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培之星: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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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篇 优秀住培基地负责人

不忘初心 匠心前行——记清华大学附属北京清华长庚医院 董家鸿

(杨威 清华大学附属北京清华长庚医院)

“开别人开不了的刀,治别人治不了的病”——这是我国“胆道外科之父”黄志强院士的人生信念,也是董家鸿院士对于“道与术”的终身追求。

我是清华大学附属北京清华长庚医院2017级肝胆外科的一名住培学员,同时也是董家鸿院士清华大学“英才计划”的临床博士后。2009年在清华大学读本科期间,就不时听闻董家鸿老师的很多故事。那时的男生痴迷于武侠,会把自己的武侠梦寄托于现实的外科学习中,校园中流传着外科界的“四大高手”:南陈、北董,东彭,西岳。这里的“北董”就是敬爱的董家鸿老师。我对董家鸿老师的印象,也开始于“北董”的称呼。后来,随着对外科学习的深入和对肝胆系统复杂功能的好奇,促使我更多地阅读了董家鸿老师编写的书籍,也更进一步认识了老师的学术造诣。

医者慈悲

人命至重,有贵千金,一方济之,德逾于此。

我对董家鸿老师外科学技术的真正认知来自于2016年的一次手术直播,那是清华大学附属北京清华长庚医院面向全球进行的一台终末期泡型肝包虫病行离体肝切除自体肝移植手术。患者是一位中年的藏区牧民,董家鸿老师的慈悲和大爱深深地感染了我,他如艺术般精湛的手术操作更让我叹为观止,这台手术直播的全球点击量达4 700余万次。为了解决长期困扰牧区藏民的包虫病,董家鸿老师牵头制订“包虫病清灭行动计划”,并亲自率领团队先后10余次踏上高原,不顾高原反应,联合全国多个中心专家对青海省包虫病患者进行诊治。“彻底消灭包虫病是我毕生的追求”,董家鸿老师身体力行地将医者的慈悲之心洒在三江源大地,洒在祖国高原的每一寸土地。

2020年新年伊始的疫情为中华大地带来了巨大的灾难。为落实国务院联防联控机制《关于开展线上服务进一步加强湖北疫情防控工作的通知》要求,为全力支援湖北开展新型冠状病毒肺炎医疗救治工作,董家鸿老师第一时间奔赴疫区了解抗疫的难题。2020年2月25日下午,董家鸿老师和清华大学尤政院士合作研发的新型冠状病毒肺炎智能辅助诊断系统正式在武汉大学中南医院完成部署,开始用于患者的诊治。这一系统可同步实现智能化影像诊断、临床分型及定量分析三种功能模块。比起传统的人工阅片,该系统的效率大大提高,在5至10秒内即可完成疑似病例的胸部CT阅片,并通过经深度学习训练后的分析系统,给予相关的临床分析,显著提升新冠肺炎诊断效能,为抗击疫情提供了保障。

“我们就是要利用新一代信息技术手段来赋能于前线的医疗队,提高整体‘战斗力’,减少医务工作者的工作负担和感染风险,提高患者的诊疗效率。”董家鸿老师说。当日,他还赶赴武汉雷神山医院,通过5G网络与北京、上海等地专家连线,对病区内一名危重症患者进行远程会诊、调整治疗方案,加速了患者的康复。此次会诊应用了新研发的远程协同诊疗体系,实现了大量数据超低延时传输,清晰地呈现了患者肺部CT这一重要影像检查。董家鸿老师还向媒体分享了社区管控、医疗资源应急调配的经验和反思,并将智能诊断系统发布在互联网,供世界各地下载使用;同时与美国、韩国、泰国、意大利等多国研究机构合作研发更适用于当地情况的新冠肺炎诊疗的智能化产品,为日益严峻的全球疫情防控贡献出中国力量。

在疫情开始初期,全国医院因抗疫需要,日常医疗工作均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影响,导致大量身患严重疾病的患者就医困难。对此,董家鸿老师通过中国医师协会平台呼吁全国医师同道,在倾力投入疫情防治工作的同时,需对急性伤病和慢性疾病急性发作的患者作出及时治疗,切莫顾此失彼。他率领清华大学附属北京清华长庚医院成为北京首个疫情期间常规收治病患的医院,挽救了大量急性发作或肿瘤患者。作为董家鸿老师学生中的一分子,我有幸参与了新冠肺炎数据的整理和筛查工作以及临床患者诊治工作。在他赴疫区临行前,谆谆教诲我们要满怀慈悲之心,不畏困难,不辱使命,勇于担当,共同实现抗疫的伟大胜利。

匠心专注

医者,匠心于行,承生命之重。

虽然身兼“医、教、研、管”四职带头人,但“医”一直是董家鸿老师孜孜以求的始终。无论日程安排得多紧凑,门诊和手术永远都是他不会耽误的工作之一,用他自己的话说,“只有与患者面对面地接触,才能真正地成长和学习”。简单的话语警醒着临床工作者不要忽略医疗的本质,一定将“人本”放在首位。患者是我们最好的老师,也是最珍贵的资源,更是不可多得的知识财富。董家鸿老师告诉我们,他的老师黄志强院士曾说过“每一个患者就是一本教科书”,但当时的他还太年轻,没能理解这其中真正的含义,学习积累到了现在,才能真正懂得其中的珍贵。所以他希望我们以及医院里的年轻骨干都能比他更早理解这些宝贵经验的真正含义,以工匠之心,满怀慈悲,行医学之义。正是这种信念促使董家鸿老师不断探索外科“禁区”,在一次次突破中凝练出“精准外科理念”,并将其付诸临床实践,取得了一个又一个“第一”:我国第一例体外肝脏手术,国际第一例体外肝脏手术治疗终末期泡型肝包虫病,国际第一例保留尾状叶的肝次全切除术……

“手术台上的董家鸿老师总会有一种让人心安的魔力,好像就没有问题难得倒他。”一位进修医生曾很认真地感叹道,“这就是大师的工匠之心,他就是外科的高峰。”年至60岁的董家鸿老师以他充沛的精力和敏捷的思维,常常让人忽略他的年龄。目前每周他还会保证3台以上的手术工作量,也不会缺席其他临床医疗工作。从晨间查房到全科讨论,即使再忙,他也会打起精神对我们最基层的住培学员进行教学,细致入微地讲解。手术台上他手把手教导下级医生标准的操作;对每一台外科手术的精益求精,使得大量晚期肿瘤患者获益;他挑战医学的“高原”,勇攀医学的“高峰”,也成为所有董家鸿老师学生的信念。

侠之大者,为国为民。记得董家鸿老师曾经说过,不忘初心,方得始终。踌躇满志的我们总会被各种生活的琐碎压垮斗志,阻碍进步,但每次回想起青春年少时的热血,就又有了前进的动力。我常常在想,是否伟人从一开始就光芒四射,鹤立鸡群;但董家鸿老师用默默无闻的行动、无声却有力的举措教会了我平凡可以造就伟大。心系天下,勇往直前,愿我们归来还是满怀武侠梦的初心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