶的魂火在识海闪烁，“下次暴走会更严重......“

陨石阴影中突然刺出晶矛，叶无尘本能地挥臂格挡。星云触手绞碎偷袭者的瞬间，他看清对方的面容——竟是三日前战死的天霜宫弟子！

“他们用亡者做兵器......“月瑶的魂火剧烈震颤，“快毁掉母舰核心......“

寒婆娑站在母舰中枢，指尖拨动着由星髓凝聚的琴弦。每根琴弦都连接着阵亡修士的魂魄，他们的悲鸣化作攻击编码。当叶无尘冲破第七重防御时，她突然轻笑：“你知道吗？月瑶的第九瞳......“

琴音变调，虚空中浮现出被囚禁的月瑶本体。她的九瞳被改造成星门，正源源不断输送着混沌物质：“这才是观测者真正的......“

剑光斩断琴弦的刹那，叶无尘的神格污染飙升至57%。他抱住昏迷的月瑶，星云触手却自动缠向她的脖颈：“不......！“

苏清雪在幻境中醒来，手中握着初代天霜宫主的冰晶佩剑。剑身映出寒婆娑的记忆：十万年前，九域修士自愿成为观测者的“播种者“，只为在浩劫中保留火种。而青云城叶家，正是最初的实验品。

“所以叶九霄的轮回斩灭计划......“她一剑劈开幻境，“不过是你们的游戏......“

现实中的母舰突然倾斜，寒婆娑惊觉控制台被冰封：“你怎么找到......“

“因为我看到了真相。“苏清雪的瞳孔化作冰蓝色，“天霜宫从来不是守护者，而是狱卒！“

月瑶的指尖突然刺入叶无尘心口，挖出被污染的神格核心：“对不起......又要骗你一次......“

她的九瞳同时炸裂，纯净的月华包裹住神格。叶无尘的星云左臂寸寸崩解，露出森森白骨：“不要......“

“还记得小溪边的话吗？“月瑶在星光中消散，“你要替我看遍......“

寒婆娑的尖叫打断诀别，母舰在霜月轮的极寒中冻结。叶无尘接住坠落的月瑶星核，逆天剑胚在悲鸣中重铸：“这一剑......为月瑶！“

剑光贯穿九重星门，观测者母舰在爆炸中化作璀璨星云。寒婆娑的残躯坠向渊隙，最后时刻竟露出解脱的微笑：“终于......结束了......“

三个月后，北冥海升起新的星槐。

苏清雪将霜月轮碎片埋入树根，枝头结出的果实竟与月瑶的星核相似。每当海风吹过，树叶便奏响那首镇魂曲。她抚摸着树干上的剑痕，那是叶无尘临行前刻下的星图。

“宫主！东北方出现青铜碎片！“弟子的惊呼引来众人围观。

碎片上刻着陌生的星文，经破译竟是份星海地图。苏清雪触碰文字的瞬间，听见叶无尘跨越光年的传音：“等我找到真正的星空......“

星海彼端，叶无尘站在蔚蓝星辰的草原上。孩童们围着他绘制的星图嬉戏，其中一人指着剑痕问：“大叔，这是什么？“

“这是逆天者的承诺。“他望向深空，新铸的逆天剑上缠绕着月华，“终有一日，星光会照亮所有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