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章 你是来砸场子的吧?
北堂煦阴沉着脸提着一柄长剑大步踏入了汀兰院。
当看他到躺在地上浑身鞭痕的柳思思时,立马气急败坏地向姜锦屏问罪:
“姜锦屏,你找死!”
方额广颐剑眉横卧,长得倒是看着挺孔武有力的,可惜,我只喜欢小鲜肉!
望着眼前这个男人,姜锦屏甚是不屑地翻了个白眼。
“王爷,妾身好痛啊!”
柳思思见北堂煦来了像是见到了救星一般。她柔弱无力地伸出一只手,挣扎着爬到北堂煦的脚边。
“思思伺候你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怎就这般容不得她?”
北堂煦将柳思思护在身后,他皱着眉头脸色铁青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发怒。
“妾身知道是姐姐妒忌我才这样做的,都是思思不好,请王爷千万不要为难姐姐。”柳思思趁机拱火道。
“演,接着给我演!”
姜锦屏很捧场地鼓了鼓掌,现实世界她可是阅书无数,这种低段位的小白莲手段真是见怪不怪了。
她可不管这对渣男贱女脸色有多难看,反之,他们脸色越难看她就越高兴!
“你还知道她是我屋里的人,兔子尚且都不吃窝边草,有些人连畜牲都不是如!”
“你!”
这句话狠狠地戳了北堂煦的肺管子,他如同一只发怒的狮子挥手便朝着姜锦屏砍了过来。
面对如此威压,姜锦屏丝毫没有惊慌,甚至在这期间她又搓了一颗花生。
“哐当”一声,长剑落地。
北堂煦呲牙咧嘴地捂着右手几乎要疼到跳起来。
再看那枚花生早就飞出了七八米远并且死死地嵌在了影壁之上!
好快的身法,这个女人不是不会武功吗?
在一旁的侍卫和小厮想要一齐上阵拿下她,谁知却被她一鞭子全都撂倒在了地上。
北堂煦皱着眉头不敢再轻举妄动:
“我承认思思确实有错,以后我向你保证不会叫她来招惹你,这件事就此作罢吧。”
听着北堂煦逐渐软下来的语气,姜锦屏在心中冷笑:
就此作罢?可惜,我的字典里只有不死不休!
姜锦屏不慌不忙地站起身走到北堂煦的面前,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
“作罢可以,那先让她把从我这取走的财物吐出来!”
见北堂煦不说话便,她继续反问道:
“还是说煦王府从来不分尊卑也不懂什么是纲常伦理,竟默许妾爬到正妻头上?”
“你!”
北堂煦脸被气得涨红抬手就要打人。
姜锦屏也不是吃素的。
她一皮鞭朝着北堂煦的身上就招呼了过去。
北堂煦虽然是练家子但因为太过轻视姜锦屏而躲闪不及狠狠地挨了一鞭子:
这个女人我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好汉不吃眼前亏,我先说几句好话将她稳住再说!
他清了清嗓子,表情带着些许谄媚:
“夫妻本为一体,何必分的如此清楚,思思拿的那些,就当是我送她的罢!”
姜锦冷哼一声:
“好大的一张脸,今日我便要与你和离!”
北堂煦显然没有料到姜锦屏会主动提和离,刚才还趾高气扬的脸上瞬间挂上了一丝慌乱无措:
“锦屏你说什么气话,我知道你是担心思思抬了平妻影响你在王府里的地位,不如这样,我以后天天宿再你房里,等你怀了嫡子…”
“够了!”
不等北堂煦说完,姜锦屏就打断了他。她不想再和这个唯利是图的无赖纠缠于是直接下了最后通牒:
“今日你若不签和离书就别怪我让你吃皮肉之苦!”
见北堂煦犹豫不决,她干脆一个扫堂腿将人踢倒在地,喊上绿珠和红翠硬押着他签了字。
“绿珠,你马上带着咱们房里的人去清点我的嫁妆,就是一粒沙子也不得少了!”
