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利爪
“少爷，你不是去参加宴会的吗？怎么会发生战斗呢？”阿尔弗雷德平静地问。
布鲁斯无奈地说：“别提了。”
走出警局门口，一辆黑色的奔驰停靠在路灯下，阿尔弗雷德走过去的时候车门缓缓打开，布鲁斯钻进后排的座位，阿尔弗雷德坐在驾驶位，通过中间的后视镜看到布鲁斯已经坐好后才开车。
阿尔弗雷德的车技很稳，没有任何颠簸的情况下就驶出了市中心进入工业区路段。布鲁斯望向窗外，老旧的公寓楼急速往后退去，没有霓虹灯牌闪烁，只有偶尔一两户人家还亮着灯火。再望向后视镜里的世界，林立的高楼大厦在遥远的天际线下依然璀璨繁华。
漆黑夜幕下的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境况，这就是哥谭。其熠熠生辉、灯火通明之下还有衰败凋零的一面。
“你知道猫头鹰法庭吗？阿尔弗雷德。”布鲁斯突然开口问。
阿尔弗雷德没有回头，眼睛紧盯着路面，不过他还是从开车中分出一点注意力来回答布鲁斯的问题，“当然，那首关于猫头鹰法庭的童谣我还小的时候就听过了。”
“我今晚就是和猫头鹰法庭的利爪发生战斗。”
“所以童谣里的传说是真的？”阿尔弗雷德语气中带着些惊讶。
“或许吧。”布鲁斯又转头看窗外，“这种感觉真让人不好。神秘的猫头鹰法庭藏在暗中注视着哥谭发生的一切。一想到可能不知道哪里藏着猫头鹰法庭的眼线，我就气愤。”
布鲁斯愤怒的是猫头鹰踏入了他的领地，他说：“哥谭不允许有这样邪恶的组织存在。”
“当然，这里受蝙蝠侠保护，受暗黑天使保护。”阿尔弗雷德很自然地说，他已经逐渐接受布鲁斯是暗黑天使的设定。
话音未落，中控台里的成像仪里出现障碍物横亘在车前不远处的距离，那是激光雷达扫描车身周围环境得出的影像，提醒司机可能会发生碰撞。可前面明明什么都没有。
随着再驶出几米距离，车前灯的光柱一晃而过，阿尔弗雷德才看见有人影正挺直地站在路中间。难怪他看不见，那障碍物其实是个穿着黑色潜行衣的人已经完全与黑暗融为一体，非得要仔细看才认得出来。
他正要刹车的时候。
“别停，加速撞过去。”布鲁斯冷冷地说。
阿尔弗雷德没有丝毫犹豫，转而猛踩油门，引擎高亢的一声轰鸣，奔驰轰然提速，加速度带来的后坐力将阿尔弗雷德死死地按在驾驶座位上。他不敢闭眼，直接驾驶着车辆撞向前方。
但愿这不是个无辜的路人，阿尔弗雷德心想。
可当真的眼看着要撞上的时候，那人影却消失不见了，正感到奇怪时，阿尔弗雷德就听见车顶上传来一声闷响，听起来有人砸在了他车上。紧接着是金属撕裂的尖啸刺痛耳膜，布鲁斯抬头一看，这车原本是没有天窗的，现在却可以透过几道剐出来的裂隙看星星。
“是利爪。”布鲁斯沉声吼道。
阿尔弗雷德熟练地换挡提速，然后在一个急转弯的岔道口踩下刹车猛打方向盘，试图将利爪甩出去。这招并没有奏效，利爪已经用手臂上的钩爪狠狠地扒住车子，裂隙也是被它那锐利的钩爪割开的。
阿尔弗雷德说：“看来猫头鹰法庭还盯着你呢。它们不想放过你。”
“我也不想放过他们。”布鲁斯想要掏出战术匕首，阿尔弗雷德连忙说：“链锯剑在你座位的下面，我给您带来了。”
布鲁斯向下一摸果然摸到了链锯剑，他高兴地说道“你真是全世界最好的管家了。”
谁是蝙蝠侠最好的罗宾或许还能有点争议，但谁是最好的管家这个奖项毋庸置疑只能颁给阿尔弗雷德。
一枚飞刀凿穿了后视镜，布鲁斯这里也收到一枚从天窗进来的飞刀，他躲了过去，但飞刀扎在高档的真皮座椅上发出噗嗤一声，同样噗嗤一声的还有车胎。汽车发生不寻常的倾斜和抖动，就要朝路边的一侧冲去。
阿尔弗雷德猛打方向盘，车在混凝土路面上划出漆黑的胎痕，陆续又有几道身影从两侧楼顶出现，他们真就如猫头鹰那般蹲守在高处，月光下是他们的剪影。
不过布鲁斯已经启动了链锯剑，他猛力一捅，嗡嗡作响的链锯剑撞破车顶，然后他用剑搅动，原本就已经脆弱不堪的车顶被锯刃完全撕裂，天窗处真的出现一个大窟窿。
趴车的利爪和布鲁斯面面相觑，他单手维持着钩爪固定自己，挥舞另一只手的钩爪袭向布鲁斯。
“继续开，阿尔弗雷德。别停下！”布鲁斯提醒阿尔弗雷德只管开车，战斗的事情由他来解决。听布鲁斯这么说，阿尔弗雷德不敢放慢速度，车子已经爆掉一个轮胎，一个转弯，一个急停，路上任何一块石子都有可能导致翻车。
他们相当于一个跛脚的人在全力奔跑，只能往前冲才能保持微弱的平衡。
布鲁斯感受到外面的冷风在往里灌，一股劲风正朝他迎面扑来，锋利的钩刃险而又险地掠过他的胸膛。
利爪的钩爪没能击中他落了空，这个攻击姿势使他大半个身子都探了出来，眼疾手快的布鲁斯高举链锯剑砍断了它固定用的钩爪，紧跟上前扭住了它的脑袋，将利爪从车顶拽进了车里。
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利爪还想要再挣扎，布鲁斯猛地发力扭断了他的脖子。利爪瘫软的身体无力地跌落。
伴随着利爪被解决，下一个瞬间，车辆像人类似的踉跄一下，阿尔弗雷德再也无法维持高速行驶的车辆的平衡，惯性带着它朝一侧翻去。
千钧一发之际，布鲁斯提起链锯剑，手臂上青筋暴起，将链锯剑直刺车门，链锯剑洞穿车门，剑尖触地，剧烈的摩擦在地面上带出一连串的火花，他用这样的方法来减缓车辆的速度。
伴随着尖锐的噪音和引擎的一声呜咽之后，最终它缓缓停下，阿尔弗雷德长舒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