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2章 叛徒外敌齐发难,睿智俊贤巧周旋
第22章叛徒外敌齐发难,睿智俊贤巧周旋
林睿涵的手指在钢化玻璃上叩出清脆声响,投影在窗面的城市地图泛着幽蓝光晕。
柔性屏测试数据在视网膜上跳跃,那些前世记忆带来的数字洪流正在撕裂他的神经。
“林总,这是三小时前深水埗电子市场的报价单。”林轩将文件夹轻轻放在实验台上,金属台面映出她眼底的担忧,“罗氏集团把显像管价格压到成本价六成,我们的代理商已经开始动摇。”
液氮箱发出蜂鸣警报,折叠屏手机在零下196度的白雾中泛着珍珠光泽。
林睿涵扯开陈诗韵准备的营养剂,铁锈味的液体滑过喉管,“通知总装车间,今晚十二点前把B - 3生产线改装成双轨道输送系统。”
他突然停顿,视网膜上闪过前世某次招标会的记忆片段。
那些本该在五年后出现的专利纠纷文件,此刻正与眼前的报价单产生诡异重叠。
“等等,让质检组把上周的来料检测报告全部重做,特别是港岛永丰那批电解铜箔。”
走廊传来慌乱的脚步声,胡杰抱着的文件散落一地。
这个戴着金丝眼镜的采购主任手指微微发抖,镜片反光遮住了他瞥向液氮箱的视线。
“林、林总,永丰的郑经理说今天必须确认订单......”
“告诉他等明天股东大会。”林睿涵突然抓住胡杰的手腕,感应到对方脉搏异常急促,“胡主任最近脸色不太好,研发部新到的灵芝口服液,记得去领两盒。”
当实验室重新归于寂静,林轩点开加密文件夹:“永丰的铜箔样品里发现了微量氯化钠,这是上周三胡杰签收的加急件。”监控画面中,那个总是挺得笔直的背影,此刻在仓库监控盲区佝偻成心虚的弧度。
“给研发B组发假图纸。”林睿涵将真数据芯片嵌入腕表,表面闪过陈诗韵设置的星空投影,“就说柔性屏要改用石墨烯基材,实验舱温度调到300摄氏度。”
霓虹灯牌在窗外拼出“跳楼价”的猩红字样时,林睿涵正站在监控室里看胡杰溜进档案室。
这个平日讲究衬衫要熨出十二道褶的男人,此刻正用汗湿的手指点着老式胶片复印机,却不知自己复制的资料里藏着十七处经度坐标水印。
“睿渊!”陈诗韵撞开门的瞬间,林睿涵迅速抹去鼻血。
急诊室特有的消毒水味裹着她冲进来,白大褂口袋里露出半截CT片。
“你又连续36小时没合眼?”她抓起实验台上的营养剂空瓶,突然愣住——那些她亲手标注的服用时间,全部被钢笔修改过三次以上。
林睿涵握住她发抖的手,指腹擦过医药箱边缘的刻痕。
那里藏着陈诗韵三年前刻的“生死与共”,此刻正硌着他的掌纹。
“给我三天时间。”他把星空投影仪塞进她手心,银河光点在天花板上拼出SOS的摩斯密码,“等这场仗打完,我带你去天文台看真星空。”
午夜十二点的钟声里,林睿涵看着监控屏上胡杰将假图纸塞进通风管道。
当那个黑影溜进地下车库,他按下遥控器,准备好的电磁干扰器让整个厂区的监控画面突然雪花纷飞。
“该换鱼饵了。”他对着空气轻语,身后培养舱里的柔性屏突然全部亮起,蓝光照亮墙上的城市地图。
三个用红酒圈出的坐标正在闪烁,而第四个隐秘的红点,悄然出现在胡杰家的位置。
实验室的液氮白雾还未散尽,林睿涵的钢笔尖已悬在解雇通知书上方三毫米。
