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搞刑侦:红颜都是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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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暗格玄机

地穴的震动愈发剧烈,碎石如雨般坠落。

季随风揽住慕容秋荻纤细的腰肢,借着银针激射的反冲力,两人如离弦之箭般腾空跃向一处突出的石台。

慕容秋荻的呼吸喷在他颈侧,带着冰片与血腥交织的复杂气息,在这幽闭的空间里格外清晰。

“西南角。”

她突然开口,声音因伤痛而略显沙哑,却依然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纤细的指尖指向岩壁某处,“有气流扰动。”

季随风顺着她手指方向望去——那里看似普通的岩壁上,几缕蛛丝正以诡异的频率颤动,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牵引。

他手腕一抖,三枚银针破空而出,针尖刺入石缝的刹那,整面岩壁突然如门扇般无声翻转,露出条幽深曲折的甬道。石壁翻转时带起的风,吹散了慕容秋荻额前的碎发。

“拓跋家的机关术。”慕容秋荻轻声道,指尖无意识攥紧了季随风的衣袖,这个细微的动作透露出她少见的依赖,“以气御物,以物引路。”

甬道四壁嵌着发光的萤石,幽蓝的光芒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在潮湿的墙壁上跳动着诡异的舞蹈。

季随风注意到慕容秋荻的步伐越来越稳,肩头伤口的血迹已凝固成暗金色的结痂,在蓝光映照下泛着金属般的光泽。

她精致的侧脸在幽蓝光线下显得格外苍白,唯有眼角那颗泪痣红得惊心动魄,像是雪地里的一滴血。

“你...”季随风刚要开口,脚下突然踩到块微微下陷的石板。那触感微妙得几乎难以察觉,却让他浑身汗毛倒竖。

“咔嗒............”

甬道尽头传来齿轮转动的闷响,那声音像是从地底深处传来,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回音。

慕容秋荻反应极快,猛地拽住季随风的手腕,将他拉向自己。

两人胸膛相贴的瞬间,数十支淬毒弩箭从他们方才站立的位置呼啸而过,箭簇划破空气的尖啸声令人牙酸。

那些箭矢钉入石壁时溅起细碎的火星,在黑暗中如同转瞬即逝的萤火。

“小心些。”她松开手,声音比平日软了三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这里的机关...”话音未落,整个甬道突然倾斜!

地面如同活物般蠕动起来,两人不受控制地滑向深处。

在下坠的瞬间,季随风本能地转身,将慕容秋荻护在怀中,自己的后背重重撞上书架,震得满室灰尘簌簌落下,在幽蓝的光线中形成朦胧的雾霭。

“你...”慕容秋荻撑起身子,指尖拂过他肩头擦伤处,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不必如此。”这句话里藏着几分责备,却又带着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

季随风正要答话,忽觉掌心触感有异——身下压着的并非普通地砖,而是块刻着八卦纹的青铜板,那纹路在他体温的熨烫下竟微微发烫。

他翻身爬起,发现整间密室呈完美的八角形,每面墙都摆着紫檀木书架,但唯有东南角的书架颜色略深,像是经常被人触摸。

“周显仁的密室。”慕容秋荻剑尖挑起案几上的公文,朱批字迹尚未干透,在烛光下泛着湿润的光泽,“我们在他书房的正下方。”她的声音在密闭的空间里产生奇特的回响。

季随风已走到那处异常的书架前。

他锐利的目光注意到第三层搁板上,《论语》与《道德经》之间留着指宽的缝隙,那缝隙的边缘过于整齐,显然是刻意为之。

当他把手伸向那缝隙时,慕容秋荻突然再次按住他手腕:

“等等。”她的声音紧绷如弦。

她从如云的发髻间拔下金簪,那簪子在幽暗中闪着微弱的光。

她手腕轻转,用簪尖轻轻拨动书脊上凸起的雕花。随着“咔”的一声轻响,整排书籍突然向内凹陷,露出后面藏着的鎏金机关匣。那匣子表面流转着奇异的光泽,像是活物般呼吸。

“北斗七星锁。”季随风凝视匣面上七颗可转动的铜星,每颗星都雕刻得精细入微,“需要按特定顺序...“

“让我来。”慕容秋荻突然半跪在他身旁。她指尖轻抚过那些铜星,动作轻柔得像在触碰珍贵的古琴弦,带着某种仪式感的庄重,“小时候...母亲教过我。”这句话里藏着太多未言明的往事。

当她转动第四颗铜星时,一缕如瀑的金发从鬓角滑落,在幽蓝的萤石光芒中闪着柔和的光泽。

季随风鬼使神差地伸手,替她将发丝别回耳后。慕容秋荻指尖微颤,却没躲开,只是长睫轻颤,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

铜星在她手下发出悦耳的“叮”声,一颗接一颗亮起幽蓝的光,像是夜空中的星辰被依次点亮。

“咔哒......”

