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教父的第二堂课，哥谭（月初求月票）
韦恩大厦，城市轻轨的中心枢纽，也是韦恩家族在这座城市的象征，也曾是希望的代表。
林克带着布鲁斯坐上了最长1号线，也是贯穿整个哥谭三座城区的轻轨线路。
布鲁斯透过窗户看向窗外，眼中满是怀念，这条廉价的公共交通系统是他父亲建造的，为了让本就在受苦的哥谭人民的生活更好受些。
就像父亲曾经说过的那样，这座城市正在遭受苦难，人们在承受着痛苦，而现在看来，哥谭的伤疤越来越多了。
器官贩卖、街头暴力、毒品泛滥、腐败贿赂，作为全美死亡率和犯罪率断档级别的第一，哥谭这座城市的夜晚，漆黑如墨。
穿过所谓的上城区后，林克拍了拍手，整列车厢迅速被清空，只剩下他和韦恩家族的遗孤。
“坐。”
林克示意布鲁斯坐下，而布鲁斯皱起眉头，面色难看的坐到了林克的对面，他极其反感林克这一副黑帮大佬的做派。
“哥谭是一座岛城，我们靠桥梁和隧道和邻居们连接到了一起，但迟早有一天，这些桥梁会消失，哥谭也会成为名副其实的孤岛之城。”
林克侧过头看向车窗外，哥谭由三座毗邻的岛屿组成，一座岛是上层社会奢靡享乐的销金窟，一座岛是中产阶级浮华竞逐的名利场，一座岛是底层人民挣扎求生的活地狱。
“原本你的父亲有一个宏伟的梦想，他觉得哥谭病了他想治好它，可惜作为一个医生，他只能治人却很难治好一座城市。”
布鲁斯的眼中，原本温文尔雅的哥谭教授消失不见了，现在的林克，是哥谭地下世界双王，唐人街的林先生。
“所以这就是你的选择？建立一个黑帮，和罗马人法尔科内一样，暗地里统治着哥谭？林先生。”
林克看着压抑着自己怒火的布鲁斯韦恩很是意外，没想到他如此能沉得住气，还以为他会和以前一样，一言不合夺门而出。
果然，孩子叛逆期过去了好多了，至少不会说一半就跑，唉，青春期。
“你一言不发离家出走了将近十年，回来和我叙完旧第一件事就是想兴师问罪吗？布鲁斯·韦恩。”
林克用着最平淡的语气说着最不容置疑的话，布鲁斯心底涌出一股子邪火，但他很快就压了下去，他已经学会了掌控情绪。
见到布鲁斯的反应，满意的点了点头，虽然一早就料到会是这个样子，但他还是忍不住感叹到，这孩子果然长大了，越来越像他记忆中的布鲁斯韦恩了。
可这真的是好事吗？这是托马斯想要看到的吗？
“当年托马斯和我谈起建轻轨的想法时，我不是第一个支持他的，却是唯一一个赞同他的人。”
林克话锋一转，轻描淡写的把刚才的冲突略过，转而谈起自己和布鲁斯父亲的往事。
“韦恩家族接受了这座城市的恩惠，就要帮助哥谭的市民们，这是他最喜欢说的一句话，作为一名医生他无愧于他的病人，作为韦恩家族的族长，他无愧于哥谭，但哥谭有愧于他。”
这话的语气让布鲁斯想起了一个人，刺客联盟的首领忍者大师，一个想要毁灭哥谭的人。
这些年他四处流浪，在世界各地游历，学习、观察、思考，一次意外他登上了雪山，接受了刺客联盟的指导，完成了所有的训练。
可在最后的考验中，他发现自己和刺客联盟根本就不是一路人，他们以杀止恶，根本不顾无辜之人的生命，用鲜血换来所谓的重生。
他们认为哥谭已经无可救药，要让哥谭在毁灭中重生，而现在林克给布鲁斯的感觉，就和当初的忍者大师一模一样。
这时，他才意识到了，十年过去了在改变的人不止他一个，他眼前的至亲之人是如此的陌生。
“阿福告诉我，你病了。”
布鲁斯用关心的语气打断了林克，他开始有些后悔刚才的态度，在他看来拯救哥谭是他父亲的梦想，也是他的责任，林克只不过在完成父亲的遗愿，却被这座城市逼得成了这样。
“对，轻微的精神分裂，但我已经好了。”
“是因为哥谭吗？”
“是。”
“……谢谢你。”
突如其来的直球，让林克一时语塞，他的眼眶突然有些湿润，在只有他能看见的视角中，系统界面上属于他的压力条，从605降到了527。
（注：暗黑地牢中的压力值满后，会进行美德的正面buff判定和折磨的负面buff判定，但最高值是200，满压会直接濒死）
“这座城市真的有这么糟糕吗，我是说我甚至有些记不起他曾经的样子了，就好像从那一晚后，在我眼中他一直都是这个样子。”
思考后的布鲁斯理解了林克的难处，他开始懊恼之前的态度，他不应该这么对待林克，这对林克本就不公平。
在他看来，林克应该是哥谭大学的教授，应该是自己的教父，却唯独不应该是唐人街的林先生，不应该是哥谭的教父，他是因为韦恩家族才变成这样的。
“这就是我想对你说的，布鲁斯，你学会了很多东西，但你唯独忘了一点，你忘记了哥谭。”
此话一出，布鲁斯犹如遭到五雷轰顶，他开始意识到了林克或许是对的。
轻轨穿过中城，来到了下城区，林克站起身看向车窗外，阳光照射在哥谭河上，波光粼粼。
“还记得吗，那是伯恩利区，横跨中城区和下城区，腐败严重，黑帮横行不过这还不是最严重的，最严重的是那里。”
站在林克身后的布鲁斯看向他手指的方向，一片乌烟瘴气的破败街区，也是令布鲁斯永生难忘的地方，那一晚一个小男孩死在了那里。
“犯罪巷。”
“没错，你我当年见证死亡的地方，也是你我二人重生的地方，我的孩子，我们都留在了那一天。”
当天夜里，韦恩一家一同前往位于伯恩利区的剧院观看《佐罗的印记》，布鲁斯联想到蝙蝠后感到不适，随后从君主剧院后门离开。
也就是那一晚，DC出现了一个经典的地狱笑话，什么东西六条腿进两条腿出，答案是韦恩一家。
“你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消失了，我足足等了你一个晚上，为什么？那天晚上你到底去哪里了？”
布鲁斯的带着些许的哽咽，问出了这个藏在心底多年的问题。
躯干开始隐隐作痛，当年利爪造成的旧伤又开始发作了，林克叹了口气，没有回答布鲁斯的问题，还不是时候。
“当年我给了你两个选择，离开还是留下，你选择自己出去闯荡，现在你回来了，那我就要检验你这十年的成果了。”
一记极快的手刀袭来，这近乎超出人类反应极限的速度，布鲁斯根本无法抵挡，在意识消失的最后一刻，布鲁斯听到耳边传来了林克的声音。
“这是我给你上的第二课，学会哥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