监控画面里,胡杰正用领带反复擦拭着复印机按键,浑然不知那些假图纸上的纳米级荧光粉正顺着他的指缝渗入毛孔。
“胡主任对柔性屏的基材调整有什么建议?”林睿涵突然推门而入,白大褂下摆扫过档案室门槛时,惊起三只藏在暗处的红眼摄像头。
胡杰手肘撞翻墨水瓶,紫色液体在假图纸上洇出诡异的花纹。
“林总说笑,我哪懂这些……”他推眼镜的指尖泛着荧光,在日光灯下像沾染了星河碎屑。
“那就解释下永丰铜箔的氯化钠含量。”林睿涵将检测报告拍在桌上,钢化玻璃桌面突然亮起蓝光,显影出胡杰昨夜在车库交接微型胶卷的全息影像。
画面中他接过港币时,腕表折射的霓虹恰好照亮罗氏集团的商标。
陈诗韵准备的营养剂在桌上嗡嗡震动,林睿涵借着仰头服药的姿势,余光瞥见胡杰摸向报警按钮的手。
“电磁屏蔽系统启动十五分钟。”他对着空气说完,档案室的百叶窗突然自动闭合,老式挂钟的滴答声变得异常清晰。
当保安冲进来时,胡杰正疯狂撕扯着嵌有追踪芯片的衬衫纽扣。
那些荧光粉末在紫外线灯下勾勒出他触碰过的所有机密文件,如同夜光蛛网缠满全身。
***
银河投影在天花板流转时,陈诗韵正用镊子夹起酒精棉球。
急诊室特有的不锈钢托盘里,躺着林睿涵刚换下来的染血衬衫。
“星图偏移了3.2度。”她突然开口,棉球重重按在他结痂的鼻翼,“你篡改了我设置的星空坐标。”
林睿涵腕表投射的光斑在CT片上跳动,那些脑部血管影像与星轨奇异地重叠。
“今晚本应该看到猎户座流星雨。”他转动病床边的地球仪,指尖停在南纬32度的位置,“等处理完罗氏集团……”
“你总说三天!”陈诗韵扯开他西装内袋,二十支营养剂中有十八支标注着过期时间。
她突然抓起听诊器按在他胸口,金属听头撞到藏在衬衫里的柔性屏原型机,迸出细小的电弧光。
监护仪警报响起前的0.3秒,林睿涵已经拔掉电源插头。
他手腕内侧的烧伤疤痕擦过陈诗韵的护士表,那是三个月前实验室爆炸留下的纪念。
“再给我七十二小时。”他把星空投影仪调至南半球模式,麦哲伦星云的螺旋光晕吞没了急救车的红光。
深水埗电子市场的霓虹灯牌在雨中晕染成血色,林睿涵裹着人造羊皮夹克,额前垂落的银丝遮住眉骨处的生物识别特征。
当他在罗氏店铺前踩碎第五个显像管包装箱时,柜台后的八字胡老板终于亮出港英政府颁发的专利证书。
“年轻人要的电解铜箔嘛……”老板用放大镜打量着林睿涵伪装成船员的粗糙指节,“去码头找挂着蓝灯笼的货轮,说是‘罗先生介绍的’。”
暗室里的老式收音机突然播报天气预警,林睿涵的太阳穴突突跳动。
前世记忆如潮水涌来——这正是永丰铜业走私船沉没前接到的最后一条讯息。
他佯装掏烟,袖扣摄像机却拍下柜台下方泛着氯盐结晶的铜箔样品。
“这包茶渣送您醒醒神。”穿唐装的神秘人突然出现,青瓷茶罐压在专利证书上。
他虎口处的烫伤疤痕与林睿涵手腕的伤痕完美镜像,紫砂壶里飘出的竟是陈诗韵配制的安神药香。
林睿涵的视网膜开始闪烁预警红光,过度调用记忆引发的神经痛如钢针刺入后脑。
神秘人转动着茶盏底座,钧窑开片纹路竟拼出永丰集团董事长年轻时的样貌。
“茶凉了伤胃。”他叩击桌面的节奏,与林睿涵昨夜在监控室敲击的频率分毫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