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二武魂：变异九心海棠
他觉得，像唐三这样聪慧的孩子，应该能明白他话里的深意，明白自己这“废武魂”背后隐藏的巨大潜力。
然而，没等唐三消化这番信息，姜翰再次开口了，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玩味，却又恰到好处地控制在请教的范围内：“大师这番理论，当真精妙绝伦，晚辈佩服。只是，大师这句‘没有废物的武魂，只有废物的魂师’，晚辈可是如雷贯耳。莫非大师自己也不信了？还是说，这句话只适用于某些‘特殊’的武魂，而不适用于我这种‘普通’的剑武魂？”
这问题相当尖锐，直接将了玉小刚一军。
如果承认自己的理论有适用范围，那无疑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玉小刚脸色微微一沉，但很快恢复平静。
他是什么人？岂会被一个孩子问住？
“这句话，自然是我说的，也自然是我坚信的理论！”玉小刚斩钉截铁地回答，语气不容置疑。
他没有直接回答姜翰关于“普通”与“特殊”的问题，而是巧妙地将话题再次引向唐三。
他看着唐三，眼中充满了鼓励和期许：“唐三，你听清楚了。蓝银草本身或许平凡，但拥有先天满魂力的蓝银草，就绝不平凡！这证明了它拥有巨大的可塑性！不要因为它是蓝银草就妄自菲薄。只要有正确的引导和培养方法，我有信心，能让你的蓝银草，进化成一种极其强大的控制系武魂！甚至不逊色于那些顶级的兽武魂！”
这番话充满了诱惑力，尤其对于一个刚刚觉醒了“废武魂”的孩子来说。
强大的控制系武魂？
进化？
这简直是匪夷所思！唐三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呼吸都有些急促。
要不是姜翰在旁边，他都想马上跪下拜师。
他看着玉小刚，眼神中充满了渴望和信任。
姜翰在一旁看着，心中冷笑。
这玉小刚画大饼的本事倒是不小，三言两语就把唐三这小子拿捏得死死的。
要是能进化，你的罗三炮为什么不能进化？！
还不是为了让唐三成为你的学生，一个双生武魂的学生，然后让唐三的废武魂蓝银草成为你的试验对象吗。
不过，他的任务还没完成，自然不能就这么算了。
“大师果然厉害。”姜翰赞叹了一句，随即又追问道，“既然大师坚信没有废物的武魂，也既然大师有办法让蓝银草进化，那为何……您只愿意帮助唐三，收唐三为徒，却不愿意给晚辈一个机会呢？难道我的剑武魂，在您看来，就真的没有任何潜力，不值得您费心指点一二吗？”
他再次将问题抛回给玉小刚，步步紧逼。
玉小刚似乎有些不耐烦了，他收回看向唐三的目光，转向姜翰，脸上那丝学者特有的狂热和期盼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不容商量的决绝。
“我之前说过，‘大师’和‘老师’，天差地远。”他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无法撼动的坚定，“我，玉小刚，这一生，只会收唐三这一个弟子。其他人，无论天赋如何，武魂怎样，都与我无关。”
他看着姜翰，语气带着公式化的歉意：“所以，这位同学，很抱歉，我不能收你为徒。你还是去教务处报到吧。”
话音刚落，姜翰的脑海里响起一道机械提示音：
【叮！拜玉小刚为师，失败。】
【任务完成！】
【奖励发放：唐三与玉小刚，师徒武魂对调，宿主可自由选择，任意选择随机生成的十种武魂其一为第二武魂。】
失败了？
好呀！
姜翰脸上依旧是那副人畜无害的笑容，仿佛丝毫不在意玉小刚的拒绝。
他对着玉小刚微微躬身：“既然如此，那晚辈就不打扰大师和唐三了。多谢大师解惑。”
说完，他甚至还对唐三笑了笑，眼神意味深长，然后干脆利落地转身，朝着远处那栋看起来像是办公室的建筑走去。
背影潇洒，没有丝毫留恋。
玉小刚看着姜翰离去的背影，眉头再次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这孩子……似乎和他预想的有些不同。
不过，他的注意力很快又回到了唐三身上，那个他认定的、能够证明他一生理论的希望。
玉小刚看着眼前这个虽然年幼，眼神却异常沉稳的男孩，不再有丝毫保留。
他沉声道：“唐三，刚才姜翰在，有些话不方便明说。你，是双生武魂，对吗？”
唐三身体微不可察地一顿，随即坦然地点了点头，目光清澈地回视着玉小刚：“是的，老师。除了蓝银草，我还有一个武魂。”
其实，唐三刚刚有想过杀死玉小刚。
但姜翰在场，万一可能知道他秘密的玉小刚死了，那姜翰绝对会知道。
因为姜翰太过神秘，拥有和他一样的武功，决不能小瞧。
而且大师的博学和对他的认可，让他有了决定。
他没有丝毫隐瞒，既然决定拜师，坦诚便是基础。
玉小刚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果然如他所料。
他微微颔首，示意自己知道了。
其实玉小刚激动得要死。
不过为了确保百分之百准确，玉小刚还会让唐三召唤出第二武魂。
就在这时，唐三做出了一个让玉小刚意想不到的举动。
他向后退开一步，与玉小刚拉开了些许距离，紧接着，双膝一弯，竟是直挺挺地跪倒在地，对着玉小刚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
“咚、咚、咚。”
清脆的磕头声在安静的办公室里回荡，让玉小刚都愣住了，他下意识地想去扶：“你这是做什么？”
唐三抬起头，眼神无比认真：“老师，请您收我为徒吧。”
看着唐三严肃而稚嫩的脸庞，玉小刚先是一怔，随即脸上露出了极其满意、甚至可以说是欣慰的笑容。
他弯下腰，双手用力将唐三从地上拉了起来：“傻小子，拜师哪里用得着行此大礼？你不知道，跪拜礼只对君王和父母才用。对师长，鞠躬便足够了。”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好，好一个‘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玉小刚拍了拍唐三的肩膀，“看来，我玉小刚这辈子，果然没有选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