匣盖缓缓开启,发出老旧的摩擦声。

里面并非预料中的虎符碎片,而是本薄如蝉翼的鎏金册子,册页在微弱的光线下几乎透明。

季随风小心取出,发现册页竟是用某种半透明的皮质制成,对着光能看到里面流动的金色液体,那液体随着移动产生涟漪,如同有生命一般。

“永昌元年密录...”慕容秋荻念出扉页上的字迹,突然僵住,声音像是被什么扼住了喉咙,“这是...”她的指尖微微发抖。

季随风顺着她目光看去——册中夹着张泛黄的宫绢,绢上以工笔绘着对襁褓中的女婴。一个眼角有泪痣,一个没有。

绢角盖着景明太子的私印,旁边朱砂批注:“双生花开,幽冥永昌”八个字,那红色历经岁月依然鲜艳如血。

“翻到第七页。”慕容秋荻声音发紧,每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间挤出来的。

皮质册页在指尖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如同毒蛇吐信。

第七页上详细记录了某种黑色粉末的运输路线——从西域经漕运秘密送往北境,沿途经过的十二个驿站都被朱砂圈出,像是一串血色的脚印。

季随风瞳孔骤缩:那些驿站的位置,竟然是西域朝贡的路线!每个驿站旁边都标注着日期和诡异的符号,像是某种献祭的记录。

“看这里。”他修长的手指指向地图边缘的小字,那里的墨迹比其他地方要新,“'癸卯年三月初七,白鹤驿,祭品七具'...”这句话像是一把钥匙,突然打开了某个可怕的记忆匣子。

慕容秋荻突然剧烈颤抖起来,像是被无形的电流击中。

她猛地扯开自己左袖,露出手臂内侧那个神秘的烙印——那纹路与地图上标注的白鹤驿地形竟有七分相似!烙印在幽暗的光线下泛着诡异的红光,像是被唤醒了一般。

密室突然剧烈震动!书架上的卷宗纷纷坠落,在地面堆出诡异的图案,那些散落的书页竟自发排列成幽冥印的形状。

季随风迅速将鎏金册塞入怀中,拽起慕容秋荻冲向出口。

就在他们踏出密室的刹那,整间书房开始旋转,墙壁如走马灯般变换位置,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八卦移形阵!”慕容秋荻反手握住季随风的手腕,她的掌心冰凉却有力,“跟我走——”

她带着他在飞速旋转的密室中穿行,每一步都精准踩在卦象生门上。

季随风注意到她白皙的脖颈后渗出细密的汗珠,在萤石蓝光下像撒了层碎钻,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当两人终于冲出门槛时,身后传来轰然巨响——整间密室已扭曲成麻花状,紫檀木书架断裂的声音如同垂死之人的呻吟。

“你的手...”季随风突然发现慕容秋荻掌心被铜星烫出几个水泡,那红肿在瓷白的肌肤上格外刺目。

慕容秋荻却望向窗外月色,银白的月光为她精致的轮廓镀上一层冷辉:“子时将至。”她顿了顿,声音几不可闻,“谢谢。”

这声“谢”字轻得像片雪花,落在季随风心尖却重若千钧。

夜风穿堂而过,吹起她散落的发丝,有几缕拂过他脸颊,带着淡淡的沉水香气,那香气里混着一丝血腥,提醒着他们方才的险境。

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沉闷的声响在夜色中回荡。两人不约而同看向北方——那里是地图标注的第一个驿站方向,黑暗中的群山如同蛰伏的巨兽。

“漕运...”季随风摸向怀中册子,突然触到个硬物。掏出来看,竟是枚青铜钥匙,不知何时被夹在册页间。钥匙柄上刻着行小字:“书院地宫,双生之门”,那字迹娟秀中带着锋芒,像是女子所书。

慕容秋荻的瞳孔微微扩大,在月光下呈现出奇异的琥珀色。

她刚要开口,远处突然传来整齐的马蹄声,那节奏如同催命的鼓点。火光由远及近,照亮官道上一支诡异的队伍——十二个戴青铜面具的骑士,他们的面具在火把照耀下反射着冰冷的光芒,押送着辆蒙黑布的囚车。

风吹起布帘的刹那,季随风看到车内闪过一抹金色...

“是虎符碎片!”慕容秋荻按住剑柄,秋水剑在鞘中轻颤,发出龙吟般的清响,“他们要去...”

话音未落,囚车底部突然滴落金色液体,在地面腐蚀出幽冥印的形状,那液体散发着甜腻到令人作呕的香气。

“邙山皇陵!”季随风与慕容秋荻异口同声,两人的声音在夜色中交织,带着相同的凝重。

月光突然被乌云遮蔽,天地间陷入一片黑暗。

当黑暗降临的瞬间,季随风感觉有冰凉的手指轻轻勾住了他的小指,一触即分,快得像是错觉。但那触感却如同烙印般清晰。

而怀中发热的鎏金册提醒着他——更大的风暴,正在邙山皇陵等着他们。

那册子散发出的热量,像是某种不祥的预兆,灼烧着他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