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门里门外两样
心里有期待，干活的劲头满满。
顾齐不用闹钟，不用妈，自己5点多点就自动睁眼了。
对着镜子捯饬一阵，洗漱完毕才5点半。
不过他待不住了，想着成程这个懒蛋不一定能起来，他就做做好事，去帮他起床。
出门直奔成程家而去。
到了成程家，敲门后是成妈妈过来开的门。
“李姨，胖儿醒了吗？”
“没呢，睡得死沉死沉的，我叫屁用没有，你进去叫他试试吧。”成妈妈那嫌弃的表情，说明她尽力了。
“李姨我过去叫他。”
顾齐走到成程房间门口，深吸一口气憋住，快速打开门，进去后对着床上的人展开了一套猴拳。
“啊啊啊……卧槽！”成程的惊叫声瞬间传出来，人也猛得从床上弹坐起来。
顾齐见人醒了，极速跑出门外，被憋得都快成为一道残影了。
到门外后，顾齐不知道是被憋的还是被味道熏的，眼前一阵阵冒金星。
蹲在门口缓了一会儿才缓过来。
“齐子！”成程看清门口的人后，立马反应过来刚才打自己的是谁。
行动敏捷地从床上跳下来就要顾齐好看。
肥胖的身体丝毫没有影响他的速度，反而还给了他力量增幅。
一招泰山压顶，直接压在了顾齐身上。
顾齐当即坐到了地上，“小胖儿，你赶紧给老子起来，老子要被你压扁了。”
“让你打你爹，反了你了！”成程又用力压了压。
“靠！老子腰断了，赶紧起开！”顾齐挣扎想推开身上的成程，奈何实力悬殊，成程面对他的反抗纹丝不动。
最后还是成程主动起身放过了他。
“儿子，这就是招惹你爹我的下场。”
“你自己那吨位几斤几两没点B数吗？我这身板能受得住你这重量？”
“你个瘦猴！”得瑟地拍着自己肚皮趾高气昂地嘲讽。
“可行了，你赶紧去洗漱，再不快点赶10点到不了了。”顾齐连推带拽地将人塞进了卫生间，“你也不怕你屋那味把你阉入味！”
要不怎么说差距不光是妈生脸的差距。
顾齐好歹知道注意个人卫生，出门前还知道给自己擦点大宝，再抓个头发。
成程这家伙，洗漱真的只是洗漱，用水洗把脸，再用水刷几下牙，全程不超过2分钟，比他上厕所都快。
出来时，除了眼角的眼屎没了，看不出一点变化。
“咱们出去见人，大哥，你能拾掇一下吗？”顾齐看不过去了，让他再收拾一下。
顾齐的话也不是没作用，成程往自己手上吐了两口唾沫，抬手往自己头上抹去，从前往后顺，给自己搞了个大背头。
顾齐瞪着两大眼睛，喉结上下滚动，似是要说什么，但是最终没再张开嘴。
“走了。妈，我和齐子出去了。”说完，双手插兜，散漫地走出去。
顾齐无奈，跟着他一起上车。
前半程是顾齐开车，大概8点左右时，二人找了个路边摊。一边吃饭，一边歇脚。
再次启程后，换了成程开车。
随着车子驶进前晨县，先是看到县城周围那平房错落的村子。
红砖平顶瓦房一排排的，看上去也颇为整齐。只是偶尔晃过一两间尖顶茅草房，让两人都挺惊讶。
在他们的意识中只有年代剧里见过这么具有时代感的房子，他们自出生起，就没在村中见过这建筑。
顾齐好奇地把着窗户认真观察。
那屋子的屋顶不知是稻草还是芦苇，由于距离的原因，只能看出是植物铺在上面，或许是时间久了，整个屋顶都是黑黢黢的。唯一的一抹亮色是上面迎风招展的小草，约有半米的高度，通体碧绿的颜色让它在屋顶上格外大眼。随风摇晃时，仿佛是在和每个路过的客人打招呼。
“小胖儿，我第一次在现实里见到这种房子，你说它漏雨吗？”
顾齐不知道这茅草屋庇护了几代人，没有认识见识过前任智慧的他，傻波愣登地问出了这么没脑子的话。
“我哪知道？我也没见过，不过这应该是漏吧，要不能被淘汰！”同样没见识的成程，给出了他自认为正确的回答。
“我妈昨天还跟我说前晨县穷，我还不信，现在我觉得可能真的穷。”
说这话的顾齐属实说早了。
因为当二人到达九渠村时，他们看到了成片的茅草屋顶。随着车子的驶进，还看到了经历风霜洗礼后摇摇欲坠的院墙。
“齐子，我现在觉得他老婆要走可能不是有啥事，纯属嫌这里穷！”
成程感觉自己失误了，没想到九渠村是这个情况，他现在已经开始打退堂鼓了。如果真的是因为家里穷，他觉得劝人家老婆非得在这受苦也过意不去。
顾齐也有这种感觉。九渠村虽然每条街道也都有马路，但是路上堆的一堆堆垃圾，让他认为这个村子已经穷到没人打扫卫生了。
不过他们俩已经到这了，马上就到开播的时间了，不行也要行了。
“咱们只能先上了，马上到10点了。”
成程根据定位将车开到了一家农户前。
两人下车望着那锈迹斑斑的大门，互相推搡着让对方去敲门。
最后顾齐怕耽误开播时间，小心地敲了两下门，他怕自己大力敲门会将门给拍掉渣。
“有人吗？”
“来了来了！”
开门的是一位面容黝黑，两颊瘦削的中年大叔，看外貌大概40岁。
“叔，你好！我们是抖家上做家庭矛盾调解的，昨天是您联系的我们吗？”
大叔憨厚地笑着，手脚略显不自在地动了动，展开他洪亮的嗓音，“对，我是联系的。你们快进来！”热情的将两人迎进来。
顾齐两人进来后，感觉受到了欺骗。
这家门外看着破破烂烂的，可是进门后，院子里水泥铺地，房子外镶着白净整齐的瓷砖，门窗看上去也都是崭新的铝合金材质。一眼就能看出来，这家还是有点家底儿的。
顾齐心里忍不住嘀咕，这村子该不会家家都这样吧，外面破破烂烂，一进来像是换了个村。这是迷惑谁呢？