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组织
“这是我们的新地址，在出现其他情况之前，我们的会面都在这里。”修斯推开车门。
走下天台，顶楼是一个大平层，客厅除开基本的家具桌椅外，就只剩下中央摆着的几台电脑，各种数据线从桌子上垂到地面，像是蜘蛛网。
“小书？我的薯片呢？！”一个头发乱糟糟的女人从电脑前探出脑袋来，扶了扶脸上垮垮的黑框眼镜。
“我的薯片呢？薯片呢？薯片呢？”女人趴在转椅上，脚一蹬，朝久书滑了过来。
苏小宅，巴别塔的同事，爱吃零食爱打游戏的宅女，尤其爱玩一款叫《异兽》的游戏。
“我跟你说了不要把垃圾乱扔！”修斯走到中央电脑桌上，伸手按下一个按钮。
“没办法，小二坏了。”苏小宅指了指墙边宕机的扫地机器人，摊摊手。
修斯没有理她，他戴上手套俯身把桌上地上的各种零食包装袋通通扔进垃圾回收箱里。
“所以我的薯片呢？”苏小宅双手趴在转椅上转过来，满心期待地看着久书。
“这个，我给忘了。”久书只能先糊弄过去。
瞬间她整个人都down了下去，整个人沿着椅背缩下去。
“额...下次陪你打《异兽》怎么样？”久书只能顺着找补。
“真哒？！你终于答应一起打《异兽》了！”她马上又满血复活，整个人噌地从椅子上立起来。
“正好我新搞了套脑机设备可以借你！姐带你下副本！”苏小宅眼神发亮，现在这年头找个游戏搭子可不容易。
修斯按着她的转椅把她推到一边，苏小宅旋转着滑了出去。
“别玩了，现在开始汇报，从你开始。”
房间里灯光忽然变暗了一些，修斯开启了某种屏蔽，好比转动收音机调整频率，现在房间内信号流动的频率和外面有着细微的差别，形成了某种屏蔽空间，能够防止窃听。
“我说我们就不能少点‘班味儿’嘛。”苏小宅不情不愿地抄起一个平板。
“首先是‘瓦力’成功接入，已经可以投入使用了，你们都不知道要绕开端脑的监管有多费劲儿。”
苏小宅拍了拍手，平板上出现一个立体投影的小机器人形象。
“我一会儿把它载入你们的神经系统里，它能帮你们进行基本的信息搜集和分析，通话屏蔽防止监听，还能帮你们叫一份零食外卖！”苏小宅说着眼睛闪闪地看向修斯。
“不能在这里点外卖，信息遗留越少越好。”修斯摇头。
“还有什么要汇报的吗？”
“没了。”苏小宅又蔫了下去。
“那接下来到你。”修斯看向久书。
我？我连着你们这组织是干嘛的都不知道啊，久书心中吐槽，他只能硬着头皮开编。
“刚刚我在残响俱乐部打了场拳击，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发现那些比赛都是可以操控的！”
对面修斯和苏小宅面无表情。
嗳？这是什么表情？难道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但久书没办法，他只能继续往下扯。
“而且经常会有身份显赫的人物去看比赛，当然他们只在vip房间，比如科德航天部部长的儿子......”久书这话说的他都觉得怪怪的，总感觉还像是在说自己。
“科德公司？”
苏小宅明显惊讶了一下，修斯也不再是面无表情，他坐在椅子上微微前倾，显然科德引起了他们的某些关注。
“科德航天部部长的儿子...你为什么知道的这么详细？”苏小宅好奇看着他。
“我在后台偷听到了那边的教练聊天。”
“如果能知道他的名字就更好了。”
“查尔斯，没记错的话，他叫查尔斯。”久书回忆着那个光头教练的话。
“啪！”修斯一拳砸在手心里。
“很关键的信息，十分关键。”
久书还不知道像科德公司这样的巨头企业，人员信息都是保密的，哪怕是最普通的正式员工也有级别不低的防泄漏程序保护个人信息，当然，除非信息泄漏的源头不在网络上。
关键在哪？当然久书不会傻到真的问出来，他摆着一副刚立大功却心态平静的谦和模样。
“今天午夜总部刚发来最新的指示，科德公司存在大量的超感力反应，需要我们进行回收。”修斯看向久书。
“所以你的信息非常及时，如果能通过科德高层的视角来寻找超感力，一定事半功倍。”
超感居然还能被回收？
“超感......”久书喃喃自语，沉思的模样。
“你放心，真正回收超感力的环节不用你出面，我会保证你们的安全。”修斯宽慰着久书。
“我好像，也觉醒了超感。”
房间里一片安静。
“我靠！什么时候的事？小书你？你卖肾了？！”苏小宅从椅子上跳了下来，掀起久书的上衣摸他的后腰。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别乱摸。”久书把她的手打开。
“是自然觉醒？”修斯倒是比较沉稳。
“应该是。”久书想了想，觉得穿越世界线后觉醒似乎也挺“自然”的，他总不可能说自己是穿越觉醒的。
“能感觉到超感力的名称吗？”
“叫什么‘塑尘之手’。”
修斯沉思了片刻“没听过的超感力，暂时无法断定归属于哪一感，但既然是自然觉醒，对你目前来说应该是有益无害的。”
“超感力会对人体产生伤害？”久书好奇地问，他说出自己觉醒超感力的原因主要就是为了获得相关情报，苏小宅且不论，修斯看起来是比较靠谱的。
“自然觉醒的超感力一般不会对自身产生伤害，但若强行嫁接，或者夺取他人而得来的超感力，往往会与自身产生抵触，就好比器官手术产生的排异反应，而超感力的排异反应更为致命。”
“它会让一个人丧失思维，意识，最终变成被超感力控制的超感疯子。”
“被超感控制？”
“关于超感力的研究各大巨头都在进行，但至今公布的信息也是十分稀少的，可以确认的一点是，超感力是有活性的，它更像是寄宿在持有者体内与之共存，所以强行获取往往不会有好结果。”
“黑市上经常有超感力高价拍卖，但那并不能让人真正掌握它，只会制造一个又一个的超感疯子。”修斯看向久书和苏小宅，似乎在用眼神给予警示。
这玩意居然还能买卖？久书轻轻点头，这波他倒是收集到不少信息。
“我会把你觉醒的事上报总部，超感者的薪酬和待遇都会增加，当然不会是立刻。”修斯双手交叠，久书注意到他的袖口处钉着一枚银色的徽记，图案是一座螺旋上升的高塔。
“为了可见与不可见的未来。”
“为了可见与不可见的未来。”
两人轻声念诵着，久书连连也跟着念诵了一遍。
汇报完毕，修斯关闭了信息屏蔽，屋内灯光恢复正常。
“要不要去下面酒吧来一杯？”修斯提议“庆祝我们有了一位新的超感者。”
“我想在家打游戏...”苏小宅缩回椅子上。
“我...”久书正准备接话，一个系统提示的免提音响了起来。
“即将到达上班时间，请于三十分钟内到达打卡，迟到将扣除本日工资的百分之六十。”
啊？久书看向窗外，夜色已经逐渐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