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重男轻女的妈
“阿姨，您的女儿是不给您钱吗？”
“不是。”
“他给您钱，您是嫌少吗？”
“对啊！不嫌少能让你们过来去说服我女儿给钱。”成妈妈的表情已经逐渐开始向刻薄转变。
顾齐心里都惊叹李姨好演技。
“阿姨，方便告知我们一下，您女儿一个月给您多少吗？”
“2千。”很不屑的语气，听上去很欠揍。
弹幕开始滚动了「哇靠1给2千还要钱？”」
「这女人嘴脸一看就刻薄。」
「想钱想疯了？2千还嫌少？」
……
人数也在这时突飞猛进，很快就破百了。
顾齐眉头皱起来，按照自己心意说：“阿姨，2千不少了，我失业千一个月3千。”说到这里面目都真实的扭曲了。
「谁不是，我一个月才4千，还有房租、吃饭，一个月根本剩不下钱。」
「我不到5千，还要养着一家老小！」
「主播，我也是3千，还天天被老板骂，呜呜……」
……
“我闺女一个月开5千多，才给我2千，这还多？”
「这人这么不知足？」
「开5千给你2千，你还嫌少？」
“您闺女结婚了吗？”顾齐收敛好脸上表情，继续提问。
“早结了。”
“有孩子吗？有房贷车贷吗？”
“都有。”
「这还是妈吗？」
「有这样当妈的？」
顾齐虽然知道是剧本，但是没料到这么离谱，一时间都有些哽。
“阿姨，您闺女还要还房贷车贷，还要养家，她能给你2千已经很不容易了，这不少了……”
成妈妈打断他的话，“她对象也挣钱，又不是她自己挣？”
“那您女婿和闺女加起来一个月大概多少？”
“1万左右吧！”
顾齐语塞了，这要不是知道是剧本，这会他已经开喷了。
闭闭眼，睁开，重整旗鼓继续问：“阿姨，您2千是不够花吗？”
“那哪够花？我儿子还没结婚，我还得给儿子攒钱结婚，那钱差得远呢！”
“您还有个儿子！”顾齐梗着脖子紧紧压抑自己。
“对啊！我儿子谈了个女朋友，马上要结婚了，这不是着急给儿子筹钱嘛！”说到儿子，成妈妈倒是满面愁容。
「这是吸女儿血，喂儿子！」
「这老太婆是这么有脸说出来的！」
「这种人给她一分我都不愿意！」
「TMD有种巴掌伸不到屏幕中的无力感。」
……
成程看着直播界面上，人数已经突破500了，笑得眼都眯成一条缝了。
“您这样是在变相让女儿拿钱给儿子结婚用，您知道吗？”
“可是我现在没工作，挣不了钱，只能管闺女要。”成妈妈脖子伸得老长，理直气壮的样子。
“方便问一下您多大吗？”
“我45了。”
「艹你*」
「才45，儿子还没结婚，不知道自己挣钱，就知道张嘴管女儿要？这是亲妈吗？」
「主播，我给你刷礼物，你替我骂她！」
随后一个火箭在屏幕上飞过。
顾胤两眼一黑，就算是剧本，这也太逆天了，他感觉自己承受不来了。看向成程求助。
成程看着他那要罢工的样子，赶紧张嘴做口型，“坚持！”
生无可恋地扭过头看着往日和蔼的面容，在此时都显得可憎起来。
“您……主要是您闺女也有一家子要养，她能拿出2千来对他们一个月挣1万的家庭来说很不容易了。您再多要实在是不合适了。要不您看看能不能找个轻松点的工作，我们也可以帮……”
“不行，我可干不了，我的腰呆着都不好受，怎么能干活！”
“不是，您不找那累的，咱们看看有没有轻松的。总不能硬逼您女儿。”
说完，顾齐面带哀求地让成妈妈别再说更过分的话了。
不过，成妈妈注定要让他失望了。
“我没有硬要。一个月之前，我闺女刚生完孩子。我说去给他们带孩子，也省得他们找保姆了，外面的人用着哪有自家人放心。我这也是好意吧！”
“嗯。不过这跟您要钱有什么关系？”
“我辛辛苦苦给他们带孩子，身上还一身毛病，腰疼，腿也不利索的，不该收点钱吗？”
「哪来这么大脸！」
「这么不舒服，你怎么不去死！」
「谁认识她女儿？赶紧告诉她，和这个妈断亲。」
「重男轻女也没有这么嚯嚯女儿的！」
……
顾齐闭上眼，不能再面对这位自己再熟悉不过的李姨。
明知是剧本，也有一种希望这是幻觉的美好期望。
成程见他这副要自闭的样子，一个劲给他使眼色，现在正是群情激愤的时候，可不能停下。
还是成妈妈收到自己儿子的失意，接话道：“我一个月才跟他们要8千。现在找个保姆都不止这些钱，我也是看在是亲闺女的份上，才只要8千的。”
“呼～”顾齐睁开眼，看着地面上出一口气。
「艹艹艹，告诉我这老太婆在哪？」
「我请保姆一个月才6000千，管打扫卫生、做饭、带孩子。」
「我就是干保姆的，纯照顾孩子用不了8千。」
「啊……啊……这人怎么好意思大庭广众说这样的话？」
……
顾齐那小脾气还是压不住了，忍不住怼了两句。
“咱们这小县城找个保姆用不了8千吧！而且保姆不会抱怨说自己这疼，那不舒服的。您闺同意您看孩子了吗？”
“要不怎么说他们白眼狼呢！俩口子在屋里子商量半晌，出来跟我说不需要我照顾了，他们还是一个月给我2千，让我回家养着。”
“我觉得没毛病！您闺女、女婿的做法是对的！”顾齐看成妈妈这么豁出去的姿态，索性自己也不忍着了。
“您儿子还您多少钱？”
「还用问？她恨不得全留给她儿子那模样，还能要儿子的钱？」
「肯定不给，我话就撂这了。」
“我儿子哪有钱，他没钱。”
“您儿子不挣钱吗？”
“我儿子挣的钱他自己花，还要给女朋友花，哪还剩下什么钱！”
「我说什么？就这女的一看就是重男轻女，一点不舍得她儿子的钱。」
「这女的女儿好惨！」
「主播，你替我打她一顿吧！」
公屏上又飘过一个火箭。
“要不这样，您把您儿子的联系方式给我，我跟您儿子说说，怎么样？”
成妈妈全身心防备起来，攥紧自己手机，不善地看着顾齐。
“那可不行，我儿子忙得很，你可不能去打扰他。”
「告诉我这女人和他儿子在哪，我要去暴打他们一顿，我已经忍不住了。」
「听得我要有乳腺结节了，快骂她！」
「我觉得姐姐帮弟弟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