姜锦屏心满意足地将和离书塞进袖子中:
提前叫了三哥来帮我搬嫁妆,不知道人现在到哪里了。
她刚要转身去大门口看看,迎面却撞上了一抹橙黄色的身影。
“咦,小婶婶这是去哪?”
姜锦屏一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极其好看的脸。
唇红齿白鼻如悬胆配上一双微微上挑的桃花眼,这张脸几乎可以用妖孽来形容也不为过。
如果是现实世界,这颜值绝对能C位出道。
这人谁啊?
正当姜锦屏疑惑之际,丞相府三公子姜子程带着一众家丁匆匆赶来。
见到那名少年,姜子程恭恭敬敬行了个礼:
“微臣参见太子殿下。”
太子?书里有这个人吗?
姜锦屏努力想了想,终于想起来这人竟是比自己还炮灰的一个角色——北堂潜!
原著中这人只出现过一次,并且被描写成了空有好看皮囊的纨绔大草包。
北堂煦发动宫变后这人便离奇失踪生死不明。
难道是因为我的原因让剧情有了改变?
姜锦屏觉得也只有这个理由才能解释为什么北堂潜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北堂潜摆摆手,从身后拿出一金丝镶边的蛐蛐笼:
“本宫来找三叔斗蛐蛐,只是没想到蛐蛐没斗成却看了出好戏。”
姜锦屏心系自己的嫁妆并不想理会与自己不相干的人,她拉着姜子程就要走,谁知那太子却也不恼怒,反而笑眯眯地提醒她道:
“这桩姻缘是小婶婶你自己向我祖母求来的,如今说毁就毁,岂不是每把她老人家放在眼里?”
姜锦屏拧着眉看向北堂潜,心中十分不悦:
这草包纯粹就是来砸场子的吧?
“和离的事,我自然会向太后娘娘禀明,不劳太子烦心!”
北堂潜薄唇微启似还想再说什么,只是当他看到姜锦屏那张坚毅的脸时便又将话生生咽了回去:
“小婶婶说笑了,我只是来斗蛐蛐的。”
他眯着眼睛将趴在地上的北堂煦扶了起来:
“既然小叔叔今天不方便,那本宫就先走了。”
说罢,便带着随从扬长而去。
马车上,北堂潜正扶着额头闭目养神。
忽然,一名黑衣侍卫出现在他的面前。
北堂潜刷一下睁开了眼睛。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此时的他换上了一副极其诡谲的表情全然没有了在王府时的纨绔模样。
“按主子的吩咐,煦王妃的嫁妆已经弄好了,只要他们的人去库房稍作清点就能搬走。”
黑衣侍卫顿了顿:“只是属下不明白,殿下为什么要帮煦王妃?”
北堂潜摸了摸腰间的蛐蛐笼,眼底情绪晦暗不明:
“帮她,本宫倒没那么好心。”
说话间,他将蛐蛐笼打开。
须臾,里面蹦出一只约莫三寸长的黄腹青衣。
那蝈蝈顺着北堂潜的手掌爬上他那骨节分明的食指。
“本宫可曾告诉过你不该问的别问?”
话音刚落,他猝不及防地将手上的蝈蝈撵成了齑粉。
黑衣侍卫吓得两腿发软直直跪在了北堂潜的面前。
他颤抖着手从怀中掏出一方手帕举过头顶:
“属下…知错了…”
北堂潜垂着眼睛接过手帕:
“罢了,你继续去丞相府盯着吧。”
北堂潜擦了擦手转头眯着眼睛掀开了窗户上的帷幔。
时值黄昏,夕阳将整片天空镀成了金黄色,伴随着头顶上阵阵乌鸦聒噪的鸣叫声,一切显得诡异至极。
姜锦屏,你可不要让本宫失望才好。
北堂潜在心中默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