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绝地借贷
清晨六点，程岩被刺耳的警报声惊醒。
【逾期警告！】
【欠款总额：8200万元】
【今日利息：410万元】
他揉着太阳穴坐起身，窗外的阳光透过防弹玻璃洒进来，在床头留下一道惨白的光斑。
三天前那场大战掏空了他的资金链，现在连系统每日额度都被压缩到可怜的十万块。
房门被猛地推开，陆远脸色阴沉地走进来：“老板，异能者银行的人来了。”
程岩套上外套，透过监控屏幕看到楼下站着五个黑衣人。
为首的是个梳着油头的男人，正用白手帕擦拭金丝眼镜。
“王经理。”程岩打开通讯器，“这么早？”
“程先生。”王经理的声音透过扬声器传来，带着公式化的笑意，“您已经逾期三天了。”
程岩按下开门键：“上来谈。”
五分钟后，会客室里弥漫着咖啡的香气，王经理将一份文件推到程岩面前：“按照合同，您今天必须偿还至少两千万，否则——”
“否则怎样？”程岩抿了口咖啡。
王经理的笑容不变，身后的四个保镖却同时释放出威压。
最低的都是C+级。
“我们有权没收您名下所有资产。”王经理轻声道，“包括那枚……青铜戒指。”
程岩的手指在杯沿停顿了一秒：“给我一周。”
“最多三天。”王经理站起身，“对了，听说叶家正在悬赏您的下落。五千万……活捉。”
等银行的人离开，程岩一拳砸在茶几上。
“老板。”苏明月抱着平板电脑匆匆进来，“我找到办法了！”
屏幕上显示着一张古老的地图，标注着“第七禁区”的字样。
“远古银行金库。”苏明月兴奋地推了推眼镜，“三十年前大灾变前的地下金库，据说里面存放着大量黄金和古董。”
陆远皱眉：“那里是A级禁区。”
“所以才没人敢去。”苏明月调出几张模糊的照片，“但根据我的计算，只要避开三个高危区域……”
程岩盯着照片上那个锈迹斑斑的金库大门，系统突然闪烁了一下：
【检测到同源能量反应】
【建议：立即前往】
“准备装备。”程岩站起身，“明天出发。”
当天夜里，安全屋的地下实验室灯火通明。
苏明月正在调试一把造型怪异的手枪。枪身上刻满了细密的符文，在灯光下泛着蓝光。
“第一代符文手枪。”她擦了擦额头的汗，“充能一次可以发射三发，每发相当于B级全力一击。”
程岩接过枪，感受到掌心传来微微的刺痛感。系统立即给出分析：
【符文科技产物】
【威力：B级】
【耐久度：3/3】
“够用了。”程岩将枪插进腰间的枪套。
另一边，陆远正在适应新升级的能力。他右臂上的黑色纹路已经蔓延到肩膀，能量刃的强度明显提升。
【陆远（B-级）】
【战力评估：可短暂抗衡B级】
铁山扛着两个大箱子走进来：“装备齐了。干扰弹二十发，纳米机器人医疗包三个，还有……”
他压低声音：“从黑市搞来的微型核弹，当量相当于A级一击。”
程岩点点头：“明天我和陆远进去，铁山你在外围接应。”
第二天正午，第七禁区外围。
即使隔着百米远，也能感受到禁区散发出的诡异能量波动。空气中漂浮着细小的结晶，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光芒。
“记住路线。”程岩最后检查了一遍装备，“直线距离三公里，遇到A级变异体直接撤。”
陆远点头，黑色能量在体表形成一层薄膜。
两人踏进禁区的瞬间，皮肤上立刻传来针刺般的痛感。
【检测到辐射污染】
【建议开启能量护盾】
程岩激活了花五百万租来的便携式护盾。淡蓝色的光幕将两人包裹，阻隔了大部分辐射。
禁区内静得可怕。
倒塌的高楼表面覆盖着结晶化的苔藓，街道上散落着锈蚀的车辆残骸。偶尔能看到一些动物的骨架，但都呈现出不正常的扭曲形态。
“左转。”程岩对照着苏明月绘制的地图，“金库应该在……”
吼——
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从右侧传来！
地面剧烈震动，一只体长超过十米的巨兽撞碎墙壁冲了出来。它形似蜥蜴，但背部生长着水晶般的骨刺，双眼泛着嗜血的红光。
【A级变异体：晶甲龙蜥】
【危险等级：极高】
“跑！”
程岩和陆远同时启动推进器。
身后传来建筑物倒塌的巨响，龙蜥的速度快得惊人，转眼间就追到百米之内。
“分头走！”程岩猛地拐进一条小巷，“按计划汇合！”
龙蜥果然追着他来了。
程岩边跑边掏出符文手枪，回身就是一枪。
砰！
蓝色光束命中龙蜥的头部，炸开一团血花。但这反而激怒了它，追击速度更快了。
【剩余充能：2/3】
程岩咬牙转向金库方向，如果能把这畜生引到那里……
五分钟后，程岩喘着粗气站在一栋半球形建筑前。
大门上的“中央银行”字样已经模糊不清，但厚重的金属门依然完好。
龙蜥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程岩掏出青铜戒指按在大门上，上面的符文亮起刺目的光芒。
吱呀——
尘封数十年的金库大门缓缓开启。
程岩闪身进去的瞬间，龙蜥的利爪擦着他的后背划过，在防弹衣上留下三道深深的痕迹。
大门自动闭合，将咆哮的巨兽挡在外面。程岩瘫坐在地上，手电筒的光柱扫过空旷的金库内部。
没有想象中的金山银海，也没有古董珍宝。整个金库空空如也，只有正中央摆着一张木桌。
桌上放着一张泛黄的纸条。
程岩走近，看到上面用娟秀的字迹写着：
“欢迎来到真实世界。”
纸条下面压着一枚锈迹斑斑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