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夜店风云

玻璃金字塔穹顶折射着迷离紫光，秦川转动着威士忌杯里的冰球。琥珀色酒液倒映着舞池里扭动的腰肢，当第三十支黑桃A香槟被打开时，视网膜上跳出血色倒计时：【03:00:00/五百万消费任务】

“先生，您的法式鹅肝。“侍应生弯腰时，阿玛尼袖口露出浪琴表盘。三天前，这小子还在城中村大排档端烤串，此刻却用看暴发户的眼神偷瞄秦川的江诗丹顿传承系列——这表花了他六百万，表盘背面刻着“Q“。

包厢门突然被踹开，十二个穿沙漠靴的男人鱼贯而入。领头者迷彩背心下鼓动着弹痕，右眼蒙着黑色眼罩，走路时发出机械关节的咔嗒声。

“听说你要买豹哥的场子？“独眼龙将霰弹枪拍在镶钻茶几上，震得松露巧克力跳进香槟杯，“知道皇家礼炮为什么是21响吗？“他身后的雇佣兵同时拉栓上膛。

秦川抿了口1945年木桐酒庄红酒，视网膜激活危险感知模式。二十一道红色射线从四面八方锁定他的心脏，系统提示在耳膜震动：【检测到捷克CZ-805 BREN突击步枪，膛压过高易炸膛】

“因为报关单上只能写玩具枪？“他晃动着红酒杯，酒液在杯壁挂出血色泪痕。二十一个雇佣兵手腕突然抽搐，保险栓同时发出不堪重负的悲鸣。

独眼龙的机械义眼闪过红光，他猛地抄起霰弹枪。秦川拇指轻弹冰球，水晶杯沿发出清脆颤音。天花板的波西米亚水晶吊灯突然炸裂，六百八十片碎玻璃在念力操控下悬浮半空。

“三百万的灯，记豹哥账上。“秦川打个响指，玻璃碎片如暴雨倾泻。雇佣兵们抱头翻滚时，他右手五指张开，飞散的弹珠汽水瓶盖化作子弹，精准嵌入每支枪管的膛线。

当最后个雇佣兵喉咙被瓶盖击中，倒计时还剩2小时17分。秦川扯开纪梵希衬衫，露出胸口纳米战衣的流线型护甲：“告诉豹哥，我加注到五千万。“

夜场突然断电，应急灯亮起的瞬间，狂乱光束切割着人群的尖叫。秦川的虹膜切换红外模式，三十二个持刀打手正顺着钢索从天而降。他们战术背心上印着黑豹纹章，刀刃涂抹着幽蓝毒液。

“秦始皇套餐来了！“DJ突然拉高混音台推子，播放清单自动切换成《闯将令》。秦川蹬着墙壁凌空三周转体，巴西战舞的旋转踢击引爆通风管道，滚滚干冰顺着破口喷涌而出。

钛合金刀锋劈开冰雾的刹那，秦川激活泰拳肘击与太极云手的融合技。第一人的下颌骨在肘击下粉碎时，第二人的腕关节已被卸成诡异角度。当第五人跪地呕血，系统突然警报：【检测到肾上腺素异常，是否开启狂暴模式？】

秦川一脚踹飞第六人，借力跃上卡座。战靴踩碎三支水晶香槟杯，脚下淌出的金色酒液竟在战衣加持下导电。十万伏特电弧顺着酒溪漫延，七个打手抽搐着在《男儿当自强》高潮段落中倒下。

倒计时1小时09分，整个VIP区已化作修罗场。秦川扯断Gucci腰带捆住最后一个刀手的脖子，踩着对方后背转向摄像头：“豹哥，你的变形金刚玩具该回垃圾场了。“

全息投影突然在舞池中央亮起，穿唐装的光头男人抽着翡翠烟斗：“年轻人，你知道为什么夜场的冰永远凿不化吗？“他身后的地下金库正缓缓开启，“因为下面冻着十七个你这样的...“

话音戛然而止。秦川左手维持着智能手机转账界面，右手握着的麦卡伦25年威士忌瓶口还在滴血。四十个瑞士银行账户在视网膜疯狂刷屏，金库监控画面里，被冰封的尸体正在五千万转账声中解冻。

当倒计时归零，所有灯光骤然恢复。秦川站在香槟泉顶端，脚下踩着的黑桃A酒瓶堆成金字塔。突然响起的警笛声中，他用黄金高跟鞋盛满路易十三，对着破门而入的特警举杯：“五百万消费达成，解锁毒抗buff？不错。“

地面突然塌陷，秦川坠入地下管道前抛出一枚带“Q“印记的筹码。雨靴踩过污水的女警捡起这枚塑料片，胸牌上“林如夏“三个字在应急灯下泛着冷光。隧道深处，秦川的纳米战衣正与下水道群鼠共鸣，视网膜地图显示六个出口皆被红点封锁。

“开启嗅觉增强。“他深吸一口气，污水中漂浮的雪茄碎末在鼻尖重组气息分子。古龙水混杂着硝烟味，指向东南方五百米处的私人码头。当震爆弹的声波掀翻追兵时，秦川已登上前来接应的银色潜艇，船身印着的衔尾蛇纹章与系统界面完美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