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0章 兄长何敬的真正实力
今日何邈归来,何大虎夫妇却在为如何跟他说其身世犯愁。
作为何大虎夫妇二人谈话主角的何邈,此时已经到达黄麻亭。
相隔里许,何邈便听到敲打之声。
他一脸疑惑,小茹却脸上兴奋至极。
“邈公子!是家里请了盆伙队,喜迎公子回家。”
“盆伙队?”
“公子回去看了就知道,肯定有些印象,年前庄里丰收,就请过他们。”
何邈哪里知道什么盆伙队。
马车还没回到庄子,却见锣声越来越近,却原来是五个人,其中一个穿着古怪,脸上涂得焦黑,手拿着一个大牛头骨,那牛头骨面目狰狞,配合着男巫做着古怪舞蹈动作。
另四人则是敲打着像锣又像盆的打击乐器,四件乐器高、低、亮、哑,形成鲜明对比,加上乐手的默契配合和娴熟,奏出铿锵悦耳的“七”、“可”、“哐”、“咔”之音,很是热闹。
“这怎么有点像后世湘西土家族的打溜子乐队?莫非那打溜子的前身,就是这盆伙队?”
何邈曾到过湘西旅游,看过土家族的打溜子乐队表演,跟这有些类似。
周围,麻山亭的百姓密密麻麻围了二三百人,都在看热闹。
“邈公子!还记得以前你被那巫师吓尿过么?”
“呃!~!小茹!咱们以后不会说话,就少说两句。”
何邈哪里记得,但这事,就不该说。
自己以后可是体面人。
小茹见何邈似真的生气了,哪里还敢造次,赶紧哭丧着脸道:
“公子不要生气,小茹,小茹知错了。”
“嗯!停车,是兄长和三弟来了。”
早有兄长何敬带着弟弟何睿,脸上也是涂着锅灰,漆黑两张脸,走着古怪步伐走了过来。
何敬道:
“二弟!武陵山神显灵,在外帮你除了邪祟,未免那邪祟循着脚印跟你回家,我们要把你背回去。”
何邈自是不信鬼神,不过别人都信,自己只能信。
“那便多谢兄长。”
何敬让他爬到自己背上,何邈也不管对方身上都是锅灰,直接就爬了上去。
他知道,这是五陵蛮的驱邪仪式,恐怕还没完。
趁着往回走的这档子时间,何邈问起了自己退婚之事,何敬语气凝重道:
“二弟!婚事我已经帮你退了,据媒人说,卢氏家主大怒,扬言此事没完。果然,第二天家里就收到了公文,两个月后,我便需出发,去往北方五原郡戍边,地点在五原郡最北的光䘵城。”
“这杜岩,竟为了这么点小事跟父亲撕破脸。”何邈也没想到对方反应这么直接。
“二弟!你放心,戍边不过一年而已。再说,如今我大魏强盛,边疆无大战,混过一年,便可回转。”
何邈知道何敬是为了宽慰自己,不禁心中微有些感动。
光䘵城可不是什么好地方,他这几天顺便看了《大魏地理志》,知道那五原郡就是吕布故里,而光禄城,则是五原郡最北,抵御鲜卑等族的第一要塞。
此城在阴山南侧,是西汉武帝时派遣光禄勋徐自为,在五原郡以外兴筑的长城第一堡,只要北方游牧民族南下,首当其冲便是光䘵城。
由于这条长城兴筑在五原郡、朔方郡以外地方,也就简称做外城。
光䘵城远离五原郡,甚至可以说,每次游牧民族南下入侵,此城便被破。
而且这里环境艰苦,距离身后的真正城寨石门障,也有百里,所以补给困难。
何敬去这里,当真是生死难料。
但他看起来似乎并没有多少担惊害怕的样子,反而极力表现出兴奋状态,以宽慰何邈。
何邈知道,尽管他并非身体原主,但哪怕是单说退婚这事,他欠何家一个人情。
更欠何敬一个人情。
很可能还要欠条命。
“兄长,此事是否还有其他办法?”
“公文已下,便是本县县尉,甚至县令也无法改变。你放心,兄长并非弱者,今年考武秀才,若非策论兵书只考得第十九名,综合评分只排第五,兄长此时也当为秀才之身。”
听到何敬之言,何邈有些讶异。
“武科策论,兄长才第十九,综合却排第五,那兄长武艺,岂非第一?”
“呵呵!你不曾见过我武艺,我自小喜欢习武,也不知道父亲自哪里弄来两本武学秘本,一本为前朝虎贲中郎将,号称剑圣王越所著的《剑道真解》。另一本则是来自本朝开国上将军之一的许褚,此秘本名为《劈风刀法》。我如今将剑道真解与劈风刀法皆已练至小成,等闲十数人,当不在话下。”
剑圣王越是前朝末年游侠,擅使剑术,曹丕的剑术师父史阿的师父,也就是曹丕的师公,官至虎贲将军。
许褚就不用说了,在后世大名鼎鼎。
其武器为劈风刀,与马超相战时,战一百多回合,后来那柄刀遗落。
何邈明显感觉到,何敬说起这些,身体透出强大自信。
“兄长!我也欲习练些武艺防身之用,可否传我武艺?”
听到何邈也要学武艺,何敬却道:
“二弟!读书人,哪能学这些打杀之术。再者言之,你年纪不小,起点本就要比人低,要想考取功名,哪里有如此多时间文武兼修。”
“兄长!父亲日渐年老,三弟年岁尚幼,你不在时,我当护住家中内外,若手无缚鸡之力,何以担此重任?”
何敬被说得哑口无言,只能选择被说服。
“好!那我便教你武艺,不过你需在此道之上少花些时间精力。我何家在此县没有靠山根基,还是多读些书,安稳过日子方为正道。”
“嗯!兄长放心,我不惹事,学习武艺,也不过是以防万一。再说了,无剑在手和有剑在手却不用,是两回事。”
何敬一愣,无剑在手和有剑在手却不用,似乎颇有道理。
细细琢磨之下,何敬道:
“二弟,看来你果真有读书人悟性,这才读了七日书,便有这种见解。我离开之前这两个月,便每日教你习武,至于战略兵书,这些就看你自己了,这也非我强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