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上门讨债
回到家，陆川刚推开院门，就听见一阵嘈杂的争吵声。只见大儿媳王氏正被几个凶神恶煞的汉子围在院中央，其中一人手里还拽着她装野菜的竹筐。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为首的刀疤脸恶狠狠地推了王氏一把，“既然没钱，这些野菜就当利息了！”
“不行啊！”王氏死死拽着筐沿，声音发颤，“家里老小就指着这点野菜活命了！”
“滚开！”刀疤脸猛地一扯，王氏踉跄着摔倒在地，野菜撒了一地。小虎和小宝哭着扑过去扶她，却被另一个汉子一脚踹开。
陆川顿时血往上涌，抄起门边的柴刀就冲了过去：“他娘的，欺负人欺负到家里来了！”
刀疤脸见势不妙，退后两步冷笑道：“陆川，你欠我们赌场的十两银子都拖了三年了！今天要么还钱，要么！”
他阴狠地扫了眼王氏：“要不就拿你儿媳妇抵债！”
陆川握刀的手青筋暴起，却听王氏突然跪着爬过来：“爹！求您别动手！”她压低声音：“他们人多！您不要动手！”
闻言，刀疤脸得意地捡起地上的野菜：“算你识相，三天后我们再来，要是还不上钱！哼哼！”
刀疤脸正得意洋洋地转身要走，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冷笑。
“我让你们走了吗？”
陆川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一头被激怒的野兽。他缓缓抬起手中的柴刀，刀刃在夕阳下泛着森冷的寒光。
刀疤脸一愣，随即嗤笑一声：“哟，还想动手？”他朝身后几个打手一挥手，“给我教训教训他！”
几个汉子狞笑着围了上来，可还没等他们靠近，陆川的身影骤然一闪！
“砰！”
最前面的打手甚至没看清陆川是怎么出手的，整个人就已经飞了出去，重重撞在院墙上，直接昏死过去！
刀疤脸瞳孔一缩，还没反应过来，陆川已经如鬼魅般欺身而上，柴刀横扫！
“咔嚓！”
另一人的木棍应声而断，紧接着胸口挨了一脚，整个人倒飞出去，砸翻了院角的柴堆！
“这……这怎么可能？！”刀疤脸终于慌了，他猛地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刀，可还没等他刺出，手腕已经被陆川一把扣住！
“啊！”
骨头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刀疤脸惨叫着跪倒在地，短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陆川一脚踩住他的肩膀，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冷得像冰。
“回去告诉你们主子，钱，我迟早会还。”他微微俯身，声音低得只有刀疤脸能听见，“但如果再敢踏进我家一步！”
他猛地一用力，刀疤脸顿时疼得浑身发抖。
“我就让你们所有人，横着出去。”
说完，陆川松开脚，像丢垃圾一样把刀疤脸甩了出去。
几个打手连滚带爬地拖着昏迷的同伴逃出院门，连头都不敢回。
院子里一片寂静。
王氏呆呆地看着陆川，小虎和小宝还有小年也瞪大了眼睛，仿佛第一次认识自己的爹爹。
“听好了，你们是我的孩子，以后有什么事情，跟爹说，爹给你们做主！”
王氏这才如梦初醒，眼眶一红，重重地点了点头：“嗯！那公爹，我去把这些野菜煮了！”
“慢着！”
陆川向门外走去，一把将那只肥壮的山羊扛在肩上，稳稳地走进院子。山羊的血顺着他的胳膊滴落，在泥地上留下一串暗红的痕迹。
“今天咱们吃顿好的！”
陆川把山羊重重地扔在石板上，震起一片尘土。他转头看向几个孩子，发现他们都还呆站在原地，眼神里满是震惊和崇拜。
“爹爹，这是您捕捉到的山羊吗？”陆小年糯糯地问道。
“那当然，都说了你爹爹我打猎最厉害了，放眼这整个陆家村，打猎最厉害的就是我了！”
陆小年眼睛亮晶晶的，小手比划着：“爹爹好厉害！”
“小龙媳妇，去烧热水吧，今晚我们吃炖羊肉！把这只羊全给他煮了，我好饱吃一顿，饿死我了都！”
王氏擦了擦手上的水渍，正转身往灶房走去。可一听陆川的话，却愣在了原地：“什么？全部炖了，这只山羊一点一点的吃，可以吃好久呢！”
“叫你全炖了就全炖了，哪来那么多废话！”陆川“恶狠狠”地说道。
“那好吧！”
“对了，小虎小年，去帮你大嫂的忙，爹爹有点累了，要休息一下的，等会做好了叫我！还有你小宝，你去爷爷家的地窖拿点萝卜土豆来！”
“好！”几个孩子齐齐应道。
......
陆川家的老宅在村子的最东边，院落虽然有些破旧，却收拾得干干净净。
陆家一共三个儿子，除了老三陆川实在是太畜生被陆老爷子赶出门外，其他两个儿子是没有分家的。
陆小宝推开走进去，一眼就看到了陆川的母亲李氏。
“阿奶好！”
陆小宝怯生生地站在院子里，小手不安地绞着衣角。李氏正坐在屋檐下择菜，一见小孙子来了，浑浊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哎哟，小宝来啦！快过来让阿奶瞧瞧！”
屋里传来一声冷哼，陆家老大陆大山掀开帘子走出来，脸色阴沉：“又来要东西？老三自己没手没脚吗？整天让小的来打秋风！”
老二陆大海也跟着走出来，阴阳怪气地说：“大哥，你这话说的，人家老三可是要做猎手上山捕猎的，哪能跟我们这些人一样下地干活？”
他故意把“猎手”两个字咬得极重，引得厨房里忙活的陆家大嫂都探出头来看热闹。
陆小宝的头越垂越低，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李氏连忙起身，颤巍巍地把孩子搂进怀里：“作死啊你们！吓着孩子了！”
她枯瘦的手摸着小宝的后脑勺，“乖孙别怕，阿奶给你装满满一篮子萝卜土豆。”
“娘！”陆大山气得跺脚，“上个月才给的粮食！”
“闭嘴！”李氏突然抄起扫帚就往大儿子身上打，“我还没死呢！这个家轮不到你们做主！”扫帚把儿砸在陆大山胳膊上，扬起一阵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