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5章 对质
“放肆!”
观音放出气势,隔开了孙悟空与东海龙王,对玉帝说:“陛下,这东海龙王妨害取经之事,是否有证据犹未可知,可这泾河龙王残害四海之主东海龙王却是贫僧亲眼可见。还请陛下秉公处理。”
玉帝抚了抚胡须,问道:“悟空,你可有证据证明东海龙王妨害取经?”
“俺老孙的话就不能作为证据吗?”
太白金星出来解释:“大圣,你乃是当事人,咱天庭如今也学那凡间断案,需要有旁观之人或者物证才算得上证据。”
“那老龙手段高的很,马儿身上根本看不出痕迹,今日只是只有我们师徒三人,又哪来的旁观者?”
“那就是没有证据了?等你可以有了证据再来找朕。”
看玉帝有和稀泥的意思,观音又站出来说:“陛下,还有泾河龙王以下犯上,残害四海之主东海龙王之事。”
玉帝突然脸色一冷:“还有此事?敖玄,你以下犯上,残害东海龙王,你可知罪?”
“就是啊,先不说你们有没有理由证明东海龙王妨害了取经,泾河东王以下犯上就是大罪,臣等建议先治起以下犯上之罪,再论起是否有那证据。”
还没等敖玄辩解,庭众神也站出来附和,只有雷部众神,置身事外。
听到大势在自己,东海龙王心中松了口气。
敖玄等到天庭众神说完之后,才向玉帝行了个礼:“陛下,臣与东海龙王都属于雷部直属的行雨龙王,都乃陛下臣子,何来以下犯上之说。”
“嗯,爱卿说的也有道理。”
听到敖玄当着观音的面强调了天庭对龙族的统御,玉帝心中有些满意,语气也缓和了一点。最近龙族和那佛门走的可有些近。
托塔天王李靖突然站出来说:“陛下,就算他二人在我天庭属于平级。可是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东海龙王乃南部澶州龙族四大长老,泾河龙王此举也属以下犯上。”
“天条里可没有说要管人家家族内部之事,李天王还是莫要借题发挥的好。”站在一旁的哪吒听到李靖此言,恶狠狠的盯了一眼李靖,出来反驳。
说完之还给敖玄偷偷竖了个大拇指。
“哪吒此言极是,我天庭管人家族内之事干什么,人家族内自有族规。”
“不可,这泾河龙王如今凶威正盛,东海龙王的族规岂能治住,我天庭自然要维护臣民。”
“泾河龙王就不是我天庭臣民了?”
天庭众神当着玉帝的面吵作一团,又是当着观音的面,玉帝感觉面子挂不住,哼了一声,众神才安静下来。
“泾河龙王,你对大家所言,可有辩驳?”
“陛下,前日东海龙王放任西海龙王大太子以龙族禁器恶意伤害臣,臣当日已经率领泾河本族脱离四海龙王所属了,并且南部瞻州江、河、淮、济为首的大量龙王,也不满东海龙王加入臣下了。”
“所以,以下犯上之事从未存在过。”
李靖听到敖玄这熟悉的作风,眉头青筋一跳:“此乃欺父灭祖,悖逆人伦,陛下,我天庭应当对这种狂徒处以极刑,为天下做出表率。”
哪吒立马出来反驳:“李天王,未免太激动了吧,若是父和祖本身就不是个东西,还不能反抗了?”
玉帝看到这一对父子又要开始掐架,脸色越来越黑。
太白金星赶紧站出来,挡在两人身前:“还是让当事人说话,两位莫要在御前失了礼数。”
这才让这一对父子安静下来。
“泾河龙王,即使你如今不属于四海龙族,但是你二人同朝为官,无故残害同僚,按照天规,也应治你罪,毕竟孙悟空所说东海龙王妨害取经,目前可没有证据。”
看到事情最终还是回到了正题,敖玄对玉帝说道:“陛下,可否让臣询问东海龙王几句话。”
“可。”
“你说是路过,我们当时所处地界深居内陆,又蛮荒无比,你所为何事,能路过此地。”
“这......”东海龙王卡了一下,继续说:“我当时乃是前往蛇盘山鹰愁涧看望西海三太子敖烈。”
“敖烈可是天庭的罪犯,你偷偷去看就罢了,还跑我们这来串门,不怕被孙悟空盯上你的行踪?。”
“我当时刚从鹰愁涧出来,见完你们就准备回东海了,自然不怕。”
“既如此,陛下,臣请求宣西海三太子敖烈对峙。”
“准。”
玉帝随即派出天使去宣敖烈上来。
此刻东海龙王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敖玄诓了,他应该说自己还没有到敖烈那里的,不过想到以自己和敖烈的关系,他又放下了心。
不过半个时辰,敖烈就来到了凌霄宝殿。
还没等玉帝发问,观音菩萨就出声说:“敖烈,东海龙王说他今日去看了你,可有此事?”
“呲——菩萨,你。”
孙悟空看到观音这明晃晃的串供,着了急,敖玄赶忙拉住他,才让孙悟空没惹出事端。
敖烈看了看殿中的情况,虽然不知内情,但是对大概的形势有了了解,缓了缓才说:“东海龙王确实来鹰愁涧看望了我。”
李靖此刻已经按捺不住喜色,出声道:“泾河龙王,看你还怎么狡辩。”
“只是看望的时间不在今日,而是在四日前,当时是和我父王西海龙王一起来的。我父王还说,他们有办法我化成一匹马,驮三藏法师去西天取经。”
“好你个老龙王,你还说不是你害了我的马。”
孙悟空听完,拿起金箍棒就要上,敖玄用尽全身力气才拉住孙悟空。
场上其他神仙也没想到事实是这样,互相窃窃私语。
“看来还真是这东海龙王。”
“这龙族现在这么低贱了嘛,上赶着给人家当马骑。”
“你还好意思说,蟠桃会上的龙肝就你吃的最多。”
东海龙王此刻如坠冰窟,对着敖烈说:“烈儿,你怎么和敖玄一样,不懂我的良苦用心呢。”
敖烈像一个木头一样,站在殿前,一言不发。
“我敖烈的苦,又有谁能懂呢?”敖烈默默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